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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台美基督徒论述他们如何和解信仰与支持LGBTQ人权及同婚】
无论对台湾或国外的教会而言,
LGBTQ(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跨性别与疑性别) 人士的权利,
都是充满争论的议题。
近来,在台湾和美国的基督徒也都带领及参与反LGBTQ的运动。
身为进步派的基督徒,我们相信教会应该为LGBTQ人士力争平权。
我们也相信,那些反对同婚的基督徒所诉诸的行动是有害的、不义的,
甚至沦落为极端主义、(美国)殖民主义,并反科学理念传布及撑腰。
毫无理性的“同志会转换非同性恋者”和“爱滋病是上帝的咒诅”等论调,
只是诉诸恐惧。这些源自财力雄厚宗教团体且充满偏见的草率研究,
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驳斥。正义及真理,不需依靠散播恐惧和编织谎言来证明。
我们是一群对台湾有着特别情感的进步派基督徒,来自各种不同的背景:
主流教会与福音派、神职人员与平信徒、同性恋者与非同性恋者。
我们中间有些人出生于基督教家庭,有些则后来才成为基督徒。
借由我们的故事,我们希望能说服您、我们的基督徒友人们、家人、同侪一件事,
那就是为同志争取人权并不背叛您的信仰,
反是基督徒爱邻舍、行善、追求公义与抗击压迫的见证。
我们之所以进步,并不是因为丧失了自己的信仰,
或者比保守派同侪轻忽自己的信仰。
反之,我们当中许多人自定为进步派,正因亲身经历过
检视、并再深思而重建自己信仰。
我们反省因公共及个人误解而导致自己与否定不同者尊严之体制同谋,
并认为必须承担这罪的责任。
在台湾,LGBTQ人士仍被排除在他人视为理所当然的各体制保障之外,
无论是在社交上或法律上都没有被承认为家庭中的成员。
我们希望你们能与我们同心抗衡这些体制,
并且重申耶稣基督的爱乃是一股追求良善的力量。
以下是我们的故事。
【王维歆 (Cindy Brandt)】
生活在台湾的进步派基督徒作者
※写给:基督徒
※我的故事:
我生长在台湾。我的家人没有信仰,
但与许多台湾家长一样期待让我受最良好的教育,因此
把我送到宣教士所创立的美国学校就读。
我在12岁的幼年成为基督徒。孩童时代有很多我并不理解的事情。
我没有察觉到美国福音派宣教士所营造的文化脉络,
及他们给我的基督信仰是经某些西方文化战争后续包装过。
我被养成相信基督徒必须反堕胎、反同性恋、反演化论,
并且在信仰救恩上必持守坚定的排他立场。
从福音派的观点,我们与佛教、道教以及其他台湾民间宗教信仰人士交往,
是要让他们改信基督,而不是聆听、同理,以及与他们成为追求共善伙伴。
在信仰的路上,我花了很多年的时间才理解这些细节。
如今我在大部分社会议题上拥抱进步的立场,并且在牵扯到基督教神学时
采取较为激进的包容性。尽管许多人面对和我一样的处境时
会排斥‘福音派’的标签,但我觉得‘福音派’是我信仰的出生地,
它形塑了我诉说故事的视角。在那个文化中有许多我所珍惜的要素,
以后也是如此。
--在台湾社会为边缘的团体奋斗,
为LGBTQ争取平等权之际,由基督教会来率领对立是可耻的。--
我希望台湾教会能记得,西方基督教文化在台湾具有强大的影响力,
但这力量并不总是好的。作为耶稣的追随者,我们应留意最弱势者的声音与工作。
在台湾社会为边缘团体而奋斗,为LGBTQ人士争取平等权时,
由基督教会来率领对立是很可耻的。
我生命中所遇到的同性恋者,藉着他们一贯的信心,
真实地帮助我看到耶稣-没有任何人有权柄将他们与上帝隔绝。
我们基督徒需与其他信仰者连结,建立有意义的关系,让彼此互得滋润,
不必去改变他们的信仰, 而让我们的不设限成为基督徒在社会中的标记。
【陈炜仁 (Charing Wei-Jen Chen)】
在芝加哥神学院研究圣经以及LGBTQ议题的台湾人
※写给:我在台湾的基督徒友人
※我的故事:
已经是第二年在芝加哥求学了,
今年的冬季显得更加令人难受,不仅是气候的变化无常且朝极端的方式呈现,
更多的是去年底的选举令崇尚多元与平等的社会,一夕之间走了样。
地产大亨发挥专材在边境筑走高墙而且要求对方付帐单、禁止特定宗教人士入境
即使拥有合法居留文件的人也在内、驱离无所依靠的人
不论这些人离境之后是不是能能幸存下来、支持纠正治疗的狂人
站在白宫里伺机而待、反对公共教育的人成为教育部长等等,好戏才刚开始,
一位我的老师下了注脚:
“六十年来的宗教宽容与平等努力,二个星期就已经消失殆尽。”,
而没有人知道还能有多糟。
在此同时,一些有趣的事情却不断在各处冒出来,妇女们大规模地上街游行
宣誓“抵抗”不公义的行政命令、律师们奔走机场协助被挡在门外的人、
各种平权组织也早已进行议题讨论训练以及倡议、
LGBTQ人士与跨宗派的宗教人更紧密地合作与商讨对策。
一份报导上写着:“这国家民主能如何,不单是白宫里的那个人能决定,
更多是民权运动所投注的努力能有多少。”似乎已经预告著接下来的时间里,
这国家的公民会更积极地参与公众事务、努力连结彼此、协助受苦的人,
并且在这当中找寻平等与自由的价值。那可能是的三年十一个月,甚至更久。
--跟着真爱联盟在2011年示威,台湾的基督教
已经沦为反平等、危害正义、作假见证、不理性、傲慢和压迫边缘人士的同义词。--
在2011年的“真爱联盟事件”之后,基督宗教已经成为
阻拦平等、侵害公义、做假见证、丧失理性、狂妄自大,以及欺压弱势者的同义词。
在历经2013年的“护家盟”、2015年“信望盟”参政
以及2016年反对修改民法等事件事后,
曾经以为基督徒是“散播爱与和平的使者”的幻觉已经彻底破灭。
也因为如此,让我们仍自以为是基督徒的人,才真正地踏到了地面
与真实的处境重新接轨。
许多人祈祷能挪开这杯,但是,也有人祈求在汗水与困境里得着力量,
在通往生命的道路继续前行。祈愿我们走在其中。
【蔡伟修 (David Shinn)】
“1.5代”台裔美国人,身为丈夫、两个小孩的爸爸、牧师、跑者,
在明尼苏达州明尼亚波里市生活并服事
※写信给: 台裔美国牧师,以及台湾长老教会的牧师
※我的故事:
在结束密西根州的底特律服事,还没开始到明尼苏达州的明尼亚波里市服事的空档,
我曾有幸于2015年冬年回到台南神学院轮休4个月。
在王院长和神学院同仁们的热情接待下,
他们的学术洞见、知识敏锐度、属灵教导和对耶稣基督公义与和平的绝对委身,
在在使我蒙福。这使我在两方面大得光照。
一方面,这是我11岁离开家乡之后在台住最久的一次。
另一方面,这是我第一次参加台湾的神学院课程。
这样的文化、属灵和神学的学习不容低估。
在美国的神学院,我们探讨亚洲以及亚裔美国人的神学、脉络神学,以及本土神学。
尽管令人尊敬,这些神学可能相当贫乏且不连贯。
在台湾的时候,遥远时空人物的神学不再是主题,教室里的同学之神学课程
满满都是语言、文化和神学基础。
我在美国所读过的教科书,还不到与南神师生交流经验的十分之一。
我对他们充满感激。
那次经验的最高峰是谦卑地顺服。在台南神学院,我见证到同学们清楚地
对公义、平安以及对耶稣基督福音的盼望明确的委身。
台湾人历经外来强权多次兼并,能够理解被压迫者的生活。
同学们能够敏感地鉴别强权假借天上或政治上的名目
所施行的各种不实,以及各种压迫。
他们特别委身捍卫LGBTQ人士的基本人权。
长久以来,他们活在政治与宗教领袖施加的羞辱下。
他们认为,此际正是国家与教会为LGBTQ人士挺身而出的时机。
台湾这个国家正在考虑要承认同性伴侣的婚姻平等权。
台湾长老教会这宗派,也正在与相关的仪规角力,
如:是否要按立LBGTQ人士为牧者。
在神学院,学生明确地委身要替LGBTQ人士追求公义。
他们中间很多人感受到迫切感,并且试图从我所属的
美国长老教会的文献中摄取知识。
他们不是受到我的提示,但很想知道台湾长老教会
可以从美国长老会过去30年的历史学到那些教训。
他们最终要坚守的耶稣基督的教训:
“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
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翰福音8:31b-32)。
--我们代表的是基督的爱,那是不动摇的基础。
从上帝之爱的广阔、定锚于上帝的公义,以及上帝所爱群体的和谐,
我们为LGBTQ 弟兄姊妹的权利而奋战。--
随着已开发世界各地的民族主义抬头,
我们正在见证各种歧视正在蔓延。
种族仇恨和破坏言论、反移民论调和反LGBTQ人士的法案随处可见。
某些人说,我们正在见证某种意识形态的最后身影。
我却并没有被说服。事实上,此际我们更当为了宣扬基督的爱而警醒。
我们代表的是基督的爱,那是不动摇的基础。
从上帝之爱的广阔、定锚于上帝的公义,以及上帝所爱群体的和谐,
我们为LGBTQ弟兄姊妹的权利,为了数百万难民的权利,
为了无身分工人的权利,为了原住民的权利,
和所有遭压迫者的权利而奋战。我希望你们能加入这个行列,
将上帝的爱传扬给所有的人。
【胡慧中 (Gloria Hu)】
住在纽泽西的第二代台湾裔加拿大人
※写给: 我在台湾的基督徒亲友,台湾基督长老教会领袖们
※我的故事:
和许多第二代同样,我从小听过许多长辈
讲述台湾基督徒在戒严统治时代的英勇事蹟,
以及他们替那些为了母语、原住民权利、自由选举和住民自决
而受国民党压迫的人发声。
听这些故事长大,我的信仰很早就被陶塑出一种责任感,
要成为那些没有资源者的友人与盟友,
无论他们是因性倾向、宗教、文化或政治观点而受苦。
我在大学里所遇的‘福音派’团体避谈政治主题,
他们只注重宣扬信靠基督唯一的救赎。
我无法将这种观点与我曾小被培养的信仰文化和解。
为了救赎人类而降临的慈悲上帝,怎么可能
对我们害他人受苦毫不在乎?
上帝怎么可能把人造成注定要失败,
以致改善社会之感动只能变成一场空,甚至是傲慢之举?--
--为了救赎人类而降临的慈悲上帝,怎么可能对我们害他人受苦毫不在乎?
上帝怎么可能把人造成注定要失败,以致改善社会之感动
只能变成一场空,甚至是傲慢之举?--
尽管最近在美国发生所事让人沮丧,却也显明一件事情:信仰就是政治。
这指的不是政教分离,而是涉及个人
– 每个有同情心与生俱来的力量的人 – 呼召我们
去为被排斥到边缘,为受打压,为那些和我们不一样
看事情、相信或生活的人说话。这是我的信仰呼召我做的,
我也希望那陶塑我世界观的台湾基督长老教会能够持续在今天给我盼望,
为LGBTQ人士的权利、转型正义和每个台湾人的平等而发声。
【陈方俐 (Melinda Tanng Chen)】
第二代台湾裔美国人,3个女孩的妈,住在纽泽西,长老教会牧师的孩子r
※写给: 曾经以及现在参加在美国台湾基督长老教会的朋友们,
: 以及台湾基督长老教会领袖们
※我的故事:
我出身自多代参与台湾基督长老教会的家庭,在美国于白人主流教会中长大,
参加的教会也大多是长老会。大学时代我参加的台湾人教会
聘请了一位穆迪圣经学院实习生在英文崇拜讲道,并在主日学服事。
他们的保守派神学塑造了我当时正在发展的观点。
读研究所时,我参加导航会的校园团契,并且开始
在学校附近的福音自由教会聚会。我的观点深受这两个团体影响。
我读经、研经,乃至背诵经文的喜乐都归功于他们,他们一直与我同在。
然而这两个团体(有些成员还重叠)的神学都蛮保守的
(我爸会说他们是基要主义派)。
我毕业时抱持的观点是堕胎是谋杀,而同性恋乃是一种罪,
女人不可以教导或担任高于男人的领导者,而人们想要得救就必须“接受基督”。
我要谈的不是那些日子以来心路历程的细节,那已经超过20年了。
在这些岁月中,我曾经是台湾长老会的会友,也曾在一个
有台湾堂的白人长老会聚会过,现在则是新英格兰北部一间
大多是白人的长老教会会友与长老。
我还是认为堕胎牵涉到终结性命,但我不赞成禁止堕胎。
我不相信同性恋是一种罪。我相信女性也蒙呼召担任领袖与讲员。
而且基督徒的程很漫长,不能化约为一小段单一时刻。
住在新罕布夏,我距离亚裔教会很远,因此也只是从朋友和家人那边听说。
我很担心教会界领袖耗尽大量的时间和心力,
催促会友支持特定政治选择,特别是在有关LGBTQ人士时更令人担心,
因为这涉及歧视,及剥夺特定分明是各族群都该享有的民权。
这些教会中有很多以前都很喜欢
戴有写“WWJD”(What Would Jesus Do, 耶稣会怎么做)的手环。
我想,他们应该要再戴戴这些手环。耶稣会怎么做?
再者,耶稣会怎么说?耶稣爱在社会边缘的人。
他所计较的不是剥夺某些人民权的律法。
他花了三年来爱并且服事上帝的子民,向我们显现天国的模样。
这不就是我们所该追随的榜样?
--台湾长老教会过去总是站在人权、自主与民主这边。
我希望他们能记得自己曾经持守过的传统,并在这议题上也能遵行。--
台湾立法院此际正在辩论婚姻平权的法案。
台湾长老教会过去总是站在人权、自主与民主这边。
我希望他们能记得自己曾经持守过的传统,并在这议题上也能遵行。
LGBTQ人士也应该得到和其他人一样的权利。不是特别的权利,而是同样的权利。
【雷懿枫 (Rachel Lei)】
我,雷懿枫,是个法利赛人
※写给: 耶稣的门徒
※我的故事:
我爱读经,我喜爱自己一人或和其他人一起研究圣经。
我觉得圣经真引人入胜,而且在生活上很实用;
我习在圣经中寻求安慰、指导和智慧。
经过数月与基督徒长辈以及亲友祷告和考量,
我追随我认为明确的感动参与事工。
我对于全职服事必面临的困难有所准备;
我没有心理准备的,是诸多来自陌生人和教会会友的批评,
质疑我怎么可能被呼召来教导圣经。
他们的理由如下:
1) 圣经很明确不允许女性担任教导的工作 (提摩太前书 2:12);
a) 的确,保罗在经文别处有认定女性信仰领袖,
但在提摩太前书第2章的文义很明确,因此:
b) 宁愿失之谨慎
2) 所以,上帝不可能呼召妳一个女人来教导圣经;
3) 妳呢,说得好听是误解了;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明知故犯;
4) 这不是针对妳个人,这是圣经说的。
我很错愕。这些爱读经的基督徒从来没有问我为何感受到呼召,
他们不了解我,更不知道我怎样读经,如何明了上帝对我的呼召。
之后我读到,法利赛人也爱读经。他们之所以反对耶稣,
是基于他们对圣经的高度崇敬。
我们基督徒喜欢责难法利赛人。他们心硬、自以为义、他们对上帝
透过耶稣所做的事工视而不见,在在让我们深感不可思议。
我们读到耶稣对他们的斥责时,还蛮高兴地。很明显 – 神的灵并没与他们同在。
是吗?确实,我们可说“他们完全误解了上帝的诫命”,但这只是后见之明。
那时他们不认为自己错了;他们认为是耶稣误解了上帝的诫命。
我曾经诚心相信同性恋是罪,也曾反对同性婚姻。
2007年,我曾对诉诸经验认同LGBTQ基督徒嗤之以鼻。
这不是针对个人,我只是尊崇圣经。而且我有神学院的文凭来支撑我的看法。
“你们是离弃神的诫命,…摩西说:当孝敬父母;又说:咒骂父母的,必治死他。
你们倒说:人若对父母说:我所当奉给你的,
已经作了各耳板(各耳板就是供献的意思),以后你们就不容他再奉养父母。
这就是你们承接遗传,废了神的道。你们还做许多这样的事”(马可福音7:8-13)。
喔!上帝啊!我真是个法利赛人。不管LGBTW或认同LGBTQ的基督徒诉说什么经历,
我都诚心尊荣圣经来向上帝献祭,并打从心里不想听他们说什么-
而把耶稣明确地优先考虑有血有肉的人之需的教导不当一回事。
“…[律法]是为人设的,人不是为[律法]设的”
(马可福音 2:23-27, 3:1-5, 5:25-34, 约翰福音 5:1-18, 等等)。
更别说“爱邻舍如同自己”。我早该知道如何待人,比别人待我好。
直到最近,我没有任何LGBTQ朋友。应该说,我不知道身边有基督徒LGBTQ友人,
因为他们对告诉我感到不安。所以我从来没听过他们的故事,
他们怎样经验生命、教会、圣经,及上帝。
--直到最近,我没有任何LGBTQ朋友。应该说,
我不知道身边有基督徒LGBTQ友人,因为他们对告诉我感到不安。--
或许很多台湾的基督徒会把我认同LGBTQ归因于我在美国生活25年的经验,
并且认为我是吸纳了自由派西方性观念。其实反过头来才比较接近真实。
我们之所以重视这议题,正因喂养我们的美国福音派基督教会
结了法利赛人的果实-每五个白人福音派基督徒中,就有四个投票给川普。
“非人性化(Dehumanization)是只按著[公共政策]的脉络谈论[少数人士],
而没有把他们当作有家人、事业和梦想的人…。
非人性化让我们在别人话都还没说出口时就去论断对方。”
我们跟随耶稣的人必把这话放在心上。因为最终而言,
我要谈的重点不是怎样诠释圣经,那让我们停留在知识性的争议里。
只从家庭观与罪的角度来谈LGBTQ议题是非人性化的。
我们得问自己的问题是: 我们真的很确定自己对圣经的理解完全正确,
并且依旧坚持以有血有肉的人和耶稣的圣名为代价吗?
我们“顺服圣经”其实是否让我们逃避更难的功课
那就是去好好地爱这些有血有肉的兄弟姐妹?
我,雷懿枫,是个法利赛人。愿耶稣不会对我说:
“你们这假冒为善的…有祸了!因为你们将薄荷、茴香、芹菜,献上十分之一,
那律法上更重的事,就是公义、怜悯、信实,反倒不行了。
这更重的是你们当行的;那也是不可不行的。
你们这瞎眼领路的,蠓虫你们就滤出来,骆驼你们倒吞下去”(马太福音 23: 23-24)。
现在还为时不晚。
【曾祥雨 (Timothy Tseng)】
加州圣荷西加拿大台湾基督教会的英文堂牧师,富勒神学院亚裔美国人中心成员,
独立学者
※写给: 和我一样背景下长大的亚裔美国人小孩
※我的故事:
与许多华裔和台裔美国基督徒一样,从小的教育让我相信,
要想当耶稣基督的真门徒,就必须在政治上冷漠(或者保守),
并且在神学上要持守基要派的教导。自由派的基督徒被唾弃为异端,
而进步派的政治被视为不敬虔,尽管在小时候我根本不了解这些在说什么。
然而在我青少年时,我变得更加明白社会问题和世界不公义都很严重。
当我的教会在1970年代协助安置数百个从越南和柬埔寨逃来的难民家庭时,
我的心对于战争可以夺走多少性命而感到沉痛。
1982年,陈果仁遭到谋杀也深深让我震惊。我那时才了解
原来美国少数族裔遭受多大的挑战,包含反亚裔美国人的种族主义。
尽管我始终感谢纽约华人基督徒社区养育我,他们在灵性上的投入
以及对弟兄姊妹的爱都不输人,我的信仰以及在问题丛生的社会要如何应用,
一直都让我感到很困扰。
因此,我格外感谢我的父亲(他植了1个中文教会,让我在里面生长)、
大学基督教团契,以及美北浸信会
(引导我认识非裔、西班牙裔和亚裔美国人信徒的多样性)。
他们鼓励我探索令人深深感到困扰的问题。因着他们的支持,
我变得熟悉诗篇72:12-14所描绘的上帝:
12 因为,穷乏人呼求的时候,他要搭救;
没有人帮助的困苦人,他也要搭救。
13 他要怜恤贫寒和穷乏的人,
拯救穷苦人的性命。
14 他要救赎他们脱离欺压和强暴;
他们的血在他眼中看为宝贵
这样的上帝在第84届Urbana大会呼召我服事并接受神学教育,
在那之后我接触到预言,体会我们所敬拜的神深切关心因结构性犯罪
与拜偶像所导致的痛苦。这是摩西的神,救赎以色列民脱离奴隶的压迫。
这是耶稣基督的神,教导我们要照顾那些最弱小的人。
这是卡萨斯(Bartolomé de las Casas)的神,
为西班牙帝国奴隶下的美洲原住民之人道待遇奋战。
这是19世纪英美废奴主义者的神,终结了非洲奴隶的买卖。
这是社会福音的神,在20世纪初对抗不受节制而残暴的工业资本主义。
这是民权运动与今日所有仰望基督国度降临的基督徒之神。
而我相信这样的上帝也会捍卫被社会和我们教会许多人
所驱逐、深深伤害的LGBTQ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