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闹钟响的时候铃声划破清晨,分不清楚是它先响或者我的意识先醒了。夜晚是深蓝色
,清晨是紫色。马赛克玻璃,点彩画。入睡前最后一次对时是12:33。
(我们来让一切都笃定点好不?)
(落叶、棉絮、你不要的记忆)
(你想要什么?)
入秋后每过傍晚中坜便开始起风,吹进屋内时带着河水的湿气。我不再需要那么多冷气,
只是清晨时分又会让暑气唤醒。正是睡得烘暖的时候,起身时感觉自己微微汗湿,猫跟着
我起身。刷牙、更衣、补满饲料、半恍惚地上妆。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是为了让自己能
够如梦般行走。
(爱人啊,爱人啊)
(你是海涌,你是、你是......)
上火车的时候我得要继续做梦。睡得极沉的阿姨,没什么记忆点的小姐姐,留着落腮胡的
美丽男子,在火车上也不停嚼著槟榔的大叔(啊,我不想要这个气味)。
恶梦不断靠近,眼皮极沉。
我不太确定,那些影子是谁。然而气息轻巧。我不太确定是我让梦来,或者是梦便要来。
我轻轻巧巧地飘浮在意识跟无意识的缝隙间。
一次人就要摸到我,一次我就要坠落/还是飘升?
我要去离自己四个小时远的地方。空间是距离,时间也是距离。
我和你说话,不断不断地,织成一个浓稠绵软的网。偶尔我感觉自己太过奋力,只是为了
承接。
(到今麻也讲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