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翻到了那些拍立得小照片。
在一个又一个的小框框里,代表与妳过往的某个片刻与记忆。
我其实不理解,为何人们总是在分别后,像是要表现什么决心,
将过往一并舍弃。
那真的是嘴上说著早忘了,丢弃所有旧物就能被体现的吗,
感觉上更像是掩饰。
更不懂,与下一人展开新的关系,为何就要抛弃是自身历史的产物,
那些过往,无论好坏,终究是造就了我。
然而,明明知道道理该是这样的,却又无法坦然接受这样的自己。
人性本贱,那还真是说到烂掉了。
「人不就这样么。」简耘轻敲了我的后脑杓,
「想东想西果真是毛小鬼。」而后轻声笑着。
「今天的表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虚此行之感?」
顺了下被她弄乱的发,
迈著大步伐走在前头,听她这么一说我便轻轻哼唱起来。
原是阿三要陪简耘北上来听这场演唱会,不过因为私事耽搁了,
我想那天刚好不用实习也没啥事便替著上来。
顺带一提,简和阿三都是我的室友。
在搬离陆小光那后,胖子为我看了一处新地点。
简和阿三还有伟哥都是胖子他男友的旧识。
我哼得是演唱会里其中一首翻唱曲,哼完了才这么说,
「整体而言算蛮好听的吧。」
「想到谁?」
「前女友呗。」
我的事在新家不是秘密,住进去两个多月,
与他们三人一见如故,我想我还是有点运气的。
伟哥听完我的事一脸心疼,他是个情感丰沛的男子。
「前女友? 果真人性本贱阿。」
「告非。」
我回头瞪了简耘一眼,却看她递了一根卡五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有点清冷的台北大街,
不约而同地轻轻哼起那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