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盗墓笔记 怒海潜沙 第1-10章(作者修改板)

楼主: bluesky0226 (reneta)   2007-02-28 23:09:47
以下是作者修改过后的版本,与问爱大贴的有所不同(非常不同),不妨看看。
盗墓笔记:怒海潜沙
  第一章 蛇眉铜鱼
那盒盖缓缓的自动打开,里面只有小拇指大的一个空间,放了一个小小的铜鱼,我拿
出来一看,那鱼的样子很普通,但是做工很精细,特别鱼的眼睛上面眉毛的地方,是一条
蛇的样子,栩栩如生,我非常惊讶,这个东西有什么贵重的,为什么要放的这么好。
这个时候三叔已经拖着个气割钢瓶走进来,看到那盒子已经开了,惊奇道:‘怎么开
了,你怎么打开的?‘
  我把那数字的事情和他一说,他也大皱眉头,道:‘越来越乱了,看来这帮美国人也
不是来单纯倒斗的这么简单.‘他拿起那条铜鱼,突然脸色一变,伊了一声:‘这不是蛇眉
铜鱼吗?‘
  我一看他好像知道,忙问,他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我一看,也是一
条很精致的铜鱼,大概只有我小拇指这么大小,铜鱼的眉毛也是两条海蛇,做工很上乘,
每个鳞片都非常的细腻,应该和盒子里的这一只出自同一个来源,中不足的是,他这条在
鳞片的凹槽里,有很多细小的白色石灰状污垢,粘的非常牢,我一看就知道了,说:“这
是海货?”
  三叔点点头,我挺吃惊的,海货就是海里捞上来的古董,一般都是些青花瓷器,在海
里淘古董比在陆地上方便,应为很多东西都是露出在海底地表上的,但是因为海里微生物
太多,从海里带上的东西,大部分都有白色的灰状污垢,是很难洗掉的。所以价值上就打
了折扣。
  我很迷惑,记忆里三叔不会对这种低价货感兴趣,问三叔道:“你难道去倒过海斗?

  三叔点点头,说:“只有一次,我真是后悔,要是那次我能忍住不去趟那把混水,我
现在肯定已经孩子都一大把了。”
  那三叔的故事,我知道一点,三叔以前有个女人,也是个女中豪杰,听说他们还是在
斗里认识的,那女的叫文锦,听说是个挺文静的女的,看不出是个摸金的北派,三叔和她
好了有5年,女的寻龙点穴,男的探穴定位,号称是倒斗界里的神雕侠侣,后来突然就听
说那女的失踪了。我只道是进斗的时候失了手,女孩子干这个本来就不合适,家里人都挺
惋惜的,不过那时候我才几岁,也不懂这么多,只看到三叔一个星期像个木头一样的,老
伤心老伤心,后来也就渐渐好了,这小时候的事情,我也记不清楚,现在一听到三叔好像
想讲出来的样子,心里虽然很想知道,也不能表现的太八卦,问:“那时候出事情的,难
道是个海斗?”
  三叔叹了口气,说:“那个时候我和她都还年轻,她有几个同学都是考古队的,他们
隐约知道我是个手艺人,我也没想过要瞒他们,大家都很要好,后来他们去西沙做沉船考
古,我也跟着去了,只是没想到,”他顿了顿,好像不太想想起那个事情“没想到,那水
底下沉的东西,竟然会这么大。”
  算起来那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三叔茘实对海斗没什么经验,也算是被爱情充昏了
头,竟然爱文锦面前夸下了海口,说自己如何如何了得,于是就跟着那考古队出了海。他
们包了当地一艘渔民的船,花了两天的时间,到了西礁的碗礁附近,那地方是古代海上丝
绸之路上最凶险的一段之一,沉船很多,三叔下去一看,几乎呆了,只见整个海底几乎到
处都是破烂的清花瓷器,那规模真的是叹为观止。
  文锦告诉他,这些东西是沉船上倒下来的,被海水冲的到处都是,以前渔民一网下去
,就能拉上来四五个瓷器,不过他们认为这入了水的就是海龙王的,一般都会泽回去了。
  可惜的是,这些东西几乎都是烂的,很少能找到完好的,就算是找到了,上面也大多
数都寄生了海生物,很难清洗干净,文锦的同学是以考古价值来看这些东西,所以都很兴
奋,三叔看出去就是一片荒凉,心疼的要命,心说他妈的沉船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生出来,
他也没想那时候的青花瓷器还根本不是古董。
  他们在水里转了有两三天,弄上来一筐一筐的瓷器,三叔好这个,对于瓷器他是了如
直掌,随便拿起一只就能讲个半天,一下子他就变成考古队的精神领袖,他姓吴,叫三省
,他们那些小年轻就叫他三省哥,三叔就飘飘然了,还真把自己当他们的头了。
  第四的天的时候,出了个事情,有一个考古队的,坐着皮梃出去,到了黄昏还没回来
,其他人急了,就让大船起锚去找,后来在碗礁2公里外的一处礁石山上找到那只搁浅的
皮艇,但是上面的人不见了。
  三叔一想糟糕了,可能人下水去摸东西,出了事情,忙连夜打上装备潜下去,摸了有
半宿,终于找到那人的尸体,脚卡在珊瑚礁里了,已经泡的涨了起来,他们把尸体拖上来
,三叔看见他左手死死抓着什么,掰开一看,就是那只蛇眉铜鱼。虽然死了个人,大家很
悲痛,但是三叔已经意识到这水下面可能有什么东西,不然这个人不会连夜来这里打捞。
  三叔猜测,可能是白天在拖寻(用船拖着人搜索)的时候的,这个人看到什么东西,
没说出来,晚上想在没人的时候再回去看看,结果出了事情。当然三叔没把他的想法说出
来,因为现在人已经死了,说这些也没意义了。不过,他手里抓的蛇眉铜鱼,肯定是个提
示。
  第二天,三叔把这个事情和那些人提了一提,当然他是这么说的:某某同志为了考古
事业,加班加点的工作,不幸出了意外,不过从他手里的劳动成果来看,这位同志显然已
经在海底发现了什么,他用他自己的生命换来了这个蛇眉铜鱼,所以我们不能辜负他云云
。调动一番,众人情绪有点恢复,于是回到了出事的海域,下水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那
个时候就有了眉目。
  他们在附近的水下面找到了40多个巨大的石碇(古船锚上的配件),大小规格都一样
的,上面的刻字,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了,三叔估计,这40多个石碇,要不就是40艘规格
一样的船上遗失的,要不就是来自于同一条船上的。一想就很明白,怎么有可能40艘船同
时在一个地方沉没,这地下,肯定有一艘十分巨大的船。甚至大到,需要用40只锚才能固
定住。
  三叔对历史非常熟悉,看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他浮上水面的
时候,对文锦说:“这下面,好像是个沉船葬海底墓。”
第二章 双层墓墙                             
  
文锦和三叔的背景完全不同,三叔是土溜子,要不是生在倒斗世家,肯定是个土匪,
凡事先考虑个利字,看人也是从利字出发,文锦就不一样,她是留洋回来的,思想比较开
明,对于倒斗主要是还是兴趣,而且边倒边考,所以听三叔这么一说,她首先考虑到的是
这个古墓的考古价值,当时她就想把这个设想告诉她那些同学。          
沉船葬海底墓非常稀少,传说里用这种葬法的好像只有沈万三的儿子,所以文锦的

法应该是非常有良知的,但是三叔却有点为难,因为他一想到那些东西捞上来要充公就很
不自在,但是文锦很有办法,一个微笑然后一个吻就把三叔从一个绿林好汉变成一个共和
国的考古研究者,而且还是义务工作。                     
                                     
  当天晚上三叔琢磨了一宿,他从来没倒过海斗,又在别人面前下了海口,明天不表现
还不行,他想了想,这海里也不能下铲,一来力气使不上,钉不下去,而来,就算挖出来
了,海泥和陆地上的完全不同,他那点破经验完全没作用。他回忆了我爷爷笔记本里的记
录,我爷爷的确是倒过几次海斗,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主要还是看地形。   
  沉船葬海底墓,就是把陵墓修在一艘船上,然后在海里找一处谷地或者是海勾,将船
砸穿,将墓沉下去,然后再在上面上封土,茘实和陆地上一样,是只换到海里而已。三叔
估计,他们呆的地方,原来肯定是个小海谷,后来被填平了,在沉船的时候,四周必然需
要很多锚来固定,如此说来,那锚落点的中心,或者偏一点的地方,肯定就是葬点。  
  三叔越想越有道理,顿时信心十足,第二天气也顺了,他把那些人带下水,把那些个
碇石全部用绳子连了起来,然后在中间标了个点,他在那区域内的几个地方都下了铲,果
然,在中心偏东边的地方,他们发现下面有木头。                 
  接下来,他们用传统的定位法,竟然定出了一个巨大的地宫,三叔呆了,心说乖乖,
这个斗里是什么人物,看样子真不简单。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兴奋的睡不着觉,他们围在
一起,一起吃鱼头锅海鲜一边讨论怎么进去,三叔给他们分析了沉船葬的的结构,墓葬最
怕水,现在不知道下面的冥殿里有没有进水,如果已经进了水,只要打个洞进去就可以了
,他们都有潜水服,应该没有问题,如果下面还是一个密封的墓室,那就比较难办,因为
一旦被凿穿,那水冲进去可能会造成灾难性后果,从探铲打上来的木片来看,下面应该还
是有空气存在的。整个墓很大,很容易造成毛细结构,可能里面有几个房间里还存有大量
的空气。                                   
  三叔的这套理论是他多年盗墓的经验,说的那些书呆子一楞一楞的,最后,他把所有
的难题都集中到怎么打盗洞上去了,这个水底都是沙子,定不住形,很容易就塌,那可不
是闹著玩的,在水里被压住基本就是死路一条,最后他们讨论来讨论去,决定用土办法,
那渔船上有炸鱼的炸弹,先用炸弹在一边炸出一个土坑,把上面容易坍塌的沙子炸掉,然
后在下面比较结实的海泥里挖一个斜向下的洞,这个工程浩大,但是这些人全部都斗志满
满。三叔估计了一下,大概要一个星期时间,可是那尸体还在船上,再不送回去就要发臭
了。                                     
                                     
  他们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让大船先把尸体送回去,他们在小船作业上,因为那几天
天气非常好,所以大家都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把三只皮划艇绑在一起,然后把所有的需要
用的装备都搬到一块礁石上。                          
  第二天大船就开走了,三叔觉得有点不安,大船一走,在海上就一点保障都没有了,
但是他们当时被那大墓冲昏了头,只想了一下就又投入到工作中去,那盗洞打的很顺利,
比三叔估计的快多了。可是4天后,等到他们打到墓壁了,那船还没有回来,这些人开始
担心起来。三叔知道现在只有继续工作才能维持一个良好的次序,不然可能会出现恐慌。
就一直安慰他们,并不时说一些鼓舞的话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他们在洞里清理出一快墓墙,三叔敲了敲,这些砖头是空心的,大概是为了减少整个
墓穴的重量,不然就算船再大,船底也支撑不住,他看到每隔5米,就有一个钢笔直径的
小孔打在墙上,看样子这个墓设计的时候,就是以水来封墓的,里面应该充满了水.他们
防下心来.开始拆砖头.                               
  在进墓前其实三叔已经想过,在这水里,什么机关暗器都没用,因为海水阻力太大,
如果有暗弩,就算没烂,那发出来的箭也是慢动作,陷坑也不可能,不要说根本掉不下去
,就算掉下去了也能游上来,茘他各种落石机关,要用水银击发的,在水里就完全不灵光
,水银在水里流的很慢而且很容易扩散.茘实这水就是一个致命的机关,古时候没有氧气设
备,完全没可能去倒海斗,所以这个斗里有机关的可能性非常小.          
  他们卸下墓墙,只有一层,里面就是空洞洞的一片黑,三叔知道现在这些人都靠不住
,让他们不要动,自己探头进去,发现里面一片漆黑,他是按照陆上墓的特点,向着主墓
室挖下去的,可是好像料错了,里面只是一个非常狭小的墓道,三叔一看就知道了,忙退
出来让他们撤了回去,他们上了一个礁石,开了一个小会,三叔说:”这个墓是两层的,外
层墙和内层之间灌满了海水,这样的设计,里面肯定有一个空间是无水的,利用气压的原
理将一部分空气留在了墓室里.现在不知道那个墓道有多长,明天我们下去3个人,每人带
4个氧气筒,看看能不能撑到那里.”                       
                                      
  他们在那里讨论来讨论去,三叔肯定是要下去,茘他两个名额需要筛选,因为如果里
面没水,那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可能会有危险,这个时候,文锦突然惊叫起来,他们吓了
一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坐的礁石竟然升高了,三叔往下看,本来离海面只有半
米都不到,现在竟然有五米多.                         
  他意思到有点不妙,抬头一看天,只见远远的海平线上,一条黑线正在逼近,他们中
有一个叫李四地的男学生,父母是渔民,他一看到这个情景,吓的嘴唇发白,说:”大风
暴要来了!”                                  
                                       
                                       
                                      
                                      
第三章 大风暴                              
  
这个李四地水性很好,他们水里的工作都是他负责的,他说“1个小时之内这里肯定
有一场巨大的风暴,这海水退下去这么多,就是一个证据,等一下这些被低气压吸过去的
海水一齐冲过来,就是一场小形的海啸,我们这里只有三是小皮艇,恐怕不是很乐观。”
他说的已经十分委婉,但是三叔看他的表情,分明是觉得他们已经死定了,这些人
没见过大世面,一个个都吓的面色发白,有几个女生都哭了起来。
  三叔拉着文锦的手,发现她手心里都是汗,知道她也很害怕,那个时候三叔也没有处
理过这种事情,但是他到底个职业倒斗的,心里素质非常之好,当时他就提醒自己,不要
乱,如果一乱那就真的没戏了!
  他清点了一下人数,他们来的时候一共是10个人,现在有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因为
需要去向上头汇报事故和海下的发现,跟着大船回去了。现在加起来,只有8个人,三叔
问李四地:“这风暴要持续多少时间?”
  李四地说:“这种夏季风暴时间很短,大概几十分钟之后就过去了,可是那个时候海
水最起码要升上去五六米,到时候这些礁石全部都得淹掉。”他摇了摇头,“这几十分钟
可不是闹著玩的,被这浪一冲,要不就是撞到礁石上撞死,要不就是被卷到深海去,不是
我吓唬你,这下子真的麻烦大了。”
  三叔脑子转的很快,脑子里好几个方案已经瞬间提出然后否决掉了,坐皮艇划回去,
找死,划的再快也跑不过风暴,用呼吸器躲到水里,这碗礁附近的海底有个最深也只有七
米多,根本不管事情。
  三叔看到那几乎已经可以用肉眼看到的海底,犹如黑夜里一道闪电,突然间一个十分
冒险的计划在他脑子里浮现出来。那个时候更本不容许他再去讨论可行性,他对那些人说
:“我们也不要想这么多了,大家集中一下氧气瓶,看看还够多少空气,我们下古墓里去
避一避!”
  三叔下古墓是轻车熟路,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关系,但是茘他人都是书呆子,这个提议
太大胆了,这句话一出,众人哗然。三叔一看意见不统一,忙给他们分析里厉害关系。
  他指了指海平线,说:“大家看这风暴,现在我们还没有感觉,但是大家都看过关于
海啸的记录电影吧,这东西不是闹著玩的,如果在这里等风暴过来,十死无生,肯定是连
尸体都找不到,而这海下面,有一个现成的避难场所,我们已经知道,这个古墓里肯定有
空气,这海斗里的空气其实是活的,因为他连着活水,所以里面的空气质量应该还过的去
,我们人不多,在里面呆个1个小时再出来,是唯一的生存机会了!”
  三叔有这么一点鼓动人的天赋,不然他以后生意也做不到那么大,众人看他说的头头
是道,不由心里也出现了一线希望,他们集中起所有的潜水设备,将三只皮艇都放气叠好
。一切准备就绪,三叔先和他们规定了一些在水下活动的手语。然后带他们潜入水下,他
自己打起一个防水的探灯,第一个爬进墓道里。
  那个时候的潜水设备,头上是一个大头盔,看上去十分笨重,但是这个东西非常的结
实,如果前头有什么大型的海生物,有这个头盔,一下子也吞不掉他。三叔尽量使自己放
松,一边游一边看,这个墓道竟然是越来越窄,按照这个趋势,最后能不能容他们通过也
是个问题,好在他全套工具都在身上,实在不行,还能破出一条路来。
  墓道的壁上有很多的人脸的浮雕,现在上面都是厚厚的一层附着物,无法ˇ清是哪个
朝代的,这些人没见过大世面,都忘了现在的处境,围上去研究这些脸,三叔头痛不以,
不得不经常停下去催促他们。
  他们往前游了十五分钟,转了好几弯,已经摸不清楚方向了。三叔觉得这些人太乱,
应该整顿一下,于是做了个手势让后来的人停下来,他让文锦去数数人数,看看有没有人
掉队,在这狭窄的墓道里游泳都耗费体力,那些人都累的不行了,一看这手势如获大赦,
都东倒西歪的坐下来。
  三叔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们,心说这个老大还真不好当,他用探灯照着,想先到前面去
看看,这个时候,文锦拍了拍他的脚,三叔转过头,看见她表情非常的惊慌,心里一紧,
心说难道真的有人掉队了?
  文锦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她伸出一个手指,不停的在三叔面前晃
,三叔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问她:是不是少了一个?文锦看着三叔的嘴形,摇摇头,一
手只手掌全部展开,另一手伸出四个手指,把两只手放到一起,三叔非常纳闷,他仔细看
著文锦的嘴形,突然发现她其实想说的是:“多了一个人!”
                                      
  第四章 海鬼
三叔吃了一惊,如果后面少了一个或者两个人,他都可以理解,甚至所有的人都消失
了,他也可以理解。但是多出一个人,太匪夷所思了,他以为文锦数错了,回头自己也数
一遍,自己是第一个,文锦第二,然后依次下去,三,四,五,六,七,第八是李四地,
第——
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多出来的第九个人,那人躲在长长的队
伍后面,模模糊糊的,连个人形都看不清楚,肯定有问题。
  三叔不由开始冒冷汗。他也不是害怕什么妖魔鬼怪,只是在水下面他一点经验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后面是什么东西,这粽子应该不会游泳,话又说回来,这海斗里的粽子不知
道应该怎么称呼,难道叫海粽子?要不饺子?
  他摇摇头,心说这李四地他娘的也真迟钝,这么个东西跟在后面都没有发现,现在这
个情况,谁都指望不了,唯有冲过去看看。他暗中掏出一把匕首,藏在手后面,就往回游
去。
  那个第九人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李四地看见三叔径直向他游过来,也意思到自己
背后有什么不对劲,忙一回头,他一动,那个人也突然一动,好像在模仿他一样。李四吓
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好几步,那人突然也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它好像完全是学着李四地的
动作,三叔发现这人动作不仅奇怪,还有些滑稽,拿头上的探灯一照,那东西被光一刺激
,慌忙向后逃去,三叔刹那间看到一张狰狞的长满鳞片的巨脸一闪而过。吓的手上的匕首
都差点脱手。
  李四地吓的面无土色,就要往前游,不敢再呆在这里休息,三叔忙一把拉住他,他对
三叔大叫,看嘴巴的形状好像是“好孩子,好孩子!”
  他本来就有口音,平时说话已经很吃力,嘴形更是看不懂,三叔看他几乎歇斯底里了
,竟然想摘掉自己的头盔,忙把他按到墙上。这一按不要紧,那面墙的四条缝里同时一松
动,竟然就缩了进去,突然间四周的水就往那墙里猛灌进去,三叔心说不好,已经来不及
了,他们就像抽水马桶里的蟑螂一样,被卷了那个墙洞里。
  三叔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个圈,只觉得五脏六肺全部都被甩到一边了,突然一头就撞
到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幸好头盔结实,他蹬了几下,猛一抬头,竟然发现自己出了水。
  其他人都和他差不多时间,有几个女生都在头盔里吐了,那恶心就别提了(那歌怎么
唱的,最恶心的不是看到腐尸,而是淹死在自己的呕吐物里。。。。。。),几个身体素
质比较好的忙扶住他们,不让他们沉下去。
  三叔也一把抱住文锦,他用探照等一照,发现似乎已经达到了冥殿,拿出防风打火机
打火,火能烧起来,有氧气。于是做了个ok的手势示意空气没问题,他们几个把沉重的头
盔一掀,刚吸了第一口气,几个人同时叫道:“好香啊?”
  墓室里一股非常好闻的香气,很淡但是很提神,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香味,三
叔遇到过奇臭无比的墓室无数,这有香气的还是第一次,不由纳闷,他用探灯一扫,发现
这个墓室并不是主墓,可能是个耳室,因为里面没有棺材,只有一排排的瓷器陪葬品,这
些东西应该是墓主人生前用过的,而他们现在,就在那耳室中间的一个圆形喷泉眼里,三
叔又看了看这里的装饰,越看越疑惑。墙壁上都是壁画,因为有水气,被腐蚀的很厉害,
他只能隐约看到,壁画上画的,好像全是人的影子。
  这些类似影子的图案什么姿势的都有,长的,矮的,胖的,走路的,跳舞的,每一个
都非常的逼真,好像是真人影印上去的一样,但是所有的影子都很怪,它们的肚子都非常
大,好像孕妇一样,文锦在壁画研究方面造诣很高,但是她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倒是那个李四地,看到这些壁画,吓的脸都发青了,大叫起来:“海鬼!这里有海鬼
!这个是个海鬼墓。”
  三叔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怪物,心说难道那个东西就是海鬼?他自己不敢肯定,现在
贸贸然把这个提出来,可能会引起恐慌,他决定暂时保密。
  那李四地一直在那里大叫,因为他口音很重,他们都听成海龟,一群人哄堂大笑,弄
的李四地哭也不是,跟着笑也不是,三叔看了看表,让他们都出了水,有几个胆子大的已
经往耳室边上那门头走去,那门不高,应该是通到俑道里去的,三叔一把他们拉回来,说
:“现在我们一没有考古的设备,二没有救护的准备,你们给我老实的呆在这里,哪里也
不准去。这里面的墓道里不知道有没有机关,这一个小时我们是来这里避难的,大家要怀
感激之心,懂不懂?”
  这帮小子虽然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只好猫在耳室里研究那些瓷器,三叔一看,就知道
这些个是明初的东西,他诧异难道这里真的是沈万三那一个宗族的墓穴?
  不过他古董看的太多,没什么兴致,眼下倒是比较担心这空间的空气够不够用。他又
核对了一下人数,这下子对了,他松了口气,这几天他实在是累的够戗,也没好好休息,
现在正好打个盹。
  他靠墙坐了下来,文锦靠在他肩膀上,亲了他一下,算是奖励他这次的出色表现,三
叔一下魂都飞了,本来还给他帮小子搞的一肚子怨气,现在看到文锦甜甜的一笑,觉得值
,真他妈值。让他再倒著来一遍他都肯。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潜过水的人都知道,如果没有长时间的水下操作经验,一次潜水
的是非常消耗体力的,三叔虽然体力不错,但是和那些人比起来身体还没有适应,现在身
体放松下来,竟然开始打哈欠,又加上那香气好像有让人宁神的效果,一下子他就觉得非
常非常的困,他迷迷糊糊对文锦说:“我睡一会儿,如果时间到了就叫我一下。”
  那种困乏似乎不正常,但三叔已经来不及去思考,只朦胧的看到文锦温顺的点了点头
,他鼻子里都是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文锦头发上的体香还是古墓特有的那种味道,总之
他几乎就在瞬间,马上就进入了睡眠。
                                      
  第五章 老照片
思绪回到现在,我已经完全被他的故事吸引过去,只觉得自己就在古墓里,怀里就是
文锦的温香暖玉。三叔咳嗽了一声,我一楞,突然发现自己抱着个枕头,心中大窘,心说
怎么可以对三叔的女人产生幻想,忙脸通红的问:“你怎么不说了,最后怎么样了?”
三叔苦笑一声:“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故事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
,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古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嘴唇颤抖著:“我不知道睡了
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那耳室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哪里
去了。我以为他们趁我不在跑到主墓室里去了,心里很火,因为文锦一向很听我的话,这
次却和他们一起胡闹,我就想追过去。”
  他掏出一只烟含在嘴巴里,脸色有点难看:“这个时候,我看到那墙上的门,竟然不
见了!我转头一看,马上就发现,这里并不是我睡着的时候呆的耳室,而是另一个陌生的
地方,在我身后,竟然放著一只金丝楠木棺。”
  我笑道:“以三叔您老人家的魄力,肯定是毫不犹豫,直接把这棺材板给掀了,把里
面的好东西全部都倒出来。”
  三叔骂了一声:“屁,我告诉你,我那个时候吓的屁滚尿流,棺材我是见多了,但是
那只棺材里不停的有水冒出来,一拨一拨的,他娘的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洗澡,我想起那李
四地说的海鬼墓,你知道粽子我不怕,但是海鬼还是头一糟,吓的我几乎要尿裤子,我又
担心着文锦,大喊了几声,没人应我,这个时候那棺材板就突然翻了一下。”
  三叔说到这里表情很古怪,他接着说:“我那时候想也没想,看那头盔还手上,直接
一套就跳到那泉眼里去了。然后我就逃出来了。”
  我一听忙说:“不对啊,那房间不是变了吗?怎么那泉眼还在?”
  三叔脸一绿,结结巴巴说:“在,当然在,就那泉眼在。你他娘的别打岔!我还没说
完呢,”他定了定神,继续说:“我也不管什么海啸不海啸了,找到了那个盗洞我就游了
出去,我一看,老大的太阳挂在天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钻出水面,瞅见不远处好
几艘大船,看样子是来捞我们的,我游回到船上去,一问时间,他娘的竟然已经是第二天
的中午了。你说我在这墓里就打了一会盹,怎么就过了一天了呢?”
  我盯着三叔看,太假太假,最后他肯定还碰到什么决定性的事情,不知道他为什么不
肯告诉我,这老家伙最后到底在那墓里干什么?他妈的,又不能逼他,他看说话闪闪缩缩
的样子,搞的我又心痒痒。
  我看他不说话了,心里很担心文锦,问他:“其他人了?他们都没出来吗?”
  三叔懊恼的拍了一下大腿“我上了船,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几句就晕了过去,后来送到
海南的医院,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等我想回去找他们的时候,我已经找不到那个当初带
我们去那个地方的船老大了,在海上,如果你不知道那个地方确切的坐标,你根本找不到
,海面上看起来全是一样的。”他停了停:“我后来去问海事管理局,还有他们的研究所
,发现这些小青年都失踪了,文锦也和他们一起,快20年了,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
真的是一点也搞不懂那个墓是怎么会事情,怎么可能平白无故人就不见了呢?”他用力一
敲桌子,眼圈一红:“我他娘的后悔,那个时候逞什么能啊,如果我不去倒那个海斗,这
一群人现在说不定都孙子都有了!还有文锦,我真是对不起她。”
  我看三叔一把鼻涕一把泪,从没见过他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他拿起那条蛇眉铜
鱼,说:“我最后想了很久,想为什么只有我能出来,茘他人出不来,我和他们唯一的不
同,就是我身上有这个东西。”
  我看了看那鱼,心想:“如果鲁殇王也倒过海斗,他手上也有这么一条蛇眉铜鱼,是
不是可以说鲁王宫和海里的那个沉船墓有关系呢?”可是一想,不对啊,两个墓差了这么
长时间,一个是战国,一个是明初,打死都搭不上关系。这之间的奥秘,我怎么想也没有
头绪。
  三叔说完这些后,思绪有点混乱,他躺了一下,我想他刚刚又经历了一次痛苦的回忆
,应该让他平静一下,没想到他突然坐了起来,转过头,对我说:“大侄子,我刚才突然
想起一件事情。”
  我看他脸色发白,心说你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了,他挠挠头,说:“一起和我
进海斗的那几个小子里,有一个人,好像长的和那闷声不响的小哥很像!”
  我一听,头皮的麻了一下,说:“你不会记错吧,他那个时候肯定还只有丁点大!”
  三叔仔细的回忆,眉头越皱越紧,最后说:“时间这么长了,我不能100%肯定,但是
我还有那个时候的合照,是我们出海前拍的,我让家里给我扫瞄过来就行了。”
  说的不如做的快,三叔一个电话吩咐下去,5分钟后,一封email就发到,三叔刚打开
,我就浑身一凉,照片是黑白的,他们10个人,前面是蹲著,第二排是站着,我看到蹲在
第一排中间的就是年轻时候的三叔,而他后面站的,赫然就是那个闷油瓶子!
  我一身的白毛汗,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一遍,果然是他,那眼神,那表情完全
一样,顿时手都有点发抖,三叔看了看我,十分的疑惑,他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卡了半天,
终于问了出来:“为。。。什。。。什麽麽他二十年来一点都没老?”他刚说完这句话,
突然好像醒悟的样子,大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看他好像疯了一样,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见他拿起他的行李就往外走,我想拉他,
却被他一把甩开,回头说:“你在这里守着潘子,我要马上再去一次西沙!”说著头也不
回的跑了出去。
  第六章 海南
三叔十几岁出来跑江湖,破事情见多了,一般做事情都要打算来打算去的,像上次倒
个斗都准备了很多东西,我有时候还觉得他过于谨慎,像上次那一大堆装备,80%都没用
上,没想这次这样毛糙,就随便拎了箱子就跑了,我看拦也拦不住他,就喊了一嗓子:“
你自己当心点!”他嗷了一声算回答,就跑进电梯了。
  正巧一宾馆洗脚中心的服务员上来和我结帐单,看到这情景,笑着说:“你这叔叔怎
么比你这侄子还毛糙,都倒过来了,还得你着紧他”。我也没办法解释,只好笑笑接过帐
单,一看,娘的,这老小子昨天又他妈的下去搞那些弄不清楚的事情了,也不看看现在的
财政情况。
  看这帐单,我脸都黑了,这几天没少花钱,本来三叔那老小子口袋还是很充实,不过
这一路逃出来,钱花的像流水一样,又给那烧了林子的村子里捐了点,身边的现金都用的
差不多了,他出门习惯都不带卡,说是老派作风,这几天都厚著脸皮在用我的钱,还说正
让他公司再给他转点,转了再还我,现在他抖抖屁股跑掉了,我就想起这个事情来了。不
由担心,不知道身上钱还经不经花。
  我拿出钱包一看,心就一凉,我已经习惯这钱用的快,也没太留心,钱包里竟然只有
几张票子了,潘子现在是深度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虽然那医生说没什么大的隐患
,主要看他身体的恢复状况,我盘算著10天半个月我也别指望走,这潘子又孤苦伶仃的一
个人,找人替我是不可能了,这么点钱肯定不够花销的。
  最麻烦是现在一张四位数的帐单已经横在面前,这一关都有点难过。我不好意思的笑
笑,说我现金不够,要不等一下取了给他送过去,他见我这几天付钱也爽快,笑笑:“没
事,明天也没事情,那您先忙您的。”
  他一走我就毛了,想到的事情更多,他娘的潘子在医院里医药费每天都得四位数,这
老小子这么一走我到那里找钱给他垫去,又不能给老头子打电话,打了估计得给他骂死,
这几年生意搞的这么惨淡他已经对我很有意见了,现在还学最不争气的三叔去倒斗,算了
算了。
  我回到房间,正烦着呢,突然看到那金缕玉棺套还在躺在包里,三叔对这东西是爱护
的不得了,还用油纸报了四五层,我看着突然产生一个比较冲动的念头,心说这十几天看
来要好好打算一下,天天在这里吃了睡长剽然后打白条也不是办法。要不就找个古玩市场
把这东西卖了,然后整点钱整个济南都兜一圈,也不算浪费时间。
  想到这里觉得非常有道理,我本来就是报著出来旅游的态度来这里的,现在搞的就像
在查x档案一样,何必呢,而且现在钱字一个火了,这事情还不能晃悠着办,不然我被人
赶出来事小,潘子给人断了药可就麻烦了,看现在天还没黑,得赶紧办掉。
  我想着下到大堂去问服务员,这里那里有倒腾古玩的地方,那服务员非常热心,直接
陪我下楼,还帮我叫了个的士。上了车后我就和师傅说哪里古玩多去哪里,那师傅答应了
一声就把我送到英雄山市场,我一看,这地方还有点花头在里面。
  我一路上听那的哥狂侃,他说这里是比较大的古玩和书法制品的集中地,人很多,比
较嘈杂,不过假货居多,没事情在这里可以和那些老板聊聊,吹吹牛皮,他们也乐意。
  我背着那死沉的玉棺套就下了车,寻思著找一个大点儿的门面,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
买的起的,那些大店必然有联系一些比较大的客人,可以托他介绍,给他抽个2%的佣就行
了,这一套我也是老行家,没人能蒙我,我在回来的路上和三叔讨论过这东西的价值,三
叔说也就是百来万,这个东西是有价无市,一是很难有人肯买这么贵的东西,除非是老外
,可这个东西又太大了,大件的东西本来就比小东西难一点,他估计著,如果真有人想买
,他80来万也肯松手。
  有他这些话在这里我也心里有底,就在那里东张西望,没走几步,突然就就瞄见一个
铺子里,放著一只青铜的香炉,上面有一个些铭刻的人物造型,我一看就一个激灵,那上
面的人,一个个都大著个肚子,和三叔提到的海斗壁画很像,我俯下头想看仔细点,这个
时候那老板就出来了,说:“哟嘿,您挺识货,我这铺子就这东西值钱。”
  我一听他的口音,还是个京片子,就问他:“这上面刻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怪,看
这样子该不是海南来的吧?”
  那人一听,表情一变,帮把我往他铺子里让,还说:“今天真碰到行家了,这东西放
在这儿有年头了,您还是第一个看出苗头来的,不错,这的确是海南的。”
  做古玩生意的,嘴巴甜是肯定的,我看他的表情,倒是不知道他现在说的是不是真心
话,还是单纯想把这东西卖给我,我手头上的资料不多,装老手肯定会漏馅,就说:“不
是行家不是行家,我是在海南看到过这东西,心里觉得奇怪,这东西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那人请我坐下,端出一杯茶,说:“那您是谦虚了,不过您要真不知道也不要紧,我
告诉您,这香炉上雕的,是种鬼,他们都叫这东西‘禁婆’,这东西的来历就说来话长,
你要真有兴趣,我就给你说说?”
  我一看有戏,忙装做很想买的样子,点点头,他给我做了等等的手势,把那香炉从橱
窗里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我一下子就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传了过来。不由惊讶,他嘿嘿
一笑:“这个香气很特别吧?”
  我问“什么香料在里面?”
  他把香炉盖子一打开,我看见有一块小小的黑色石头,我一楞,他得意的一笑:“这
块就是禁婆的骨头,这香味,叫做骨香。可是个好东西,你睡觉的时候放在边上,包你睡
的舒坦。”
  我突然就觉得有点恶心,问:“这禁婆到底是什么东西?闻她的骨头来睡觉,太缺德
了吧。”
  他笑笑说:“禁婆是一个很大的概念,就相当于一个不好的东西的总称呼,那里的人
,生了病了或是受了伤了,都说是禁婆害的,你要说他是什么东西还真不好形容,实在要
说的话,可以说她是一个恶鬼。”
  “哦,那这就是她的骨头?”我皱了眉头问:“这东西哪里来的?看这盖子上的海屎
,好像是个海货啊。”
  那人呵呵一笑:“您还说你不是行家,不错,这东西是一个渔民一个网撒下去捞上来
的,不过物以稀为贵,虽然有点海屎在上面,这价钱也可是不便宜。”
  我身上钱根本不够,于是叹了口气说:“可惜,我这个人好全品,这海货我是不要的
,你要真想卖,不如把里面这块骨香卖给我?”
  那人脸色一变,赔笑道:“那怎么成,你把这骨香买走了,我找谁买这香炉去啊?”
  我看看这东西上面略有灰,知道肯定放了很久没卖出去,这种东西太冷门了,买下来
不好转手,一般买来投资的人都不喜欢,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卖不出去的东西,店主自
然也不会再花心思打理,我摇摇头,反正这东西我买了也没什么用,等一下我把那棺套拿
出来给他一看,他要是能联系到个买主,这东西让他送给我也成,想着一笑说:“那行,
咱先不谈这个,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著就把玉棺套拿上来,露出一个角给他看,这行家不是行家,看表现就知道了,他
一看脸色就变了,二话不说又把那玉棺套塞回去,然后起身把铺子的卷帘门给拉了下来,
把我那杯茶倒了,给我换了另一杯上来,我一闻,操,上等的铁观音啊,看来我算是上了
一个档次了。
  他搽了搽头上的汗,说:“不知道这位手艺人怎么称呼啊?”
  我一看,这人果然不是单纯的古董贩子,这反应这样快,一眼就看出这东西是倒出来
的,也不由要表示一下,客气的一笑:“敝姓吴,老板怎么称呼?”那人说:“您叫我老
海就行了,那吴师傅,你这东西,打算出手,还是让我看看?”
  我说:“当然是出手,这东西,放在身边有点烫手”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下,问:“全不全?”
  我点点头:“一片都不会少你的,刚出锅,还热火着呢。”
  他坐来下,轻声说:“那吴师傅,我是个爽快人,我敢说你这东西,这整个英雄山,
就我敢收,不过这东西我再正儿八紧的和你抬杠也没必要,宝贝是讲不来价格的,你就和
我说个心里话,多少肯放,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我朋友去。”
  我想了一下,心说怎么样也来要个一百万,大奎家里得给个30万,潘子住院最起码也
得20万,那胖子早就留了话,东西卖了钱给他汇过去,这样一个人也就分个10万多点,想
起自己用命搏回来的,不由又觉得太少。不过三叔说了,倒斗就是这样的事情,不然为什
么倒了一个又一个,给你倒一个斗你能带出来的东西再珍贵,这没人买还是垃圾,所以太
好的东西他都不拿,拿了也卖不掉。
  我估计著100万差不多了,对那老海做了个一的手势,他不由一喜,我一看有点郁闷
,难道报低了?他拿起电话,躲到角落里轻声打了个电话,打完后开心的脸都红了,“成
了!成了!吴师傅你运气好,这东西还真有人等着要,这100万不高,200万不低,我给你
报了个120万,你看怎么样?”
  我一听,心说鬼知道你报了多少,说不定翻了一倍给人家报了过去,不过已经比我预
计的多了20万出来,心里还是很舒服,笑道:“那您那份,还是老规矩?”他笑了笑,说
:“不瞒您说,那边已经多预备了点给我,这120万您就收好,看你这一头是伤的,这东
西倒出来不容易,你要记得我的好,下次有这种东西,就别往别人家问了,直接送我这儿
来,你要多少价,我都给你往上抬个20%,要知道,我背后的主顾,可是大大的有钱。别
人不敢收的东西,他都敢收。”他看我有点着急的样子,忙说:“您坐一会儿,我给你预
备钱去,这120万,别看我这铺子小,帐上还不缺,我先垫给您。”
  我一听,这口气还真大,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行,古董为王,还真不假,看来这家伙
手头上还是有点门道的,忙说:“等等,那这禁婆炉?您要不给我也折个价格?我一并就
拿了去。”
  那人嘿了一声,甩手道:“这个您喜欢就拿去,算我送您的,不瞒您说,这东西我收
来就5块钱,刚才扯那么多那是套您呢。”
  三个小时后,我怀揣巨款,心情好到天上去了,回酒店的时候都不想正眼看他门卫,
后面还有人议论,这小子是不是中500万了,你看那眼睛的笑的睁不开了。我整理一下钱
后,把所有的帐先结了,又到医院交了潘子一个月的代护费用,给胖子打了钱,然后郑重
的把自己那一份,连同三叔欠我的,全部转到了自己的卡了。心理总算舒坦了。
  这接下来的几天我找了个当地的漂亮导游,到我济南各个地方都去兜了一圈,不过我
从杭州过来,看人文景看多了,越看兴致越低,后来干脆就去找了个钓厂掉鱼去了,这几
天是我活的最安逸的时候,不过人有点贱,这安逸了,竟然开始怀念倒斗的时候的那种刺
激了。
  废话不多讲,这样糜烂的生活大概过了有个把星期,我从钓厂回来,刚一进门,就听
见电话在响,我在这个旅馆的电话只有三叔知道,以为他的事情弄出了眉目了,忙接起来
一听,对方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第一句话就是:“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吴三省的人
”。
  我听他的语气比较急,忙回道:“认识,怎么说?”
  那人说道:“他失踪了。”
  我一听就呆了,忙问:“那个,什么叫确认失踪?”
  那人说道:“他所在的船只与陆地失去联系已经十天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说:“我是他侄子。”
  他说道:“那你能不能尽快赶到海南?
  第七章 女人
对方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国际海洋资源开发公司,所谓海洋资源开发,其实就是根据对
现存的各种航线信息和史料记载进行分析,来推断某些沉船的位置,并打捞沉船物资。
  这种行为很像职业的海洋盗墓者,但是茘行为又是合法的,因为在公海中发现的失事
船只的资源,有相当比例可以为寻得者合法继承。当然茘资源是否来自公海,根本无法考
证。
  这样的企业分两种,一种是打捞现代沉船,将尚未完全腐烂的船身解体拍卖,或者将
获得的资源出售,二是打捞古代的沉船,将上面的古董出售给收藏家或博物馆。
  这家企业属于后者,既以古代沉船为主要目标,它有很多考古顾问,每一个工程都需
要大量考古和海洋方面的专家花两年或三年的时间来完成,而他们的所得也非常丰厚,所
以拥有大量的先进仪器和船只。
  而三叔为了尽快的找到那个海底墓穴,以担保的形式,向这个公司借用了设备与人员
,并以这个公司的名义,派出了一只五人的临时考察队。这本来是一庄很合算的买卖。没
想到船开出去才五天前,他们后勤部门与考察队船只的联系就中断。
  他们一直等待了48小时,最后只有派人到失踪的海域搜索,结果一无所获得。而失踪
前三个小时最后确定的信息是,三叔和茘他两个考察员,已经进入了海底古墓。
  他们来找我的原因,是三叔在临出发前,和他们说过,如果出现意外,可以打这个电
话找我帮忙。
  那个人在电话里说:“现在我们还无法确ˇ古墓里面的情况,不知道这三个人生死,
所以我们准备再组织一只队伍,进去看看,因为我们这里大部分都是纸上谈兵做理论的,
我们希望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最少限度的,必须帮他们找到墓穴的确切位置。”
  我听到他把向导这两个字说的非常的重,似乎是在暗示我他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不由
有点保留,但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必然要亲自去一次,只好行缓兵之计道:“你们那
边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要不等我过来再说。”
  对方说:“好的,请你越快越好。”
  我挂掉电话,决定马上就出发,匆忙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便让酒店给我预定最早去海
口的班机票。我去过一次西沙,知道如果要到真正的西沙群岛的范围,至少要飞机,车,
船三种交通工具一起交替上。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我马不停蹄的赶路,也没时间胡思乱想,只是不停的祈祷,事
情不要向最坏的地方发展。第二天中午,我的飞机抵达海口,他们公司已经派了一辆车过
来接我。
  来接我的人姓刘,他对我说,这次他们公司高层非常重视这件事情,因为与三叔一起
失踪的一个人,是一个高层的公子,而这次的项目又是在南中国海实施的,不能张扬,所
以要寻找民间人士。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明间人士是怎么一回事情,后来才想明白,不又觉得好笑,不过著
个刘师傅只是个普通司机,也不知道更多的细节,我和他聊了一会儿,却发现车竟然开到
码头上了。
  我莫名其妙,这个时候一个中年人走过来,问:“是不是吴先生?”
  我点点头,他打开车门,说:“请跟我来,船马上就要开了。”
  我十分迷惑,说道:“船,开什么船?不是送我去宾馆吗?”
  他摇摇头说:“时间太紧急了,我们必须在七个小时内赶到哪个地方,在10个小时内
完成这个行动,不然那里就会进入半个月的风季,到时候没有海上支援,情况更麻烦。”
  我一听他们自作主张,就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事关三叔的老命,我也没别的选择,
只好嘟囔了一声,背起行李跟他走去,到了码头,他指了指一只非常老旧的7吨铁皮渔船
说:“就是这里,我们这次的配船。”
  我以为他在开玩笑,他无奈的解释道:“没有办法,我们在那一带的大规模搜索已经
引起边防的注意了,不得不做一下伪装,你放心,船上的设备已经是最先进的了,航行绝
对没有问题。”
  说著船上就有人把我的行李接了过去,他用本地话和船上的渔民说了几句,然后和我
握了握手说:“船上的一些事物有宁小姐负责,她就在你后面,祝你好运!”
  他们做事情的效率太高,我还没有跟上节奏,他已经快步的离开了,我转过头,正看
见一个穿紧身潜水服的年轻短发女人打量着我,她看我好像很无辜的站在那里,不由失笑
,招了招手说道:“跟我来。”
  第八章 变天了
我跟她进了船仓,里面放满了一堆一堆的东西,几乎连放脚的地方也没有,看来他们
准备的十分急促,所有的物质还没有来的及搬进货仓,就胡乱的泽在入口处。我边走边观
察,发现主要是潜水设备,大型仪器,食物,绳子,其中氧气瓶又占了大多数。
  我们穿过这些货物,到了连通著机械室的后仓,这里横七竖八的摆着几张板床,上面
铺着已经油的发黑的毯子。茘中一张床上坐着一个有点发福和秃顶的中年人,满脸油光发
亮的,看见我进来,很神经质地站起来和我握手,说道:“幸会,幸会,鄙姓张。”
  我对这人第一印象不好,不过出于礼貌,我还是和他握了一下,他那一双手倒是非常
有力,看样子以前也从事过体力劳动。
  宁小姐向我介绍说:“张先生是我们公司特别请来的顾问,是专门研究明朝地宫专家
,这次主要负责这个海底地宫的分析。”
  我对正统的考古界并无太多兴趣,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不过看他面露得意之色,
只好说道:“久仰”
  那秃头很夸张的摆了摆手,说道:“专家不敢当,大家研究研究而已,只不过我运气
比较好,碰巧发表了几篇论文,小小成就,不提也罢。”
  我从来没见人这样说话的,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好说道:“您过谦了”。
  他很吃这一套,又用力的握了握我的手,问我:“不知道吴先生这次是什么作为什么
身份被请来的?恕我直言,似乎吴先生研究的学科比较冷门,或者是在我孤陋寡闻了,我
还从来没在考古杂志上听到过吴先生的大号”
  这几句话分明是想贬低我,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的,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听到这
些几乎要发作,可一想到自己才上船不久,环境还不熟悉,只好压住火气,没好气的说道
:“我专攻挖土的。”
  我的语气已经很不善了,可他竟然没听出来,哦了一声:“您是建筑师?难怪,原来
不是我们一个圈子内的,不过我们也算是半个同行,你盖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
,我们还是有交集的嘛。”
  我一听哭笑不得了,看来这人说话虽然不靠谱,但是也不算那种阳奉阴违的人,拍了
拍他说道:“我不是建筑师,我是挖掘工人,你研究的死人房子,要我先挖出来才行。”
  说了这话我就有点后悔,我本来还没答应他们要亲自下斗去,现在那边的情况不明,
凡事还要等我实际看了再说,想着又补充道:“不过到时候挖不挖,还要看情况,如果情
况不允许,想挖都挖不了。”
  他没听出我的弦外之音,还一个劲的给我递名片,说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
去北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我看他和我见面不到两分钟就搞的十几年交情一样,估
计再聊下去就要去结拜了,忙叉开话题,向那女人打听出事海域的情况。
  那个女相当干练,她把几个事情一列,我就知道了个大概。
  原来三叔当时也无法确定那个海底墓穴具体方位,他只找出了四个有可能的区域,一
个一个去找,后来肯定是给他们找到了,但是失踪船的最后一次报告比较简短,并没有提
到他们最后确认的海域是哪一个,所以现在我也得一个一个找过来。
  他们的计划是从离的最近的一个仙女礁开始找起,然后到永兴岛补给一些物资,再到
七连屿附近的其他三个海域去,中途停留不超过半个小时。至于寻找的办法,西沙的海水
非常清澈,光线好的情况下目视入水可达30多米深,而且海地水流活动平凡,没有流动性
很强的海沙,所以几天前的盗洞,应该不会被掩盖住。
  而且这艘船的渔老大本身对于那几片海域也非常的熟悉,我们这些外行人在水面上看
出来的水底都是一个样子的,但是在他们眼里每片水域的水底都有自己的特色,只要海底
发生一些地势的变化,他就能看出来。
  我从那个女人的谈话中发现,她对于水底的这三个人仍旧生存有着很大的信心,不知
道这种盲目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当然,我也希望承她贵言,三叔在海斗中一切平安。
  那张秃头看我那那女人谈的投机,把他一个人撂在一边,大概有点不爽,自顾自睡觉
去了,我看这个人年纪已经到中年,脾气还像小孩子一样,不由好笑,真是一百年不死都
有新闻,不知道相处下去会不会融洽。
  想着,船一震,后面的渔老大起锚开船了,船的晃动开始剧烈起来,因为是老旧的船
,不仅仅是左右的摇晃,还有一种不规则的前后摇摆,好像置身在摇篮里一样。我十几个
小时的舟车劳顿,被这么一晃,倦意袭来,就打起了哈欠。那女人十分知趣,就让我自己
好好休息,我也老实不客气,的确是累了,躺下就睡着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船已经行驶到海中央,我透过窗向外面望去,发现才一个囫囵觉的
工夫,已经变天了,整个大海好像一下子变成墨绿色一样,太阳消失在大片的乌云里,光
线透过那些云块的缝隙照射下来,在天上形成了一幅巨大的金丝版画,同时也在海面上撒
下一片金鳞,上下交相辉映,十分壮观。
  不过好景不长,乌云很快便连成一体,挡住了所有的阳光,大海一下子变成了骇人的
黑色,海浪翻滚起来,船随浪摆,当我们在浪谷的时候,海水是在船舷的上面,就像即将
被巨浪吞食一样,非常的恐怖。
  我看到船夫们紧张的跑来跑去,加固著固定物资的网绳,虽然非常急促,但是船老大
的脸上并没有畏惧的神情。
  我在城市里呆惯了,看到这情景只觉的兴奋异常,想去甲板帮忙,上去之后才知道根
本不是想的那样,在现在这种情况要在甲板上站稳脚跟,不是反应快就可以,你必须对海
浪和船非常的熟悉,知道这次倾斜之后下次倾斜是在什么时候,事先做好准备。我显然没
有这么高的水平,走了几步后,不得不抱住一块突出的铁环。
  这个时候,有几个船员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开始叫起来,我听不懂闽南话,顺着他
们的手指看去,隐隐约约看到船的左侧,高起的海浪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因为距离比较远,看不太清楚,只觉有可能是一艘船,这个时候那个女人从我身后走
过,我就问她这些人在叫唤什么?
  她身上头发湿湿的,被风吹的乱甩,仔细听了一下说:“他们好像看到一艘船。”
  船老大走到我们身边,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那边好像有艘船出了事故,按照规
定,我们必须要过去看看。”
  这样做当然无可厚非,那女人点点头,船老大对他那些伙计用本地话很快的发布了一
系列指令,马上船就一个满舵转了方向,向左边开去。
  风浪中的海就像丘陵,每一个浪头都是一座山,而我们的船迎著浪头冲了过去,而后
破浪而过,每破一次船上的人就洗一次海水浴,全身湿了不知道多少次,我从来没有感觉
这么亢奋过,忍不住都想嚎叫起来。
  我们一连翻过十几个个浪头,终于可以看清楚那东西的大概轮廓了。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船老大惊恐的大叫了一声,随即好几个船员都惊慌了起来,我忙
问那女人又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听之下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抓住我的手说:“千万别回头
看,那是条鬼船!”
  第九章 鬼船
我看到所有的人都慌张的把头转过去,不去看那只破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种形式不明了的情况下,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忙学他们的样子背过身子,那女的发抖著
对我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转头过去。就算有什么东西碰你,你也要当不知道
。”
  我一听,冷汗就下来了,问:“你别吓唬我,这里会有什么东西碰我?”
她白了我一眼,轻声说:“你不信都没用,等一下就知道了,现在快把头转过去!

我看她说这么邪,又看到茘他船员那中惶恐的样子,好像不是在吓唬我,轻声问:“
你总得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女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说:“闭嘴,这是冤死鬼来索命来了。”
  她越这样说,我越觉得害怕,脖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转过去看看,忙捏了自己大腿一把
,把那脖子上的肌肉蹦的就像打了石膏一样。
  那船在风浪里摇的很厉害,船上的甲板还在吱吱的响,听上去快散架了,我手抓住船
铉上的两个铁环,屁股死死顶住,但是上半身还是不停的在晃动,偏偏脖子又是不能动,
我就像一个不倒翁一样晃来晃去,有几次就几乎被甩的要脱手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听到那所谓鬼船上传来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好像是有人在甲
板上走。我身上已经全被海水打湿了,加上自己的冷汗,非常的不舒服,忍不住轻声问那
个女人:“怎么好像有人在甲板上走,你刚才有没有看错。”
  那女人很害怕,都了都嘴巴,我顺她嘴巴看去,原来船仓的玻璃上,清晰的印出了身
后的情况。一艘和我们规模差不错的渔船,在我们的身后摇曳,离我们越来越近,我看的
也越来越清楚,很快我就看件,那船上面。有一层白色的棉花一样的海锈,看厚度,肯定
在海里泡过几十年以上了。真想不通这样的船怎么还可能浮在海面上。而且上面还亮着个
灯。
  那些小说里出现的幽灵船,都是那种非常破败的,但是基本上还是能航行的船,但是
这一艘肯定已经完全报废了,看样子就像从海底开上来的一样。我脑子转的很快,回忆了
一下我看过的关于幽灵船的报道,好像都没有提到这种样子的船。
  那船越开越近,我隐约觉得苗头不对,轻声说:“小姐,好像不是办法,那鬼船看样
子打算撞过来啊。你要不叫渔老大开足马力溜吧?”
  那女的也有点害怕,头发全贴在脸上,也没想到去拨一下,她说:“要逃的时候渔老
大自己会逃,我们两艘吨位差不多,他撞过来也不怕。你拉紧了可别掉下去。”
  她那说话的语气,我也听不出是在提醒我还是在讽刺我,说:“就怕他等一下跳船跑
了,你可拿他没办法。”
  “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这渔船就是他们渔民的命,他死也不会离开船的。”那女的
有点火起来,“你要是废话再多我就把你推下去!”
  我一听这么凶,也不好再说话,集中注意力看着那玻璃上的鬼船,我估计他的速度,
撞击的时候也不会造成多大的震动(后来知道这是sb想法),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那船越来越近,我可以清晰的看到,船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本来还以为会看到一些
恐怖的景象,不由松了口气,那船靠的很快,几乎就要贴到我们的船了,我眼睛一闭,一
咬牙,准备硬顶一下那撞击。
  这是一个瞬间,突然,后面的声音就消失了,我等了有十几秒,估计就算他想撞十次
都撞完了,可是还没有什么动静传过来,不由奇怪,这个时候,我又听到那甲板咯吱咯吱
的声音从背后穿出来,我心里有点发慌,偷偷瞇开一只眼睛,去看船仓的玻璃,那只鬼船
已经并排和我们靠在了一起
作者: mmm333 (单身一辈子吧)   2007-01-09 21:41:00
差超多 原来要靠这个衔接
作者: melaine (叹 息 泉)   2007-02-28 23:34:00
真的跟我之前的看的有差欸Orz
作者: asklove (♂天使气息)   2007-03-01 07:18:00
作者: iraq1986 (我自成一场最粗暴的动员)   2007-04-11 18:27:00
差得非常多耶,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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