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醒了
迷濛揉眼
和朋友说了一下话
又恍惚睡着。
又醒来
想再说些什么
又觉脑袋昏胀。
再次醒转已近中午
周末的清晨是一定要喝咖啡的
然后在阳台上看看植物
我全错过了。
今天是星期天我们可以吃罐罐
我将手伸出想摸猫却被闪躲时这么对猫咪们说
然后转过头忽视狗谄媚的脸:
妳最近都不认真吃饭
妳没有罐罐。
我也不认真吃饭
我也没有罐罐。
在阳台上闷著热喝了几口咖啡
好烫
汗水涔下背脊。
木玫瑰的种子发芽了
一天就分出了四五个小枝枒
展成了几片细细长长的幼童叶片。
原本给她们插了两支枝条
让她们沿着攀爬。
后来想想她们好像喜欢四处爬来爬去
于是起身开始挖土
想给她们移到靠近阳台栏杆的位置。
不太喜欢那里
那实在太接近边缘
我不想将来生出的木玫瑰们往阳台栏杆外头张望的
知道她们喜欢阳光
可是
花是我的。
我不想她们面朝别处绽放
四处坠跌。
可是依顺她们本质
仍旧希望她们可以快乐
于是还是着手用耙子挖挖她们周边的土。
怕要把她们碰坏了
最后用我娇贵的手指凿土
捧着她们连根带种子
小心放至她们的新住所。
过程中遇见了一只与土壤缱绻到一半的蚯蚓
一群抱着白色蛋们的蚂蚁
只得一一招呼。
嗨 借过
打扰了
(吹气)
我要把妳们弄去那边噢。
撒下了七八颗种子
仅有三颗发芽
一颗微吐芽点
其余还在沈睡
或是遍寻不著。
当初将她们扔进土坑里是带着一点微愠
负气说出再见的心情
连泡水催芽都没有进行
没想到她们还是活了下来。
那就好好活着吧。
花的方向和果实散落这类事情
我们可以再想想。
我会频繁浇水
我会给予爱
那里是整个阳台
阳光出现得最漫长的地方。
据说她们早上开花
下午就谢了。
待她们果实呈木质干燥模样
我就将她们取下
送给所有难以再爱的人。
木玫瑰的花语
是永不凋谢的爱情
然而妳我深知
我们最需要的早已不是她人
难辨寂寞的情意
貌似坚贞的证明。
果实坠落后
我会送给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