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非平常的场合,认识了她。
她坐在我斜前方一排的第三个位置上。
白色小外套与正式的七分袖,
干净整洁的放置着她的文具。
虽然有注意到,站起来自我介绍的时候,
有条不紊的内容,并未有太多亮点,
但看着那张脸,就让人觉得讨喜。
但她忘了说一件事,她结婚了,
且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但对于此,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毕竟这只是个,偶然,被聚集在一起的研习。
不多不少,一个月而已。
离家远的住宿,离家近的返家。
不远不近得自己选择。
晃了晃手上的座位表与分组表,
同桌同组...
我是可爱的叔化少女。
内心默念了一百次后,这件事情就成功了。
于是,在祸害他人的举手表决后,担任召集人的工作,
在她的大力荐举之下,莫名的落在我的头上了。
我想着,这大概是个始料未及的开始。
完全没有想到,过程当中,令人惊奇的事情,
更是层出不穷。
像是,当妈妈的人,都很会照顾别人吗?
是不是所有的妈妈都会禁止别人把午餐剩下?
还是妈妈会跑过来跟你说,你怎么像小孩子一样,
衣服都不拉好,然后边笑着边帮妳把衣服整理好?
还是,带着一脸期待的表情问你,吃不吃饼干?
刚刚经过小七的时候怕妳饿了,你要哪个?
在她的心目中,我大概跟他们家小孩一样,
需要被妈妈无微不至的照顾吧。
我是叔化的少女。
于是每天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
继续默念这个咒语。
隔壁的姊姊,也是充满了母爱,
偶尔看到我黏在嘴边的碎屑,
手就直接过来帮我把饼干碎屑抹去,
这大概在离开女校后...几百年没有在花生的事情了,
当然还不包括小妹妹直接靠过来就抱住你,
然后跟你说,她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之类的情事。
我是叔化的少女。
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惟独,在电梯间过近距离的面对面,
前方瞬间羞红脸的学妹,我内心响起的巨大雷达声响,
脑筋回路转了一圈,带开了话题,她却持续说著好害羞。
妹妹,我是女的。
你应该可以很华丽的直接笑着说,好近,好近,呼呼呼。
我是叔化的少女。
但,惟独,坐在后座,往前为了听着对方的话语,
从安全帽庞逸去的风声,像是带来了某种讯息,
开始,有些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情绪,
偷渡了某些,不应该存有的紧凑感。
我笑着看着她说着她的孩子。
察觉自己,似乎没有办法,把那不该有的紧凑感,
从自己手头中移走。
谨守分际。
"真是愚蠢。"
看着镜中的自己,默默的这样想着,
叔化少女,快要露出自己T的模样,
可不是叔化的问题,而是少女和T的问题,
转一个身,就能够像狼一样,嗅出,
在那似有若无的情绪中,自行建构出一个世界。
人妻。
那是远在另一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宇宙的故事。
我笑了,想到她说话的样子,对她来说,
这可是不存在这个世界的部分,
不存在的,只要不要说出口,就不会出现了。
当你眼神温柔,不说出口的内容,
对方还是会感觉得到。
她慢慢的,慢慢的,像是在试探著些什么,
放出了更多的讯息,还有摆出了界线,
没有拉远,但显然清楚的指出,
这里、这里、这里,是不可以在靠近了。
那是很淡的线,当作没有看到也没有问题,
那是很淡的感觉,即使不写出来,也没问题的。
"像这样揽著,好像我是妳的女人"
我歪著头看着她。
虽然上一秒,我也用同样的姿势,搂住隔壁桌的姊姊。
姐姐还嗨桑的问了我好多考试的问题,顺便称赞我不会就说不会的率直。
是因为我这样想,所以让你有了这样的感觉。
还是因为你这样想,所以让我的动作有了那样的意义?
闭上眼,我能够想像,相处时后的状况。
我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像是看着我就会感觉开心,
就会贴附在我身旁,像是想着我的需求,满足我的需要。
像是看着我专注的凝视,就能够感觉想抓住某种一闪而过的心情。
但她又是如此独立,不需要任何人的个体。
她仅仅只是想抱住我而已。
那是条山路,狂飙而过的时候,会有失速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