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心情] 看板上风气不难看出婚姻维持的困难

楼主: xross (xross)   2024-04-17 13:37:29
说得好
以爱之名 要求移民 本来就很荒谬
没移民前 嘴巴上的 本来就是纸上谈兵
感受才是真实的
感受完 不好玩 想回台湾 放手吧 才是正解
反之 如果爱上这个地方 别说美国 东德都求移民
证据如下
  一九六九年我住西柏林。住的是“自由大学”学生宿舍村里面的一个独立房间。所谓
学生村,是由十数幢三层的小楼房,错落的建筑在一个近湖的小树林中。
  是以马德里大学文哲学院的结业证书申请进入西柏林自由大学哲学系就读的。在与学
校当局面谈之后,一切都似可通过了,只有语文一项的条件是零。学校要求我快速的去进
“歌德语文学院”,如果在一年内能够层层考上去,拿到高级德文班毕业证明书,便可进
入自由大学开始念哲学。而宿舍,是先分配给我了。
  “歌德学院”在德国境外的世界各地都有分校,那种性质,大半以文化交流为主,当
然也可学习德文。在德国境内的“歌德”,不但学费极为昂贵,同时教学也采取密集快速
方法,每日上课五六小时之外,回家的功课与背诵,在别的同学要花多少时间并不晓得,
起码我个人大约得钉在书桌前十小时。一天上课加夜读的时间大约在十六、七个钟点以上
。当然,是极为用功的那种。别的同学念语文目的不及我来得沉重,而我是依靠父亲伏案
工作来读书的孩子。在这种压力之下,心里急着一个交代,而且,内心也是好强的人,不
肯在班上拿第二。每一堂课和作业一定要得满分,才能叫自己的歉疚感少一些。
  苦读三个月之后,学校老师将我叫去录音,留下了一份学校的光荣纪录;一个三个月
前连德语早安都不会讲的青年,在三个月的教道训练之后,请听听语调、文法和发音的精
华。那一次,我的老师非常欣慰,初级班成绩结业单上写的是——最优生。
  拿着那张成绩单,飞奔去邮局挂号寄给父母。茫茫大雪的天气里,寄完了那封信。我
快乐得流下了眼泪,就是想大哭的那种说不出来的成就感。当然这里又包含了自己几乎没
有一点欢乐,没有一点点物质享受,也没有一点时间去过一个年轻女孩该过的日子,而感
到的无可奈何与辛酸。那三个月,大半吃饼干过日的,不然是黑面包泡汤。
  也不是完全没有男朋友,当时,我的男友是位德国学生,他在苦写论文,一心将来要
进外交部。而今他已是一位大使了,去年变的,这是后话,在此不说了。
  在德国,我的朋友自律很严,连睡眠时枕下都放著小录音机,播放白日念过的书籍。
他说,虽然肉体是睡了,潜意识中听著书本去睡,也是会有帮助的。他不肯将任何一分钟
分给爱情的花前月下,我们见面,也是一同念书。有时我已经将一日的功课完全弄通会背
,而且每一个音节和语调都正确,朋友就拿经济政治类的报纸栏来叫我看。总而言之,约
会也是念书,不许讲一句闲话更不可以笑的。
  约会也不是每天都可以的,虽然同住一个学生村,要等朋友将他的台灯移到窗口,便
是信号——你可以过来一同读书。而他的台灯是夹在书桌上的那种,根本很少移到窗口打
讯号。在那种张望又张望的夜里,埋头苦读,窗外总也大雪纷飞,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我没有亲人,那种心情,除了悽苦孤单之外,还加上了学业无继,经济拮据的压力。总是
想到父亲日日伏案工作的身影,那一块块面包吃下去,等于是喝父亲的心血,如何舍得再
去吃肉买衣?总是什么物质的欲望都减到只是维持生存而已了。
  因为初级班通过的同学只有四个,而其他十一个同学都不许升班,老师便问我想不想
休息三个月。他也看见我过度的透支和努力,说休息一阵,消化一下硬学的语文,然后再
继续念中级班是比较合理的。
  听见老师叫我休息,我的眼泪马上冲出来了。哪里不想停呢?可是生活费有限,不念
书,也得开销,对自己的良知如何交代?对父母又如何去说?于是我不肯休息,立即进了
中级德文班。
  中级班除了课本之外,一般性的阅读加重了许多,老师给的作业中还有回家看电视和
阅报,上课时用闭路电视放无声电影,角色由同学自选,映象一出来,我们配音的人就得
立即照着剧情讲德文配音——这个我最拿手。
  “听写”就难了,不是书上的,不能预习,在一次一千多字有关社论的报纸文字听写
考试中,一口气给拼错四十四个字。成绩发下来,年轻的我,好比世界末日一般,放学便
很悲伤,一奔到男朋友的宿舍,进门摔下考卷便大哭起来。那一阵,压力太大了。
  我的朋友一看成绩,发现不该错的小地方都拼错了,便责备了我一顿。他也是求好心
切,说到成绩,居然加了一句——将来你是要做外交官太太的,你这样的德文,够派什么
用场?连字都不会写。
  听了这句话,我抱起书本,掉头就走出了那个房间。心里冷笑的想——你走你的阳关
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没有人要嫁给你呀!回到自己空虚的房间,长裤被雪湿到膝,赶快
脱下来放在暖气管上去烤。想到要写家信,提起笔来,写的当然是那场考坏了的听写,说
对不起父母,写到自己对于前途的茫茫然和不知,我停下了笔将头埋在双臂里,不知再写
什么,窗外冬日的枯树上,每夜都停著一只猫头鹰,我一打开窗帘,它就怪嗥。此生对于
这种鸟的联想有着太多寂寞的回忆,想起来便不喜欢。
  每天晚上,修补鞋子是天快亮时必然的工作。鞋底脱了不算,还有一个大洞。上学时
,为著踏雪,总是在两双毛袜的里面包住塑胶袋,出门去等公共汽车时,再在鞋子外面包上另
一个袋子。怕滑,又用橡皮筋在鞋底鞋面绑紧。等到进了城内,在学校转弯处,快碰到同
学时,弯腰把外层的塑胶袋取下来。为了好面子,那脱了底的鞋总当心的用一条同色的咖
啡色橡皮筋扎着,走起路来,别人看不出,可是那个洞,多少总渗进了雪水。进了教室立
即找暖气管的位置坐下来,去烤脚,虽然如此,仍是长了冻疮。
  同学们笑我为了爱美,零下十九度都不肯穿靴子。哪知我的脚尺寸太小,在柏林买不
到现成的靴,去问定做价格,也不是一个学生所花费得起的。自然,绝对不向父母去讨这
种费用,家信中也不会讲的。
  那天考坏了,被朋友数落了一顿,都没有使我真正灰心,写家信也没有,做功课也照
常,只是,当我上牀之前,又去数橡皮筋预备明天上学时再用时,才趴在牀沿,放开胸怀
的痛哭起来。
  很清楚的记得,那是十二月二日,一九六九年的冬天。
  那时候,学校说二十二日以后因为圣诞节,要放几天的假,我跟一位同宿舍的男生约
好,合出汽油钱,他开一半,我开一程,要由西柏林穿过东德境内,到西德汉诺瓦才分手
,然后他一路玩玩停停去法国,车子由我开到西德南部一个德国家庭中去度节。我们讲好
是二十三日下午动身。那时,由西柏林要返回东德去与家人团聚的车辆很多,边境上的关
口必然大排长龙,别人是德国人,放行方便。我是中国的人,那本护照万一临时在关卡不
给通过,就穿不过东德境内,而坐飞机去,又是不肯花机票钱的。
  为了这事,那位与我同搭车的法国朋友心里有些不情愿,怕有了临时的麻烦,拖累到
他。那位朋友叫米夏埃。他坚持在旅行之前,我应该先跑到东柏林城那边的东德政府外交
部去拿过境签证。如果不给,就别去了。说来说去,就是为了省那张飞机票钱才弄出这么
多麻烦的。
  米夏埃不常见到我,总在门上留条子,说如果再不去办,就不肯一同开车去了。我看
了条子也是想哭,心里急得不得了,可是课业那么重,哪有时间去东柏林。课缺一堂都不
成的,如果缺了一天,要急死的,实在没有时间,连睡觉都没有时间,如何去办手续?
  心里很怕一个人留在宿舍过节,怕那种已经太冷清的心情。“中国同学会”不是没有
,可是因为我由西班牙去的,又交的是德国男朋友,加上时间不够,总也不太接近,又有
一种不被认同的自卑心里,便很少来往了。
  那天,十二月二日,终于大哭特哭了一场。不过才是一个大孩子,担负的压力和孤寂
都已是那个年龄的极限。坐得太久,那以后一生苦痛我的坐骨神经痛也是当时死钉在桌前
弄出来的。而自己为什么苦读——虽然语文是我心挚爱的东西,仍然没有答案。
  第二天,十二月三日,也许因为哭累了,睡过了头,发觉桌上的小钟指著十点,又急
得要哭。抓了书本就往车站跑,跑的时候,鞋子一开一合的,才知忘了扎橡皮筋。而左腿
,也因为坐骨的痛压到神经,变成一拐一拐的了。
  知道第一堂课是完了,赶不上。想,想自己如此苦苦的折磨所为何来,想成了呆子。
站在车站牌下,眼看着一次又一次的班车走过,都没有上车。
  逃课好了,冻死也没什么大不了,死好了,死好了。
  没有再转车,摸摸身上的护照和二十块美金的月底生活费,将书在树丛雪堆里一埋,
上了去东柏林围墙边,可以申请进去的那条地下火车。
  柏林本来是一个大城,英美法苏在二次大战后瓜分了它。属于苏俄的那一半,是被封
了,一个城变为天涯海角,不过一墙相隔便是双城了。
  我下车的那个车站,在一九六九年是一个关卡,如果提出申请,限定当日来回,是可
以过去的。而东柏林的居民却不可以过来。
  那个车站是在东柏林,接受申请表格的就是东德的文职军人了。
  我们的护照和表格在排了很久的队之后,才被收去。收了便叫人坐在一排排的椅子上
等,等播音机内喊到了名字,又得到一个小房间内去问,问什么我不明白。总之面露喜色
的人出来,大半是准进东柏林去了。
  等了很久,我坐着会痛,又不敢乱走,怕听不见喊人的名字,那儿,有一个办公室是
玻璃大窗的,无论我如何在一拐一拐的绕圈子,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由窗内的办公桌上直
射出来,背上有如芒刺般的给钉著。
  有人在专注的看我,而我不敢也看回去。
  播音机叫出我的名字来时,已是下午一点左右了。我快步跑进小房间,密封的那一间
,没有窗,里面坐着一位不笑的军官。请坐,他说。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军官衣着很整
齐,脸色不好,我一坐定,他便将那本护照向桌上轻轻一丢,说:“你知道这本护照的意
义吗?”我说我知道。他听了便说:“那你为何仍来申请?我们不承认你的,不但不承认
,而且你们的政策跟韩国一样。现在我正式拒绝你的申请。”我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取
回了护照,对他笑了一笑,说谢谢。那时的我,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我知道,我笑,便如
春花,必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已经走出了门,那位军官是心动了,他很急的叫住了我,说:“你可以去西柏林付十
五块美金,参加有导游带的旅行团,我给你一个条子,这种护照也可以过去的。”
  我说,我是要去你们东德的外交部,导游会放人单独行动吗?再说,十五块美金太贵
了,我有,可是舍不得。说完我没有再对那个人笑,就出来了。
  决定逃学,决定死也可以,那么不给过去东柏林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去也就不去好了
。时间,突然出现了一大段空档,回宿舍,不甘愿,去逛街,只看不买不如不去,于是哪
儿也没有去,就在那个车站里晃来晃去看人的脸。
  那面大玻璃窗里仍然有一种好比是放射光线一样的感应,由一个人的眼里不断的放射
在我身上,好一会儿了,他还在看我。
  等我绕到投币拍快照片的小亭子边时,那种感应更强了。一回身,发觉背后站着一位
就如电影“雷恩的女儿”里那么英俊迫人的一位青年军官——当然是东德的。
  “哦!你来了,终于。”我说。他的脸,一下子浮上了一丝很复杂的表情,但是温柔
。“晃来晃去,为什么不回西柏林去。”我指了一下那个密封的审人室,说:“他们不给
我进东柏林。”我们又说了一些话,说的是想先进去拿过境签证的事。一直看他肩上的星
,感觉这个军官的职位和知识都比里面那个审人的要高,而且他不但俊美,也有一副感人
而燃烧的眼睛,这个人那里见过的?
  事情很快解决了,台湾护照东德不承认,给发了一张对折的临时证。上面要写明身高
、眼色、发色、特征等等——在填写特征时,我写:牙齿不整齐。那叫它通行证的东西是
白色的。说要拍张快照,我身上没有零钱,那位军官很快掏出了钱。一下子拍出来三张,
公事用了两张,另外一张眼看他放入贴心内袋,我没说一个字,心里受到了小小的震动,
将眼光垂了下来。
  排队的人很长,一个一个放,慢慢的。那位帮我的军官不避嫌的站在我的身边,一步
一步的移。我们没有再说话,时光很慢,却舍不得那个队伍快快的动。好似两个人都是同
样的心情,可是我们不再说话了。
  等到我过关卡时,军官也跟了过来。一瞬间,已站在东柏林这一边了。悽凉的街上,
残雪仍在,路上的人,就如换了一个时光,衣着和步伐跟西柏林全不一样了。“好,我走
了。”我说。那个军官很深的看了我一眼,慢慢说了一句英文,他说:“你真美!”听了
这句话,突然有些伤感,笑着向他点点头,伸出手来,说:“五点钟,我就回来。可以再
见的。”他说:“不,你进入东柏林是由这里进,出来时是由城的另外一边关口出去。问
问路人,他们会告诉你的。外交部不远,可以走去。我们是在这一边上班的人,你五点回
来时,不在我这里了。”
  “那,那么我也走了。”我说。
  我们没有再握手,只互看了一眼,我微微的笑着。他,很深的眼睛,不知为什么那么
深,叫人一下子有落水的无力和悲伤。
  就那么走到外交部去,一面走一面问人,路上有围着白围巾的青年,一路跟着要换西
柏林马克或美金,随便多少都可以。我不敢睬他,只是拒绝得难过。
  都快下班了,才问到签证的柜台,也不存希望给或不给,孤零零的心,只留在那个离
别时叫人落水的眼睛里。
  是东德,在东柏林的外交部,是一种梦境,很朦胧的倦和说不出的轻愁。那本护照—
—台湾的,就如此缴了上去。
  看护照的中年胖子一拿到,翻了三两下,就向身后的同事叫嚷,说:“喂!来看这本
护照呀!蒋介石那边来的。”人都围上来了,看我。我的心,仍在那双眼睛里。随便人们
如何看我,都很漠然。“蒋——介——石——嗯。”那位中年人叹了口气。
  也是那日不想活了,也是多日不想活了,当他说到这句话,我就自杀似的冲出了一句
:“蒋介石,我还是他女儿呢!”“真的?!”对方大叫起来。
  他呆呆的看住我的名字,一念再念——陈、陈、陈……。“你说老实话哦!”他说。
我不说话,只是笑了笑。那双眼睛,今朝才见便离了的眼睛,他说我真美丽,他用英文说
,说成了他和我的祕密还有终生的暗号。
  “你姓陈,他姓蒋,怎么会?”又问。
  我反问他:“请问给不给经过东德的签证嘛?”他说:“给、给、给……。”急着哗
一下盖了章,就成了事。
  隔着柜台,我竖起了脚尖,在那中年胖子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你真美,谢谢你。
”然后,走了。
  东柏林在展越南战争的照片,进去看了一下。那张,美军提着越共的头,踩在无头尸
体上,有若非洲猎象猎兽的成就感,在那个大兵的脸上开着花。没有再看下去,觉得自己
是一个亚细亚的孤儿。
  去饭店吃了一顿鱼排,付帐时,茶房暗示我——很卑微的那种笑,使我付出了不是过
境时换的当地钱。有二十块美金,给了十块,每月生活费的十分之一。没有等找钱,向那
位老茶房笑笑,便走了。
  经过一家书店,看见齐白石的画,我一急,进去了,要人窗内拿下来,发现是印制的
,不是原墨,就谢了走开。
  街上行人稀少,有女人穿着靴子,那是我唯一羡慕的东西。
  又走了很多路,累了,也渴,天在下午四点时已经暗了。可是这边的城没有太多灯光
。问到了出关回西柏林的地方,关口很严也牢,是九曲桥似的用曲折墙建出来的,我猜是
怕东边的人用车子来闯关而设计的。
  他们不给我回去,一直审问,问我那张白色的通行证如何得来的?为什么会身上又有
一本台湾的护照藏着。又问来时身上报了二十美金,怎么换了五块美金的当地东德马克仍
在,而那另十五元美金只剩下了五块一张。我说吃饭时付错了。问是哪一家饭店,我答谁
记得路。
  他们不给我走。我急了,急得又不想活了,说:“你们自己发的通行证,去问放我过
来的那个关卡。去问!打电话去问呀!好讨厌的,也不去解决。”
  不知过了有多久,我弯弯曲曲的走过了一道又一道关,门口站着来接的,是中午那个
以为已经死别了的人。他在抽烟,看见我出来,烟一丢,跨了一步,才停。
  “来!我带你,这边上车,坐到第五站,进入地下,再出来,你就回西柏林了。”他
拉住我的手臂,轻轻扶住我,而我只是不停的抖,眼前经过的军人,都向我们敬礼——是
在向他,我分不清他肩上的星。
  在车站了,不知什么时刻,我没有表,也不问他,站上没有挂钟,也许有,我看不见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厢,我只看见那口井,那口深井的里面,
闪烁的是天空所没有见过的一种恒星。
  天很冷,很深的黑。不再下雪了,那更冷。我有大衣,他没有,是呢绒草绿军装。我
在拚命发抖,他也在抖,车站是空的了,风吹来,吹成一种调子,夹着一去不返的车声。
没有上车,他也不肯离去。就这么对着、僵著、抖著,站到看不清他的脸,除了那双眼睛
。风吹过来,反面吹过来,吹翻了我的长发,他伸手轻拂了一下,将盖住的眼光再度与他
交缠。反正是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了……。“最后一班,你上!”他说
。我张口要说,要说什么并不知道,我被他推了一把,我哽咽著还想说,他又推我。这才
狂叫了起来——“你跟我走——”“不可能,我有父母,快上!”“我留一天留一天!请
你请你,我要留一天。”我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呀!死好了,反正什么也没有,西柏林对
我又有什么意义。
  怎么上车的不记得了。风很大,也急,我吊在车子踩脚板外急速的被带离,那双眼睛
里面,是一种不能解不能说不知前生是什么关系的一个谜和痛。直到火车转了弯,那份疼
和空,仍像一把弯刀,一直割、一直割个不停。
  那一夜,我回到宿舍,病倒下来,被送进医院已是高烧三日之后才被发现的。烧的时
间头痛,心里在喊,在喊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住了半个月的三等病房,在耳鼻喉科。医生只有早晨巡视的时候带了一羣实习医生来
,探病的人一周可以进来一次。我的朋友念书忙,总是打电话给护理室,叫小姐来传话问
好,但人不来。
  医院的天井里有几棵大枯树,雪天里一羣一羣的乌鸦呱呱的在树枝和地上叫。病房很
冷,我包住自己,总是将头抵在窗口不说什么。同住一房的一位老太太,想逗我说话,走
上来,指著窗外对我说:“你看,那边再过去,红砖公寓的再过去,就是围墙,东柏林,
在墙的后面,你去过那个城吗?”
※ 引述《jamo (hi)》之铭言:
: ※ 引述《wasabi84 (学姊好香)》之铭言:
: : 看完这一系列的回文跟留言 只觉得真的该向国外学的交通安全 劳权价值 社会福利 台湾学了个狗屎 倒是外国逐渐人见狗嫌的政治政确 学的不要不要的 现在只要随便一个上来网络抱怨女方的文章 哪怕男方有理有据的列出 为何他要这么做的理由 还是有一帮骑士团跟女权会出来把男方讲的一无是处 反正现在的网络风气只有跟着迎合女性的 才是进步价值 其他都是传统沙猪、恶男父权 反社会人格
: : 说实在话 有些网友的价值观 偏差到我都怀疑是不是在反串 一些台女在花男方钱的时候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脸不红气不喘的 但当整个社会在变动 生活上必须做出妥协的时候 要伴侣开始一起承担些责任时 许多女人表现出了不可置信的自私
: : 这些文章中的太太们其实明里暗里都是在嫌弃自己身旁男人没用 觉得自己以前在家里都是被爸爸当公主宠的多开心 为什么结了婚后 要开始为了钱而烦恼 仿佛整个家的负担就应该是你男人要想办法 我女生只想跟以前在家一样每天过得舒舒服服 光鲜亮丽的 出入有门面像个公主一样 至于适应新环境 找工作什么的 那太累了 你男人为什么要让我嫁过来吃苦 说罢便开始想着如何离开自己的先生 顺带分掉对方一半的财产
: : 长大后都觉得 有责任心只是让别人把自己吃够够而已 许多先生的伴侣都只想要享受对方努力的成果 却不想参与过程可能会面临的艰辛 整个社会都弥漫着 吃苦是男人的事 女生若是受委屈 就把问题留给先生去想办法 自己赶快躲回娘家或是找下一个男人来伺候自己 讲真 我真羡慕那些射后不理的+9们 活得潇洒多了 女人还整天追着他跑
: 我讲白了,某88的老婆
: 在某些男人眼中
: 是非常好的太太
: 一个女人没有太多主见
: 但为了爱情放弃自己的
: 人生规划跟男人移民拓荒
: 也没嫌男人工作不稳定,
: 赚得少,只希望男人有话
: 好好讲,不要一直pua她
: 被批的缺点是
: 个性温和,做事温吞
: 不喜欢与人争执,
: 容易出包但
: 生性乐天,不爱计较
: 不会开车跟不会说英文
: 附带外表可能不错
: 如果最原po的女方
: 还有上板来看
: 我想告诉妳
: 妳这些特质
: 在高收入的男性中
: 完全是抢手到爆
: 原因是对我们来说
: 时间价值跟情绪价值
: 比钱来说,重要太多了
: 个性温和不争执
: 乐天不爱计较的老婆
: 是我们这种大男人
: 最爱的另一半
: 因为赚钱对我们来说
: 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 能不能让家庭和乐
: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 所以什么不会开车
: 英文发音不好
: 真的再芝麻蒜皮
: 不过的事了
: 只要你爱老公,
: 个性温顺
: 让家里充满欢笑
: 妳的ㄎ一ㄤ,
: 在某些族群
: 会让老公抓狂,
: 但在我们这个族群
: 反而是加分
: 就算哪一天,
: 我们家道中落了
: 需要的,也就是
: 女人的不离不弃
: 心理上的支持
: 并不需要女人
: 出去扛起家庭重任
: 所以如果真撑不下
: 就放心离婚吧
: 这种女人
: 不会找不到男人!
: 其实看原讨论串
: 也很清楚看的出来
: 到底是谁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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