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沉默时,彷若高山上的湖水,清澈而冰冷,然而妳笑的时候,弯弯的眉眼像新月,散发
柔和温暖的光辉,让我的心也温暖了起来。
我其实相信着,即使妳我非以这种关系见面,而是在其它关系下相遇,我还是会冲着妳的
笑容,为妳而来。
妳是一个意外,这意外不是来自一见钟情,而是某一天妳抬起头看我的眼,那样的宁静祥
和,彷若我的世界终于尘埃落定,就像多年的疲惫终于被这个眼神轻轻卸下,那一刻,懵
懂的我好似明白了何谓“岁月静好”?
也许岁月静好就是,每天一打开门,就与这双眸子对视,这凡尘的一切纷扰就会烟消云散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我想今生我愿意就这样,一直回到有她存在的那个房子里,直到最
后…
于是我就这样,追寻着妳的身影,一直一直的,努力靠近妳,企图探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让我有如此的心绪?
妳抗拒、不耐、妥协最终我们开始能够自在的说著话,我喜欢追问我问题,而后因为答案
出乎意料之外,而杏眼圆睁的妳,那样的妳使我移不开眼睛。
我喜欢瞇着眼睛歪著脑袋、斜眼瞪着我的妳,怀疑我说谎所以想散发魄力,但我却觉得可
爱至极。
我也喜欢,自顾自说着妳对我的推论,不容我狡辩,一脸得意的妳,妳笃定而专制的眼神
,总让我无从猜想妳对我的看法。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就这样下去的,就这样偶尔靠近偶尔疏远,直到越靠越近,一直到那一
天我做了那个梦。梦境里妳是我的医师,妳温柔的问着我的身体状况,像是一个医师般的
问诊,直到最后妳对我招招手,“来吧~我们可以来拆线了”我才赫然发现左脸颊上的伤
痕,妳手持镊子凑近我的脸,不带一丝旖旎,认真的拆去手术缝线,皮肉被扯动的感觉还
是让我忍不住轻声哀嚎了几下,“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妳上半身往后退,状似满意的
看着我的脸,我以病患的身份向妳道谢了之后,退出诊间。醒了过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又
没能完全明白。
几天后见到妳,听到妳状似为难的说著:“其实妳的业务也不是非我处理不可,我的同事
也都能承接的…”我愣愣的望着妳的脸几秒,嘴里习惯性的吐出一句好还有谢谢,愣愣的
离开、转身离去。那一晚的梦境里忠实的还原了当下的场景,但是这次梦境里的我自己却
像是什么都理解了…“那么请妳要好好保重!”梦境里的我,深深地望着妳的眼睛,期望
妳能理解我的意思。
醒来的我摊在床上望着米白色的天花板,终于明白我自己决定了什么事情,“请妳要好好
保重!”我无声的咀嚼这句话,只期望妳能明白…
我走了,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