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淘淘不绝的讲,终于发现我重复做了十来年的工作,
在此时,在这个时代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我不断的讲话,跟过去我想像不到的人对话,贪婪的吸取养份,
每天都感受到自己已经跟昨天不同,每天都觉得自己走到更高的地方,
一直到夜间一来,仍久久无法入睡。
自从我老板该死的在不该的地方,对着不该的人对赌,公司的一切都画风剧变,
他变的着急又浮燥,就像输了一场的赌徒急不可耐,再次ALL IN一把要赢回来,
这件事是事后我才知道。知道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不怕看的到的风险,就怕看不到的风险。
但在那时可怖的雾把我圈住。周遭的一切都变的莫名其妙,就像十面埋伏,
让我见着谁都是杯弓蛇影。
到底有什么细节我没有注意到,拼了命想要去分析每一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
每一张表情交错著,
审度著时势、每一方的势力、立场、利益与交情,我整个人扑在深水里,
陷在诡谲中感受水即将淹过吼咙。
有一天我终将失去一切,从一开始这身份地位就幻的不似真
我们以为、渴望想要知道。想知道自己究竟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将会造成什么样的果
我们都热切渴望预知未来。
或是相反,即将降临的果,是否是过去所铸下的。
既内疚又害怕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铐问自己,铐问到心灵深处,我们都害怕未知,拼了命的想要把情况控制在己知之内,
急切的想摆脱一切有情的痛苦、无援。
佛说将来的种子即住在过去里面。
但“因”是有了,"缘"则不一定,发展乃是变动不定,没有限量,因缘聚合,
此世间的与其它世间的相互交错而影响因,加强因,或者使因不发展。
属于此世间的人,一切想法都限于此世间种种事物的人,怎么能窥见真实。
人能知道的,不过是可能或者,不是必然。
起自心中起,灭自心中灭。
放逸的心平衡了我所遭的不舒服,这些梦像晨昏定醒一样,让我不至太过疼痛。
幻由心生,在往往复复的反抗、忧伤里,哭喊出力量。在那一段时间,我就是这样暴躁、
焦虑、时而平静的渡过。
有的时候我只是跪坐在蒲团上,让夜间沉寂,沉寂得令人觉出力量来。
有的人往前跑是因为欲望,另一种则是恐惧,用看起来危险的方式寻找安全感。
坚毅卓绝的才一踏出门,就发现自己站到了时代的风口上。
现在我处在一个很重要的关卡上,周遭平静的像即将要来临的暴风雨,屏气凝神。
我或许有才能,但这世间上有才能的人太多了,时代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起或许我真的能被眷顾,我回顾这几年,是否真有无形的命运推手,
前业向前行。就如同我长途拔涉跨过了太平洋,如同我在佛陀面前发下的愿,
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我向前。
她在我面前,闪闪发亮着蛊惑着我,走在前方摇曳生姿,美的不可一世。
她的脸像晨间的树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表露的情绪或缝细,
都会让我觉得那层薄雾被似有若无的揭开,让我窥见了不可知的世界。
有的时候是那样的真实,是这样让人屏息。
如果她是恶人,却是我深知,来自其深无比的来处,勾起了自己。
让我同情了她,也同情了自己。
她的一言一行总是影响着我,让心动荡、窒息著让人一刻都无法平复。
但我们之间距离的何止一个太平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