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头痛,但我不知道歪歪也是。
有次无意间跟她抱怨头很痛,歪歪说:“我也很常头痛。”她总是一副漫不在乎的语气。
只是这样的一句“我也很常头痛。”就让我突然觉得我们很靠近,她可以体会我的痛,我
也可以痛她的痛。
只是这样的一句,好像我脑门隐隐作痛时不是孤单的,而是透过这种痛感连结她生命或身
体的一部份。我突然不再那么讨厌头痛了。
“我想到,《单身动物园》里,一个男子为了找伴侣而假装自己也和那女孩一样很会流鼻
血,事实是他们进入关系后,他必须常把自己鼻梁打断才能“像她一样”地流鼻血。”我
说。
“那......我们勉强算有一个共同点了。而且是真痛不是装的。”歪歪说。
“还有别的啊,”我在机车后座捏捏她的肚子“我们的肚子上都有一圈肥油耶。”
“神经!”歪歪挥开我的手,“而且我才不是为了要跟妳一样才头痛的咧......”
我在后座笑得很大声,歪歪用左手往后对我比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