其他几个人也被那突然开门的动作吓了一大跳,都一齐尖叫,阿妖反射性地向前冲了
一步想拉回米糠,但等大家惊魂刚定,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开门的人并不是什么青面獠牙
的鬼魅,而是一名跟他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女,那少女被有人站在门口这回事吓著,才会
大叫出声,但看见是几个青少年后,才拍拍胸口道:“你们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来?”
舒玟见那面容清秀的少女似乎没什么威胁性,才刚上前一步想解释,但米糠倒是急着
开口:“我们是来破关的玩家啦!美女,这是妳家啊?”
那少女一脸疑惑地看了米糠一眼道:“什么破关的玩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倒是你
们干嘛站在我家门口?”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狐疑,但是舒玟等人心中的迷惑可是更多,舒
玟怕米糠再忙着把妹下去,恐怕会没完没了,连忙抢上前说:“妳就当我们是过路的人吧
!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啊!我叫钟舒玟,我们是刚好经过妳家门口,不是故意
要在这边乱闯的,只要妳告诉我们该怎样离开这里,我们马上就走。”舒玟怕只顾著问人
家太没礼貌,连忙报上自己的名字,那少女却露出一抹有点悲伤的微笑。
“如果可以,我也很想知道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却将门拉开
,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进来吧!我家人现在刚好不在,这里不知道已经多久没人来了
,我想她们也会很高兴看到客人的。”
“那我们就不客气囉!”米糠果然不客气地大剌剌走进这少女的家,亚婷则是不好意
思地说了句打扰了,几人陆续进到屋里,屋里的摆设就如米糠所说,又破又旧,看起来十
分穷苦,不过这时他们也顾不得这许多,只想知道该怎样破这一关。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说的玩家跟破关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怎么进来这
里的,这里是一个被封闭的地方,不过说了你们大概也不会信。”少女甫说完,又自己摇
头叹气,虽然和舒玟她们是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却好像经历了很多沧桑。
“看你们的年纪,应该跟我差不了多少,你们叫我阿琼就行了。”名叫阿琼的少女年
纪虽轻,却手脚俐落地帮他们拿出上面有些灰尘的茶杯,先仔细地把杯子擦干净,再帮他
们倒茶。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亚婷问道,刚才经历了火燄湖,现在又进入这个阴冷无比
的村子,阿琼淡然说道:“这里是际槐镇,国际的际,槐树的槐,不过若是把偏旁去掉,
就变成了祭鬼镇。”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诡异的镇名,却让在场几人都起了阵鸡皮疙瘩,
祭鬼镇?什么样的怪镇才会取这种烂名字?
“我们是搭火车来的,或许我们说了妳也不会信,事情是这样的……”舒玟简单地把
他们如何进入游戏的过程讲了一遍,听得阿琼不断皱起眉头,“妳的意思是,这里是你们
玩的什么电脑游戏里面?什么是电脑?什么是线上游戏?”她提出一连串的问题,让舒玟
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阿妖连忙接手,尽量讲解给阿琼听,她听得一下点头一下又
摇头,好不容易才对他们的处境有一点了解,“你们说你们是坐火车来的对吧?火车是那
种会冒烟、很长的车吗?”
其他几人面面相觑,这女孩连火车、电脑都不知道,这个小镇到底有多封闭啊?而且
现在的火车应该已经不是像她说的那样类似蒸气火车的样子了吧!
“不过那不可能啊!”虽然没人回答阿琼,但她却自己摇头道:“我在这里住了好久
好久,从来没见过什么车站跟火车,我们这里只有一座燃烧的湖泊,除此之外,所有的环
境都被封闭了,我想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怎么会弄错呢?我们刚才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这里,要我们带妳走回车站也
行啊!我们的火车还停在那边呢!”米糠疑道,但阿琼却露出一脸奇怪的神情,“你们出
来看看,那里有什么车站?”她起身走向门口,指著门外说。
其他人互看了一眼,纷纷起身跟她走到门口,却一下子傻了,刚才他们在走进村子里
前,还回头看了车站一眼,那地方还闪著微微灯火,只要往回穿过那个火燄湖就可以回到
车站。
但这会儿,这个小村却变成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是完全被火燄湖阻挡住,他们入村时
的路却已经消失!
“你们看,我不知道试过多少次,想走出这里,但是根本没有路,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你们到底是从那里进来的?”
几个学生已经被这消失的路吓傻了,本来还以为找到线索后可以回车上,但现在连路
都不见了,岂不是回不去?
等到舒玟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和阿妖对看一眼,才慢慢说道:“妳刚才说妳想离开这
里?难道妳本来不是这游戏里的人?”
阿琼叹气说:“我是不懂什么游戏不游戏,但妳说的游戏是虚构的对吗?我们这里绝
对不是虚构的,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住在际槐镇,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这里全变了
。”
“变了?是怎样个变法?”阿妖好奇问道,阿琼便开始说一个好长好长的故事。
“我们住的际槐镇,是一个山里的小镇,但是这个地方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我们被诅
咒了,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但是只知道我们生活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死,际槐镇就
是祭鬼镇,我们全都是鬼的祭品,只有时间先后,却没人能逃得掉,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阿琼对他们讲了一个不可思议,却令人不得不信的传说,一个每年八月初七这里都会有
人被诅咒而死的传说,厅得他们几人屏气凝神,而在他们听故事时,屋外仿佛也传来细碎
的说话声与脚步声,更添诡异恐怖。
等阿琼说完际槐镇的恐怖传说后,亚婷勉强笑了一笑:“幸亏现在早就已经过了八月
初七,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阿琼却沉重地摇头道:“不,今天是八月初七,一九九四年的八月初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