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
Tiffany
一个会计年度又结束了，明天开始又是新的一年……
但自从Muriel给我看过她调查的资料后，这件事一直挂在心上……想多问什
么，她总回答还在查……摆明就是不想要我知道。
“唉……”我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钱俊突然出现搂着我的腰说。
我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他爸爸也一起出现。
“钱伯伯好。”我笑着打招呼。
“允亮，好久不见了！听说妳妹妹也回来了？”
“是啊！”我对着不远处的Muriel招手，她走了过来。
“Muriel，这是钱俊的爸爸……”
“钱伯伯好，我是廖默琀。”她乖顺的打招呼，就跟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
一样。
“妳好妳好，听说妳也很厉害啊？这下廖董真的可以准备退休游山玩水了！
有两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钱伯伯过奖了，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Muriel说，这小妮子，很会
演戏啊。
“餐会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我说，一手勾著钱俊，一手牵着Muriel…
…她没有拒绝，一起进到了大会议室。
Muriel今天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削肩礼服，把她的好身材展露无遗，白皙的皮
肤吹弹可破……天啊，我好想去咬一口。她怎么可以这么迷人……
“姊，妳发什么呆？”她的手在我眼前晃着。
“喔，没有……妳今天好漂亮。”我由衷的说。
“只有今天吗？”是我的错觉吗？怎么觉得她在跟我撒娇？
“好，每天都很漂亮。”我顺着她的意思哄她。
“那当然。”她笑着抬起下巴，一脸得意。
我好喜欢她这样，像孩子一样对我撒娇。
“走吧！拿东西吃了！”她拉着我去拿了餐盘。
“怎么没等我？”不一会儿，钱俊也拿着盘子走到了我身边。
Muriel看到他来，瞄了他一眼，就走远了……唉，她还是不能接受钱俊啊……
其实这些日子，我跟钱俊也没太多的接触，但不知怎的，我们的距离远了，
却让我觉得轻松、舒服了。
我对他，真的是爱情吗？我越来越无法肯定……虽然名义上我们还是男女朋
友，我也还在乎他，只是……那真的是爱吗？
“又在发呆？”Muriel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旁边，钱俊又被其他人找去聊
天了。
“喔，没有……”我讲得很心虚。
“钱俊很受男性同胞欢迎呢！”她指著不远处的几个男生，都是其他公司的
少东。
“嗯，那几个男生也都不赖……我总觉得他们其实都在暗中较劲。”
“一定会的吧……妳怎么不选其他人，偏偏选了钱俊？”她不以为然的问。
“大概是因为跟他们家往来最密切吧……其实我也不知道……爸妈就比较喜
欢他啊……”我无辜的说。
Muriel翻了一个大白眼，“我真的受不了妳……”
“好啦，再十分钟要开始……”
“我知道，无聊的余兴节目，我去一下厕所。”她说完，起身往厕所走去。
其实我们公司的聚餐有点算是比较小型的尾牙，各部门都会准备节目，到这
种时候我就会很庆幸自己已经是“总经理”，只要上去讲几句话，跟大家瞎起哄
一下就好，不用参与“表演”。
表演开始时，碍于总经理的职位，我不得不坐在第一排，钱俊跟他那群少东
朋友在后面的角落，我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合。
“我要去角落。”Muriel更是躲得远远的……这两个人……
坐在我旁边的，是爸跟妈。
我们看着一个又一个部门上台表演，这些员工真的很有创意，不时逗著大家
捧腹大笑。
不知到第几个表演时，爸的手机响了……还好声音不大。
我皱眉看着他拿出手机，“是默儿。”同时，我也看到了。
他接起来，表情变了。
下一秒，他拉着我跟妈，弯著腰离开会议室。
“这怎么回事？”他说完，开了扩音，传来是Muriel的声音……
“怎么样？妳跟纪允亮，没在办公室做过吧？”
然后是钱俊带着喘息的声音，“没有……”
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那……现在呢？”Muriel问。
然后传来衣服布料的摩擦声。
“上楼。”爸领着我们进了电梯。
我从来不知道一楼到十楼坐电梯要这么久。
我们到了办公室，隔着玻璃门，我好像看到了两个交缠的人影。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爸生气的大声问，同时开灯。
Muriel坐在办公桌上，身上的礼服被脱掉了大半，群䙓被撩到腰际，钱俊站
在她两腿间，西装外套早已丢在地上，衬衫扣子全被打开。
我怒火中烧的看着钱俊，但不是因为他脱了Muriel的衣服，而是……他居然
吻了Muriel，还碰了她的身体……我在意的，是Muriel！
钱俊一脸惊慌失措，但Muriel却一点也不意外，表情从容，嘴角还有一抹笑。
她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看到这一切。
“怎么样？你们的‘准女婿’。”Muriel边说，边不疾不徐的拉上拉链，从
桌子上下来，双手抱胸的看着我们。
“你们……”爸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迅速的甩了他们两个一人一巴掌……力道之大，钱俊一个踉跄跌倒在
地，但Muriel却只是晃了一下，就转头回来，嘴角带着血，冷冷的看着爸。
“钱俊，你到底在做什么？”爸看着他问。
“廖叔叔……是，是她，是Muriel主动找我的。”他指著Muriel。
爸爸看向Muriel。
“是啊，怎么样？我们暗通款曲两个月了，从……上次高雄回来之后没几天
就开始了吧。”Muriel一副无所谓的说。
“妳为什么要这么做？妳有什么目的？”妈激动的走上前，用力摇着她的肩膀。
“不要碰我，”她拨开妈的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让妳看清妳心目中‘
优秀的准女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咬牙切齿的说，感觉得出她恨透妈了。
我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妳……”
“默琀，妳明天就回美国去。”爸突然开口了。
我愣住，为什么？为什么要Muriel回美国？
“好啊，那我先走了，你们家务事自己处理，我会顺便去会议室跟Amy讲一
下你们有事先走了，掰。”
她说完，潇洒头也不回的离开。
“亮，我……”钱俊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走向我。
“钱俊，我们结束吧。”我看着他说，突然明白我对他原来真的只是习惯，
在我看到他抱着Muriel的那瞬间，我想做的不是生气的质问或打他，而是……我
想推开他，把他怀里的女人据为己有。
原来，我有感觉的，是Muriel。
“亮……”他叫我，我转头不看他。
“廖叔叔……”他转向爸。
“你还有脸叫我？你把允亮当什么？把默琀当什么？”爸说这话时，钱伯伯
出现了。是Muriel要他上来的吧。
“发生什么事了？”他走过来，看到衣衫不整的钱俊，“廖董，这……”
“钱董，我们两家联姻，是联不成了，请你把钱俊带回去，之后我们的合作
，我会再请人跟你们谈。”爸说完，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廖董，这……”
“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爸脾气来时候，是六亲不认的恐怖，我见识过
，商场上大家也都知道。
他们父子俩摸摸鼻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允亮，妳还好吧？”爸关心的看着我。
“我没事……倒是Muriel……”
“都什么时候了妳还担心她？她居然这样对妳……”妈生气的说。
“允亮，妳是不是真的不爱钱俊？”爸问。
我点头。
“好吧，这样我就比较放心了，倒是默琀……”爸的话没有说完，低着头像
是在想什么事。
“爸，你一定要妹妹回美国吗？那应该是气话吧？”我走上前，拉着爸的手问。
“她当然要回去！她留在这，不知还会惹出多少麻烦。”妈激动的说。
“唉，我们先回家再说吧！默琀应该也回家了。”
我们回到家时，家里一片黑，明显没有人在。
“她……还没回来啊……”爸失落的说。
他那时候一定是气到失去理智才打Muriel的，偏偏Muriel的自尊心也很高…
…这两个人，果然是父女。
我们等了好久，都快十二点了，Muriel还没有回来。
“她到底去了哪里……”爸担心的来回踱步。
我突然想到去哪找她……但，她一定不会乖乖跟我回家。
“我知道她去哪……我去找她。”我说，回房拿了外套准备出门。
“亮亮，这么晚了……”妈想阻止我。
“允亮，”爸打断妈的话，“爸拜托妳了。”眼神满是担心的看着我说。
“我知道了，爸放心。”
我开车到了Muriel自己的房子，还好大楼的管理员之前看过我，打声招呼就
让我上去了。
我拿出Muriel藏的备用钥匙，开门进了屋子，浴室的水声证明我找对地方了。
谢天谢地，Muriel在这。
从浴室半开的门，我看到Muriel裸著身子站在莲蓬头下，蒸气包围着她……
犹豫了一下，我深呼吸，缓缓脱去自己的衣服，哗啦哗啦的水声掩盖了我发出的
声响。
“还好，我找到妳了。”我从她身后，轻轻抱住她，不想再放开。
Muriel
“还好，我找到妳了。”姊姊从背后抱住我的时候，我吓了一大跳。
我想挣开她，但她抱得好紧。
“不要再跑走了，好不好？”她说，我转身，发现她居然没穿衣服。
“妳在干什么？”我问，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壁上。
“Muriel，妳知道我看到钱俊抱着妳时，有什么感觉吗？”她边说边朝我靠近。
“别闹了，姊……”我不想她做出会后悔的事。
“从现在开始，我不是妳姊姊……”她搂着我的脖子，身体贴上我，我感觉
自己有反应了。
“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推开她，但她打定主意不让我推开。
“我想要把妳从他怀里抢过来……”她咬着我的耳垂说。
“妳会后悔的……”
“不，”她看着我的眼睛，“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才会后悔。”说完，她吻
上我的唇。
我放弃挣扎，没有抗拒的任她吻著。
“妳说过，妳的嘴唇只有情人能吻，那……我这样我是妳的情人囉？”她贴
着我的唇说。
我的回答，是我的吻。
我好久没有这样吻一个女人，在我吻她的同时，她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背上来回。
“爱我。”她说。
“不是在这里。”我关了水，拿起浴巾包住我们。
“不要回美国，好不好？”她靠在我肩膀上问。
“为什么？”我把她的身体擦干，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留下来陪我。”她说。
我把她放在床上，再次吻上她。
我耐住想一口吃掉她的冲动，慢慢的吻着她，她的手主动覆上我的胸部，轻
轻揉捏著，我用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来回磨蹭著大腿内侧，刻意避开最敏感的地
带。
我吻着她的脖子往下，含住她一边的蓓蕾，用手揉着另一边，她嘤咛著，紧
抱住我，吻过她平坦的腹部，手指探入浓密的丛林，一片湿润。
“妳好湿。”我起身，在她耳边说。
她害羞的别过头，我含住她的耳垂，用情色的方式舔吻著，她喘息著，无力
招架酥麻的快感。
我极尽所能的挑逗她，她的眼神开始迷濛，扭动着身体向我所求更多。
“妳乖，别逗我了……”她哀求着。
我缓缓的把手指送如她体内，她攀着我，呻吟逐渐变成叫喊。
我几乎快忘记跟女人做爱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好，这不是生理需求，是心
灵的渴望，我要这个女人，我爱她。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抓着我肩膀的力道越来越强，我加快手指的速度，我感
觉到她身体瞬间强烈收缩然后放松，她倒回床上，大口的喘气。
我缓缓从她身体退出，吻上她的唇。
“原来，做爱应该是这样的……”她说。
我没有答话，只是继续吻着她，我还没打算这样就停止。
“Muriel，妳……”她发现我的目的，双手遮住自己想阻止我。
“躺上我的床，妳只能任我摆布了。”我用单手把她的手固定在腹部，不顾
她的阻止，含住她跨下最敏感的那点。
她难受的扭动着身体，我放开她的手，用手撑开她的双腿，舔吻著女性最美
的地方。
听着她的叫声，应该是淫靡的欲望，传入耳中却无比的性感，我不愿这声音
停止。
“Muriel……够了……我不行了……”我起身再次吻上她，同时把也再次进
入了她。
她不停的喊着我，在情欲的颠峰紧抱着我不放，直到高潮褪去。
“可以放过我了吗？”她用无辜的眼神哀求道。
“好。”我在她身边躺下。
“如果这才是做爱，那我之前都做了什么？”她趴到我身上问。
“性交。”我想都没想的回答她。
“妳喔……”她轻笑出声，咬住我的嘴唇。
我搂着她的脖子亲吻，我真的，好不想放开她……
“那……可以换我了吗？”她啃着我的脖子问。
“不行。”我故意拒绝她，但其实我也想要她。
“拒绝无效，我要妳。”她拿出在工作时的强势。
“Yes, sir.”我说，主动把身体迎向她。
她的动作有些生疏，我笑着带领她一点一点探索女人的身体，我的身体。
“好软，好舒服……”她不自觉的赞叹。
我放任她在我的身上探险，给她最诚实的回应，享受着她的抚摸、亲吻。
当她来到我双腿间时，动作突然停止，她起身看着我。
“怎么了？”我伸手轻抚她的脸。
她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我。
“没关系，如果不行，就这样吧。”
“不是……”她突然脸红，我一头雾水。
“我吃醋。”
“什么？”我更疑惑了。
“以后妳的身体只准让我碰让我看。”她再次强势的说。
“好，我答应妳。”
“以后妳的性感，只属于我。”她说完，俯身吻我，手指滑入我的身体里。
她像个霸道的女王，不容抗拒的占领了我的所有。
我爱这个女人，但是……我不该爱她。
“Muriel，我爱妳。”欢爱过后，她躺在我旁边看着我说。
“为什么？”我不懂，真的不懂。
“妳知道，爱情的开头，往往是没有理有的……就是莫名的被对方吸引，不
自觉的想靠近……妳对我来说，就是这样……想把妳当妹妹疼，却又希望妳不只
是妹妹，也贪心的想在妳心里占有更多的位置，只是妳总是拒绝我，把我推开…
…”
“因为让妳太靠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老实说。
“妳很让人心疼，妳知道吗？”她的手覆上我的脸颊，我轻轻的磨蹭著。
今天晚上，就让我沈浸在她的温柔里。
“妳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我，对吗？”
我点头。
“妳怎么这么傻……妳不用拿自己的身体当赌注……如果我说，只要妳开口
，我就不会嫁给他。”
“我知道，但是我要的不只是妳不嫁给他，而是要让所有人看清他们的真面
目，这样他们才不会一直烦妳。”
“妳……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
“因为我不要妳受到伤害。”我看着她的眼睛。
她靠过来吻我，我热切的回吻她，恨不得能把她融进我的身体里……再也不
要分开。
“睡吧。”我抱着她。
“妳会陪我睡，对不对？”她抬头看着我问。
“我陪妳睡。”我低头再一次吻了她。
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睡着，我静静的享受着这短暂的幸福。
我爱她，但是……我不能。
她值得更好的人，而不是我。
确定她熟睡后，我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
我知道爸那时说的是气话，他也不会要我回美国，但……我要回去。这是我
自己的决定。
明天他们会收到律师的资料，该怎么做，需要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保
护爸的公司，也就等于保护她……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凌晨，我搭上飞往美国的飞机。
我跟台湾，再不会有关系。
我带回台湾的东西我全留下，甚至还多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