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心中的妳,
虽然站在某些窒碍难行的道途中远远对望;
可却也成为了蒹葭白露里﹐乍然相依的虚幻乡愁,
即便我生来未曾停止流浪……
当然,
除了你所存在的,那些地址杳佚的梦乡。
我对于拥挤的生活,仍能被渗入的思绪感到惊奇,
如是苦涩到刚好停止在开始回甘的那一秒钟;
虽然无以回报,可是却在思念的余温中,
感受到相濡以沫的进行式,挹注了曾经干涸的心海。
妳啊!妳啊!
要成为海雾,让我穿在身上的时候还会不自觉地直打哆嗦。
妳知道我会闭上眼睛,
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海的深处,
走着走着,便流下悲伤中带点感动的泪水,
而且它们会刚刚好回归万物尽头的集合,
接着乘坐着洋流……飘呀飘呀!
飘到某个正好让妳经过的地方,
下成一场就能够萌蘗新绿的春雨。
虽然不知所以然,
但我相信妳会拿起相机,拍下来传给我:
“妳知道这是什么植物吗?”
我不一定真的能够精准的回答,可是你知道吗?
水分子每一趟旅行,都需要耗费一千年的时间,
但每一场雨却都值得万物欢欣承受之;
就像每一滴眼泪终于能够下到妳心地,
然后侥幸地被妳查觉到,一样值得狂喜。
即便我彻头彻尾地明白著,
乍然相依的虚幻乡愁只会存在梦境里。
20150308 宥 于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