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子放进机器后,大家都围过来看,萤幕上出现了六号四楼的
公寓内部,里面的摆设和他们之前在张诗慧家中找到的仙人跳春宫
带如出一辙,右下角的日期写着六月三日,画面上有一男一女,正
在争吵著,女的是张诗慧,男的则是黄柏生。
“妳这贱人!妳之前讲搞设计有钱人仙人跳赚他几笔就好,结
果妳做了一次又一次,妳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罢手?妳是我的女朋友
,我不想看着妳到处跟男人上床!”
张诗慧斜靠在沙发上,抽了一口烟,冷笑着不屑地说:“你少
抬举自己了?你以为我真的跟你在一起?因为你是酒店保镳,跟你
走得近,那些酒家小姐和客人就不敢惹我,不然你以为我贪你什么
?贪你长得像流氓?还是贪你是个穷光蛋?好啊!你想摊牌就来啊
!我在利用你啊白痴!那些有钱人看到你凶神恶煞的样子,还不吓
得乖乖掏钱?你的功用就只有这样而已,既然你不想玩,那就滚吧
!老娘我可还没赚够,我找别人合作,多的是人要帮我!”
“妳说妳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利用我赚钱?妳这婊子!”黄柏
生暴怒,咬牙切齿地一巴掌打在张诗慧脸上,张诗慧被他这一下打
得跌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却兀自大笑着:“哈哈!你少自作多情
了,老娘从来没说过要跟你在一起,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黄柏生怒极,又想动手,但大门的锁忽然动了,徐琼刚好推门
进来,她是个高挑的女子,虽然没有张诗慧那种媚艳的风韵,却别
有一种风情,黄柏生见她回来,外人在场也不好再吵,只是恨恨地
丢下一句:“臭婊子!走着瞧!”
他重重甩门而出,徐琼没有说话,张诗慧的这种行为已经不是
一天两天了,她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再管人家的家务事,
迳自就回房去了,只留下张诗慧在客厅默默地抽著烟,嘴角还挂著
莫名的冷笑。
这时录影带的画面又跳动了半天,等画面再次恢复清晰,萤幕
上从客厅的景象,变成了房间,一个女人躺在床上熟睡。
“哇靠!这个陈伯真是色胆包天,他到底装了几个针孔啊?该
不会连厕所都有吧?”裕全嚷嚷道,孟轩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右下角的日期从六月三日变成了六月七日。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画面,希望找出什么漏网的线索,房间
里的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忽然一丝光线透进房内。
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人走进了房间,依体型来看应该是个男
人。
“是黄柏生吗?”孟轩暗自忖度著,以他们的关系,他想偷偷
摸进女朋友的房间里温存一番,趁机想和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
是男人走近镜头下方时,孟轩才发现这个男人比黄柏生年纪来得大
,也粗壮得多,他扑到床上,对熟睡的女人毛手毛脚,这个动作也
惊醒了张诗慧。
不对!床上那个女人并不是张诗慧。
是徐琼!
而开了一条缝的门口,另一个女人背光站在门口。
张诗慧冷冷地站在那里,看着房间里纠缠的男人和徐琼。
“干什么?不要!”被惊醒过来的徐琼拚命挣扎呼救,她看到了
张诗慧站在门口,大叫道:“阿慧!救我!”男人压在她身上,掩住
她的嘴,徐琼的眼睛里透露著恐惧,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男人粗暴地扯去她身上的衣服,徐琼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张诗
慧慢慢关上门,房间里又变得昏暗,但从萤幕上的人影,也猜得出来
男人正在做什么。
孟轩等人震撼地看着这个男人强暴了徐琼,徐琼痛苦的表情和无
奈的双眼仿佛可以穿透萤幕直视着他们,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除了
痛苦,还有恨意。
画面到这里中断,带子结束了。
“太过份了!”巧心看得全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刚才任谁都
看得出来,徐琼是在不自愿的情况下,被张诗慧带来的男人强暴了,
虽然她是酒店公关,但是也没有权利这样对她啊!
“杨芝雯说的没错,这根本就是张诗慧设计陷害徐琼的,她怎么
可以这样!”巧心同样身为女人,更能感同身受徐琼的痛苦。
“原来如此……”孟轩喃喃道:“这就是动机吗?”
如果是张诗慧设计男人强暴了徐琼,徐琼怀恨在心,愤而杀了张
诗慧报复的可能性极高,不过她现在到底藏身在那里呢?恐怕得再去
问问杨芝雯了。
“我去一趟平成医院,裕全,你去查杨芝雯从六月七日到六月十
三日的行踪,还有去她家搜查徐琼有没有去过,老罗和巧心去酒店问
清楚每个公关小姐的口供,敬婷留守办公室,清查她们每个人的银行
户口。”孟轩迅速把工作分派下去,事情的真相好像已经快要揭晓,
他开车前往医院,心里有种预感,杨芝雯一定知道事情真相,只是为
了某种原因故意不说。
同一时间,晴妤在杂志社主编的办公室和主编谈着稿子的事。主
编名叫罗子煜,三十多岁,是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看起来很有知性的
书卷气,斯文的风度往往让女人为他倾倒,他推了推无框的眼镜,手
上拿着晴妤刚交去的一叠稿件,抬眼望着她。
“妳的稿子写得很好,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现在每间杂志社都
炒得沸沸扬扬的腐尸案,以及警局犯人出事的新闻,都很有话题性,
妳为什么不愿意写呢?如果是妳的话,写出来的报导一定可以让我们
这期杂志大卖的。”
“主编,这个案子我答应了朋友不写,因为有太多诡异的事情发
生了,我能不能私人拜托主编,我们杂志社别报这个案子?也不要派
其他同事去追,我怕会再有人出事。”
“出事?这怎么说?”罗子煜奇道。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这个案子真的很邪,那个死者
的怨念非常强大,只要扯上关系的人全都会出事的!”晴妤正色说,
这些事情就算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吧!
“妳可以慢慢说,我乐意听。”罗子煜笑了笑,有风度地替晴妤
拉了张椅子坐下,一双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魄般深邃,定定地凝视著晴妤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