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忙到一个段落可以继续纪录她的关系,纪录忧郁,纪录某部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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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诊断出忧郁症的第26天,我跟她的大头贴换成彼此帮对方拍的照片,我特别把她的
酒窝拍的可人,我也跟她男朋友见面了,虽然很短的时间我还是要求跟去,其实我觉得她
新交的男友很好,但只是一方面也并不像圣人那样全心祝福,我希望幸福的永恒在她身上
先发生,但我依然希望那个幸福里有一点点是我创造的。
男友的出现就像剥夺某部分她生命里的我,我不再叫她起床,不再记她的生理期日期送热
巧克力给她,他名正言顺的为她准备热水袋跟巧克力,成为她早晨第一个讲电话的人,但
我想这是必然的结果,或许以后会越来越习惯这样的改变。
有一天,我终究会放她走。
我终究会畏惧被取代,而终究会被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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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她旁边服用忧郁症每天要吃的药,因为被药味荼毒的我尽管天天吃也还是不小心露
出恶心的表情,她看到了立刻凑了她饮料的吸管到我嘴边,示意叫我赶快喝一点冲淡味道
。
我想我们两个之间有很多体贴在里面,不管是我对她还是她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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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一封讯息让她转达给男友,希望他做好的事情都讲出来了。
“我觉得我爱的没有比你还少所以希望你能够对她跟我对她一样好。”
那个人是温柔的人,也很体贴,其实真的很开心又多一个人可以好好照顾她,那个人也真
诚的允诺我会好好待她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态有多么矛盾,其实还是不断萌起要断开这段关系的念头,我并不想要
等到意识到自己被完全的取代了,从她的生命中被剥夺了才转身离去。
“我不会离开妳的”这句诺言我放在手心,垫了垫重量,我想宁愿我痛,我也不想毁了这
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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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某一部份的自己还是自私的,没办法全心全意的祝福,但在爱里谁不是自私的呢,那
些难过那些占有欲那些小小的伤心,她从来明明从来都不是我的一部份,我也不是她的一
部份,我还是会跟她一样开始新恋情,不再阻却来自他处的告白,我终将转开望向她的溺
爱眼神,把那份溺爱移往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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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拥有什么样的真理都无法治愈失去所爱的哀伤。不管什么样的真理、什么样的诚
实、什么样的坚强、什么样的温柔,都无法治疗那哀伤。我们只能走过那哀伤才能脱离哀
伤,从其中学到些什么,而所学到的这什么,对于下一个预期不到的哀伤来临时,仍然也
毫不能派上用场。”──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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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常常牵起她的手,不是因为她的手太冰,就是因为惹她生气的时候她总是要捏我让
我赔罪,我总是笑着抓着她的手反抗,她力气很小,所以最后都不敌我的抓住放弃,但我
最后都会把脸凑过去让她发泄一下,她笑我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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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应该会继续写 如果想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