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跟你说过,其实我觉得留长发和留短发,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吗?”
‘没有。’
J偏著头用一脸鄙弃的眼神看着我蓬头乱发的现况。
‘我只知道,你的短发比你的长发来得干净整洁。’
也许,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短发,即使睡得塌了翘了,
晃一晃脑袋,又是一条好汉。
长发,就像是无法去叙明的那些理由,
为了什么而留了长发,或为了什么将长发去除,
就像为了适应周遭环境而产生的变异体质。
“有男朋友吗?”
‘没有。’
“他不错啊。”
受训地点时不时就上演的拉线戏码,
“哈,年纪太小不行,但年纪太大的....”
这位妈妈,其实我比较喜欢你。
如果硬要选择,当女小王和当别人家的正牌女朋友,
这种不能考虑考虑也没意义的问题,
还是会不小心出现在脑海中。
无趣。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所以三十到四十这十年间,要在又疑惑又担心的状况下,
且立且破。
感情这件事情很单纯,就像下课后骑着脚踏车到泳池边,
坐在哪里就会出现生命中重要的人一样。
只不过,现在,脚踏车落炼、游泳池没开、你忘了带家门钥匙、
甚至泳池旁坐着你最讨厌的人也说不定。
我看着我的长发,
想着,究竟与其共存的意义是什么,
用头发长度测试人性,
做着这样实验的自己,
真的无趣爆了。
亲爱的,为什么我没有在二十四岁那花样的年华,
就让那样的自己,逝去,
如此透明而毫无杂质的内里,
如此相信他人的爱与自己的善,
如此干净、安静如海豚滑过浅水不起波澜的镜面,
这样的核携带着、看着,
后续是太过沉重的默片。
过颈、过肩。
剪去。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