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我刚做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恶梦的梦...
我梦到我在一个学校准备演讲,应该是夏末,
还可以穿短袖、但傍晚会有点闷闷阴阴,
得用双手抱着自己手臂取暖的尴尬季节。
面对笔电、我坐在空荡的教室里打着讲稿,
在规模不太的社区小学里,桌子、椅子都是给小孩坐的大小,
坐起来不挤、给人被包围的安全感。
外面的天色,开始慢慢转灰。
我穿过穿堂往司令台上走去,云,像染了淡墨,
从白转浅灰、再到更深沈的暗灰,如岁月染上发梢,
而云块像是干冰,从天缓缓向下流泻,沿着屋顶、滑下楼梯,
“啊...好美...”对于这样反常又奇异的自然现象,我没有害怕的感觉。
走回教室、拿出手机,傍晚了,妳今天不会来接我了,我知道。
开始收拾电脑,想着等等要去哪里吃饭、还是去陪朋友看电影。
新朋友,说失恋了,想看一部科幻片,我觉得她应该不是真的有多难过,
她感觉就是那种其实比较喜欢自己生活的人。
手机亮了,是妳,
一样地,像过去一千多个日子,还是提醒我“记得吃饭”,但,没多说别的了,
我望着对话框,在送出“妳也是”前,删掉,
“等等有空一起吃饭吗?我在学校附近,可以约在捷运站”
妳大概在想时间来不来得及,过了两分钟才回,
“嗯,好,但抱歉,我等等要跟医院的朋友去看电影,没办法送妳回去,先跟妳说一下”
嗯、没关系、我已经都是自己回家了。
两三周不见,妳还是那招牌笑笑地瞇眼看我,
我也试图笑、但我知道看起来一定不像,
妳看起来有些疲倦、说妳朋友等等会过来跟妳会合,可能剩的时间不多了、想吃什么呢,
我没回答,妳问我演讲准备得还好吗、这次要讲些什么,
我看着妳的眼睛回妳“我们真的就要这样了吗”,妳听懂但说“我们怎么了”,
就像这样、真的要这样结束,然后维持一种尴尬客套也根本不像是朋友的关系吗,
妳失去表情一秒又挂回浅浅、距离感的笑,淡定、或者说更接近试图淡漠地说
“妳提过这么多次分开、我从没放手过,这次,我提了,也就只有这么一次”
是,就是这么一次,证明了谁才是关系中真正的裁判。
我想说些什么,但知道现在不适合,
只是看着妳,希望妳还愿意解读我眼中的讯息,
妳眉头深锁,很明显觉得我根本还是不懂,
妳并不想当裁判,并不是想批判我、让我难过。
饭、后来来不及吃,妳的朋友就来电问妳在哪个出口,她搭出租车已经到了要过来找妳,
“妳们、等等要看什么”但那不是我真正想问的问题,
“嗯...好像是看部科幻片吧、大家最近都在讨论那片。那,
妳等等回去没问题吧、抱歉没陪到妳”
没关系。
新朋友头发俐落、及肩,不瘦、但高挑,大步走向妳,
她应该看到我了,但还是一把牵起妳,
呃、我想错了、可能也不是这么新的朋友了,
或许听了很多我们的事、也帮忙妳陪伴妳、终于能做这个决定。
妳看了地上、然后抬头跟我说bye bye、没再说些别的,
转身,和她走向捷运出口,妳的手,她的手,还是牵着。
“XXX 我爱妳”
或许喊的不够大声、或许站内人潮太多,
妳停顿了一秒,但最终、还是走出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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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 清晨六点做这种梦忍不住还是跟妳说了。
其实本来猜想妳应该会说“蛤,怎么会,没事了”
或是“哈哈哈,妳好好笑噢”
但妳这样回我:
“这只是梦,今天让我好好抱妳。
请妳要有心理准备,剩下的辈子只想也只会牵着妳的手,
虽然现在看似平淡,但对妳的思念没有减少过,
生活,就是要这样,维持长久,
跟妳相处,这一千多天的日子没有不快乐,
而妳不知道的是,在每次妳担心害怕的问我我无不无聊,
生活太平淡像朋友时,我总是心想,
妳需要多久时间才明白,我喜欢这种生活。
我爱妳,非常爱妳,最爱的就是妳,
不管妳信不信,这辈子我自己清楚也就满足了,
往后,还有好长的日子要过,
希望妳愿意一直让我牵着妳,不放开。”
哇! 做一个恶梦换到浪漫的讯息 觉得幸运 哈哈哈 (妳大概要翻白眼了 我知道)
下周要在一起40个月了 (洒花)
谢谢妳 宝宝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