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些湿冷,台北的天气入秋后一直是这样,石砖地的落叶被打湿了整片,黏附在边角
圆石边。
她有些茫然的望着前方的洗车场。
眼前却什么也看不进眼底。
来往直驶的车辆极多。
却完全湮没在思绪里。
前方是灵粮堂。
如果神能救赎她的心灵。
如果。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
我记事的笔也停了下来。
嗯?
内心不自觉的想吐槽。
究竟什么时候要切入正题。
她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
拿起眼前的咖啡杯,猛喝了一口。
做为一个迈入30岁的踢。
说实在的,有点嫌胖了。
构思著究竟是要放在哪个章节来补充说明与建构所谓的性别气质。
所以你去了灵粮堂。
叙事者停下来的时候,
抛出问题等待回答。
或什么都不要做。
就等待。
“嗯…没有。”
我想也是。
胖胖露出了笑容。
“可是我瘦了20公斤。”
这大概是每一个难过的被分手的唯一后续较为值得庆幸的收获。
“然后我一直想着,我必须,一定要,靠自己的力量,走出来。”
看起来是另一篇立志的故事。
也许是抽样偏误,愿意说得谈的,都是已经(至少是)走过那风暴幸存下来的。
“如果不证明自己能重新站起来”
她的右手握了握。
“好像自己就不够骄傲一样”
骄傲?
“就像是自尊一样的东西,想要证明自己比对方好,或是想要维持自我形象不要崩解,甚
至是必须像对全世界交代一样,自己还是自己,不是因为自己不好才…”
不小心打翻咖啡杯了。
前方桌巾湿了一整片。
我抢救着我的笔记本。
她连番说著抱歉,我看见那茂密黑发中参杂的白发,脸庞仍是稚嫩,甚至可以说是年轻。
她骑着摩托车来。
没房没车。
单身中。
有正职工作。
努力维持着她的世界。
手机的画面时不时跳出了line。
公事。
一定颇受重用但赚不了大钱。
是个好人,但也就是个对社会有贡献,在感情市场上竞争力薄弱的人。
无价于是无法比较。
“真抱歉,这餐我付吧,你还想吃什么?”
是好人,我想。
那种会被朋友说真希望你能遇到好人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