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瘫倒的栩宁,被唤醒,睁开迷濛醉眼,看见郁宣的时候,笑得无比开怀,那灿
烂,让阿畔跟英树默默转过身去,擦掉眼角的泪水,这么多年了,这种燃烧生命换得的
爱,两人哪会少见,现在整能祈求,两人能在燃烧到不能回头之前,找到属于两人的定
调,或下定决心放开,要不然无数的玉石俱焚就只会再添上一笔。
步履不稳的栩宁,没有借酒撒气,傻呼呼一笑之后,听到英树说郁宣要送她回去,就低
著头,配合郁宣移动,虽然前者几乎没有想扶她的打算,只是注意别让她一头撞上哪里
,阿畔的货车在就门口,两人这样拖拖拉拉也没耗多久,就离开了店里,留下有些担心
的英树跟阿畔。
往栩宁家的路很单纯,郁宣就算许久没开车路也只走过一次,也是能正确的将车开到门
口,再摇醒栩宁呼唤警卫开门,从停车场到栩宁家里,两人又是保持沉默。
送到家门口,栩宁迫不及待的努力开着复杂的门锁,很怕郁宣又要走了,又急又醉,钥
匙就这样老是对不上,站在她身后看她如此急躁,郁宣连忙接过钥匙帮栩宁开门。
“我陪妳进去。”郁宣安慰似的,拍拍栩宁的背脊。
栩宁紧抓着郁宣的衣角,两人跌撞撞的进门,然后将世界关在外面,空洞的关门闷声,
回荡在大而寂静的厅室里。
这时候憋了很久的栩宁,像是终于找到冰层的气孔般,转过身,硬是将郁宣揽进怀里,
克制住颤抖的声音说:“我好想妳。”
巨大的心跳声瞬间淹没了两人,郁宣难过的皱起眉头,又不忍心挣扎,听着心跳有些后
知后觉的栩宁,数秒后才想到要放手,看着连忙退到客厅摀着心脏稳下情绪的郁宣,栩
宁又深深自责著,两个人终于从冷漠,走向互相伤害了吗?
看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栩宁有些手足无措,被酒精闷著的大脑只回荡在让郁宣不
舒服这件事情上,看见栩宁脸色越来越差,郁宣连忙上前去,抬起她的脸,轻声说:
“别乱动。”
栩宁讶异着她突然接近,然后听话的僵在那里,郁宣缓缓将她抱入怀里,用双臂紧紧箍
住她的身体,然后像终于找到地方歇息似的,把头放在栩宁肩膀上。
郁宣的心跳终于慢慢的稳定下来,她看着栩宁粉色的可爱耳朵,享受着怀中有个令人想
依存的温度,终究是放不开了,郁宣叹了口气,说:“让我慢慢来好不好?”
栩宁有点不敢相信地想转头看着郁宣,却不太敢动,怕自己又不小心激起她的脆弱,想
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又泣不成声,这阵子大概是自己最爱哭的时候,一个举动就能让
自己落泪。
郁宣抬起头,慢慢吻去她的眼泪,一个个烙下的亲吻间,还夹杂话语。
“对不起...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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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栩宁在自己房间醒来,依旧自己躺在被窝里,回想因为喝醉有些模糊的夜晚,往旁
边睡下时仍有郁宣在的空间摸去,照旧是一片冰冷,只多了张纸片,上面写着:‘早
安。’
栩宁握著纸片,然后偷偷的将纸片放在唇畔,仿佛那个思念的人依旧在身边,低声回答
说:“早安”
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可笑,但她还是小心地收起纸张,平淡的早晨,因为两个字而改变
,好像多了些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栩宁意外的在意今天早上的妆,本来都
只是随意添几笔就出门,今日,她开始讲究起唇膏颜色,还有眼影,是否搭配,明明就
只有几个大地色系,却挑到让李婶以为她赖床。
匆忙上车,依照往常查看有没有行程安排,却在某个红绿灯要李叔绕一下巷子,自己去
早餐店买了两个三明治,还有一杯大温奶。
整个无意识冒着粉红色泡泡的举动,在李叔顺口问:“小姐今天心情不错?”才赶快收
敛,并拿公司的事情搪塞过去。
来到办公室,今天迟到了快一个钟头,果然那个人已经在办公室假装打扫等候。
依旧是一身咖啡色制服,再紧紧的裹上帽子口罩,只有自己知道那内里的包裹有多么美
丽,栩宁看着郁宣转过身来,赶忙放下早餐迎上去,然后记得在三步外停下。
“早安。”总算能当面跟她说,栩宁声音中充满了热切。
郁宣却不理会她,迳自去扣上门锁,然后慢慢脱下帽子口罩走过来,给她一个结结实实
的早安吻,温热的唇划破冰冷的空气相触,累积一夜的思念忍耐不不住,如舌窜出,纠
缠着,用没有声音的方式,将寂寞擦热。
“...先吃早餐。”在点燃之前握住栩宁手腕的郁宣,连忙推开自己,让双方冷静下来“.
..
妳十点还要去准备记者会。”
总不能让执行长狼狈的去发售前的记者招待会吧!郁宣赶忙提醒栩宁,新产品还有三天
就上市了,别让心血功亏一篑。
栩宁甜甜一笑,带着几分羞怯和抱歉,她也不是忘记了记者会,但是真的很难在她面前
把这些心情压下来,从塑胶袋里面拿出三明治,相同的简单口味,她塞了没有被饮料挤
歪的那个给郁宣,然后像上次那样,把奶茶分成了两杯,递给了郁宣一杯。
有些涩的甜茶水,闷的有些湿软的面包,普通的肉排夹着边缘有些过焦的蛋,不知为何
搭配着身边的人,却刚刚好,有种踏实的感觉,郁宣好久没有这种,自己理所当然生存
在这里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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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奶茶+三明治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