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建议先看过16年的 <向日葵>系列以及 <出差>
没意外,会试着开始连载。
最后若妳喜欢电子乐,可以搭配服用:https://goo.gl/ResXda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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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清晨吧,窗边钻进细微的光,在床边闪烁。
夏季的潮湿令人浮躁,恍恍惚惚,温以扬转过身想搂抱子安,发现这个人不是她,
是一个身形壮硕、皮肤黝黑的异性,散发出浓郁体味。
惊吓之余,以扬感觉下身胀痛,双脚酸麻,这不是做爱后才会有的生理感受吗?
“这是怎么回事?莫子安呢?我又搞砸了吗?”
在几乎要大叫出来的时候,温以扬睁开了双眼。
睁开双眼,是梦吧?是梦啊。
望向床的左侧,没有人,这才想起子安去了上海出差参展,后天才回家。
快速地跑进浴室,一股脑儿把仅剩的内裤脱掉,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身体。
下意识将手覆上下腹部,好好的,但梦里的知觉太过真实了。
肤质虽然白皙,但在二十初头岁时,开始出现蟹足肿体质,一次车祸擦撞下,
在肩胛骨附近留下一个五十元硬币大小、Y字型,像新芽般的疤痕,
每当她挥舞右手,芽上的两片叶片就会跟着上下摆动,栩栩如生。
有一段时间她想不起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在那年出国整顿自己的时光里,
接近旅途的终点,她在京都,织田开着黑色轿车,两人有说有笑,
或许是气氛太好,织田没注意到右侧闯红灯急驶而来的伟士牌,轰然巨响。
所幸人都没事,跟骑士协商完后续处理,请人直接将车送回厂内,
为了赶上预定的晚餐,她们匆匆上了出租车。
以扬神情呆滞,织田看不出来她有什么外伤,担心地问:
“Yang,妳还好吗?怎么呆呆的?”
“我想起来了......”一撞,撞醒了以扬压抑的记忆,
那个新芽,是当初和莫子安分开那阵子,很老套的,她去酒吧买醉,
也许吻了几个女人,也许被赏了几个巴掌,吞云吐雾之间,酒气弥漫之间,
一股从身体深处窜上来的反胃使她直冲进洗手间狂呕,当一切些微镇静下来,
她注意到两侧不约而同地传来阵阵淫靡之音,立刻引来她心理上的反胃,
奋力转开洗手台上的水龙头,无法控制地,不停搓洗双手,面目跟着扭曲起来,
将手指边缘的干涩老肉撕起,抠出指甲间墨绿污垢,近乎疯狂地来回摩擦。
就在那晚,酒后驾车的下场,自撞行道树,低下突出树枝的树枝刺破窗户,
车速近90,反作用力让她撞上方向盘后又向椅背碰撞,
身子一斜,被破窗的碎片割伤了背部以及肩膀。
不幸中的大幸,除了瘀伤,只有背上那伤口有见血。
“我想起来了。”以扬转过头看着织田,眼神晶亮中带点灰暗。
织田不解,只是顺了顺以扬一头乱发说:“没事了。”
后来那块血退去,修复,长出一支新芽。
以扬抚摸著疤痕,走出浴室眼神环顾著四周,并没有成双成对的用具。
子安没有搬进来。
虽然再在一起已经快一年,但两人有默契地谨慎,不像年轻时那般急躁。
这里仍是属于她的空间,这样的步调与安排令她心安。
对子安固然是确实的,只是那些足以威胁情感的、动摇关系的,
都藏在生活中如魔鬼般的细节。
考验是从下了决定后才开始。
以扬有她的不安,她相信子安也会。
如何在不安中看见彼此、正确地理解彼此,还有得学。
拿起桌上手机,镜面因为前天跟莫子安嬉闹时掉落而成碎成蜘蛛网状了。
她想起“案发当天”的情境。
“我们今天来看冰与火!”子安兴奋地挥着从对面出租店借来的DVD,
这个时代大概只有她还在实体店面租电影或影集了。
“可是我没看过前面。”以扬皱着眉头。
“没关系,妳还记得什么霹雳火啊、娘家之类的八点档吗?以妳的智商,
我待会跟妳讲讲妳就懂了啦!”子安大力地推了她一下,就在此刻,手机亲吻地面。
两人傻眼。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子安拾起手机用指尖来回确认惨状。
“啊,没关系啦。”以扬是真的不在意啊,身外之物。
就这么一来一往,道歉安慰了好几次。
“真的没关系,但再不看影集就要到睡觉时间了,睡眠不足那就有关系了。”
“对,好好好...”
子安慌乱地将DVD放入机器里,找寻着遥控器,电视切换,不时将头发勾到耳后,
怎么可以搞得这么忙啊?
能看到这个傻透了的画面,太值一片萤幕了。
“欸,我跟妳说,这是第四季喔。”
劈哩啪拉地开始解释前面的剧情,一下子指著电视里说就是这个人,
一下子又跳回最前面,到最后全都糊成一团,她的表达能力,
再怎么聪明的人,头都会非常疼。
这就是莫子安哪,喜欢的事儿会想拉着以扬一起做,却也不时会担心以扬觉得勉强,
可是多数的担心都是她自己的投射,觉得自己烦人,便认为对方也会这样觉得。
以扬不在意,因为她就不是个会在意的人,也耐著性子,
次次安抚著子安:“只要有时间,我很乐意一起跟妳做妳喜欢的事。
经过一阵“解释”,子安喘了口气道:
“.....大概就这样,妳看所以这时候那个人才会这样对她!这样妳有懂吗?”
以扬频频点头,但她只在乎子安口沫横飞、手舞足蹈的可爱模样。
脑里思索著在她要看下一集前,找个时间把前面恶补完。
“不如就这两天。”以扬思绪拉回到现在,随手传了确认安全的短信给子安后,
从冰箱恭敬地端出一品脱哈根达斯。
端坐在电脑前,google:“冰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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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要上飞机囉,等会见。”
“我跟妳说,那个OOO死了。”
过了约莫半秒,话筒那端传来高亢的声音:
“妳很贱欸!!!!!!!!!!!!”
温以扬咯咯笑到不能自己,谁叫子安要摔破她手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