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来竹科上班,我就确定,我谈不了恋爱了。
泛著红晕的双颊,以机车通勤的方式来到这里,我架开高挑的身躯,正准备迎接公司的刷
卡门禁时,群男重拨我的双睫──闭眼,我看不到任何我的她。
我说,头顶上那块辽阔的叫天花板,往下看这片厚厚实实的是地毯,一个个黑发黄肤在那
边走来走去的是同事,刚来的我,就是前几分钟还在公司外面的,那换作隐拉。
是怎么样的一种经济压力与自我期许,还是我生而特有一种耐操或奴性,公司会选择我,
开启我生命里的第一职涯?我又具有一种什么样的机运,让公司温温柔柔地浸入我的脑神
经,给我兴冲冲的身体一次强烈的震撼,交予我一个繁忙多变的职责?
我说,她的名字叫做没有,而我的名字,以及所有问题的答案,已在我工作的身体里。
之后,我没有恋爱了,因为我不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