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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atiencel (二师兄) 看板: TigerBlue
标题: [救唬] 蛋蛋的高度3
时间: Mon Jan 22 22:35:53 2018
好久不见,我是二师兄,拯救唬烂版,需要你和我。
上礼拜寒流来,想必各位的蛋蛋都冻到缩起来了吧。
不过肥宅我那阵子待的地方,比起台湾可要冷得多。
大概一个月前,因为蛋蛋的原故,我认知到人类种族的差异,甚至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圣蛋老人。
我本以为这一切故事将结束在去年。
直到前阵子,我在信箱里发现一张机票,那是来自老友的诚挚邀约。
失踪了许久,阿翔终于邀我到他现在住的地方看看。
谁也想不到,那个大学时期整天窝在宿舍打游戏的废宅,现在居然和女朋友一起搬到芬兰
去了。
肥宅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收拾简单的行囊,带上最厚的外套,仗着一身脂肪不怕冷,
就前往机场。
一方面也是机票上的日期实在太赶,信中只说我到了当地,阿翔自有安排。
一切都发生得太仓促,坐在飞机上,我才开始担心自己身无分文,万一到了芬兰机场迷路
会不会饿死。
起飞前,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二师兄吗?”
“阿翔?干啊你还真够意思,我在飞机上啦!先讲好,我身上没多少钱,到那边你要请客
啊!”我开心地说。
“你听我说……”
阿翔似乎还说著什么,我却没听进去,因为走道上很正的空姐一直看着我,看得本肥宅心头小鹿乱撞。
她一面朝我走来,一面伸出拇指与小指,在耳边晃了晃。
欸欸欸?真的假的?是在暗示我以后打电话给她吗?
我有点不太确定地指指自己。
空姐点点头。
我马上笑容满面地挂掉电话,准备输入空姐的号码。
抱歉了阿翔,对肥宅来说,妹子才是正义啊。
“飞机即将起飞,你再讲电话我就要请机长过来了。”空姐走到我身边,冷冷地对我说。
“……”我默默将手机关机。
昏昏沉沉的十几个小时很快过去。
到了当地的机场时,天色已经一片漆黑。
我跟着其他旅客排著队,既兴奋又期待地过了海关。
一出机场,一群陌生大汉将我包围。
他们拥有西方人高壮的体型,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神色甚是倨傲。
“请跟我们走一趟。”为首一人用英语说道。
欸欸欸?
我什么都还没有做吧?
难道肥宅出国犯法吗?
就这样,我被一群看起来像FBI的人给强行带上一辆电影里才看得到的黑色加长礼车。
“疴,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吗?”
“……”
“不好意思,我觉得这之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们认识阿翔吗?”
“……”
“我干你娘机掰,你是不是听不懂中文?”
其中一人转头过来瞪着我。
“大哥对不起,我紧张讲话就比较大声,一切悉听尊便。”我马上用英文说。
黑衣人没有回应,回过头专心开车。
窗外的景色逐渐从繁华的街道转变成偏僻的森林,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停在一座雄伟的建
筑面前。
高大的松木上枝叶凋敝,地上覆著厚厚的积雪,一座城堡在森林中矗立,仿佛童话故事中
的秘境。
车子停在城堡大门口,白衣人打手势要我下车。
我下车后,他们仍一声不吭,车子很快开走。
城堡的大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大门边清扫积雪,我不禁喜出望外地大叫:“阿翔
!好久不见!”
“二……二师兄?”阿翔似乎高兴过了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一声不响消失这么久,居然过得这么好啊!”我用力地拍著阿翔的肩膀:“萱萱呢?”
听到萱萱的名字,阿翔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忧虑,敏锐的我很快察觉,马上关切地抓住他
的手。
“阿翔,怎么回事?”
他怔怔看着我,突然露出苦涩的笑容,叹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但你不该来
的。”
我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你邀我来的吗?
就在此时,城堡大门敞开,里头走出一个人。
说“走”也许不太适合,那人是坐在电动轮椅上,缓缓驶出来的。
他似乎已上了年纪,脸上肌肤松弛,头发稀疏班白,身上披着黑色长袍,胸前缝著一枚金
色的十字架。
老人对我说道:“尊敬的客人,我们等你许久了。”
看到这个老人,阿翔地脸色唰地惨白,倏然回头,颤抖地说道:“长老……是你们请他来
的?”
老人连看都没看阿翔一眼,仿佛刚刚没人说过话。
“阿翔,怎么回事?”我皱眉。
阿翔拨开我的手,急急往老人的方向走去,这里积雪甚深,不易行走,他一脚踩进雪里,
踉跄扑倒在老人面前。
“你们……你们答应过我不会找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低伏著头,卑微地恳求
。
“阿翔,他是什么人?”我听出情势不对,沉声问。
老人仍看着我,说道:“原谅我行动不便,无法起身相迎,屋里已备好暖茶,请进来。”
“不要!”阿翔露出惊恐的表情,抓住老人的裤管。
老人终于侧眼瞥了阿翔一眼,冷冷地说道:“杂种,不想要这只手了么?”
我皱起眉头,这人怎地这么说话?
阿翔缓缓低下头,手仍紧抓着老人的裤管,嘴里一个劲的乞求:“长老……我求求你们了
……他是我的朋友……我就这么一个朋友……”
老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够了!”我实在看不下去阿翔这个模样,鼓起勇气大喝了一声:“我……我跟你们走。
”
老人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让你见笑了,请随我入屋吧。”
电动轮椅在雪地里缓缓旋转,向屋内驶去,阿翔紧抓裤管的手指松脱,无力跪地。
我迈开脚步跟上老人,经过阿翔身边时,低声说道:“等我回来,你要把这一切说清楚。
”
“快逃……”然而阿翔只是无助地流着泪,“快逃啊……”
我随老人进了城堡,仿佛踏入另一个世界。
和外面的严寒不同,屋内相当温暖,内部摆设极尽奢华,柔软的地毯、华丽的水晶吊灯、
壁上一幅幅维妙维肖的挂画,俨然就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古堡,。
大厅中,许多中世纪贵族装扮的人物正欢快地谈笑、饮酒,如同举行着一场永不停止的嘉
年华。
令我毛骨悚然的是,他们每个人都做在电动轮椅上。
“我的名字是瓦依纳莫。”老人缓缓开口:“欢迎来到我们的国度──‘黎布拉’。”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的语气仍然强硬,但心底早已失去刚刚的勇气。
“圣女想要见你,到了那里,她会跟你解释。”
圣女?
我强忍心中的疑问,随着老人绕过人群狂欢的大厅,通过一条长廊,进入了一个庭院。
在这冰雪覆蓋的国度,竟有这样一个庭院。
院中开满各式色彩艳丽的花朵,一座巨大的喷水池座落其中,池畔竟有数只白鸽憩息,宛
若童话故事里的仙境。
庭院一角,有个身穿白纱的绝美女子正呆呆看着的天空。
天上几朵孤云,冷清而单调。
在这美丽的庭院中,也许只有那片天空是真实的。
“萱萱?”我失声叫道。
女子回过头,果真是许久不见的萱萱。
她本就是漂亮的女孩,此刻盛装打扮,神色忧伤,仿佛遗落人间的天使,眉宇间隐隐透出
一股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哀愁,美得令人屏息。
“瓦依纳莫,你先下去,我有话告诉他。”萱萱说道。
“是。”瓦依纳莫躬身。
“还有,我身旁的护卫也要撤掉,我不喜欢别人打扰。”
瓦依纳莫微微迟疑,仍点头说道:“三分钟,一但超过这个时间,无论如何我会带人进来。”
他一挥手,庭院四周发处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几道隐晦的气息消失。
“小子,要是圣女有什么意外,你会后悔自己出生在世上。”瓦依纳莫的轮椅经过我身边
时低声警告。
他离开庭园后,萱萱很快说道:“时间不多,你听我说。等会你出去的时候,叫阿翔回台
湾吧。”
“蛤?”我只能用目光表达我的疑惑,“妳跟阿翔怎么了?有话叫过来大家当面说清楚。”
“不用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说。”萱萱冷漠地道:“我们早已分手,是他纠缠着我不放。”
萱萱那张美丽的脸蛋一时间变得陌生起来,她走到花圃旁,弯下身来看花。
我错愕地看着萱萱。
这句话不可能是真心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跟阿翔之间的感情。
但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二师兄,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美丽的事物都是对称的,越对称的事物就越是美丽
,建筑物、艺术品、自然景观,乃至于人类皆是如此。”萱萱伸出手指轻轻抚过花瓣。
“妳在说什么?”我一头雾水。
“你还不明白吗?”萱萱说道:“这座城堡叫‘黎布拉’,在拉丁文中,代表天秤座,也
就是,对称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坐在轮椅上?那是因为,这里的每个人,蛋蛋都是一样高
的。”
我浑身一震。
搞了半天,这帮人还是为了蛋蛋的事情。
“这里的人,相信等高的蛋蛋才是美的极致,因此从世界各地集合在这里,建立了自己国
度。”
我不解地看着萱萱。
“聚集在这里的,除了蛋蛋以外,还有极丰厚的财力、势力、军事力,几乎就是一个独立
出来的国度。”
萱萱别开视线,兀自说著,语气越来越高昂。
“你知道吗?我的蛋蛋,是这里最美的,他们管我叫圣女,把我像艺术品一样供著,在这
里,我要什么有什么……阿翔呢?他能给我什么?他若真的希望我幸福,就该放手,别要
缠着我。”
“萱萱,妳不是认真的吧?”我皱着眉头。
萱萱转头看向我,愤怒的表情占据脸庞:“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再这样下去
谁都不会幸福的。”
我叹了口气。
果然恋爱的事对肥宅来说太复杂,我根本无法理解。
但有件事我是肯定的。
“萱萱,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看过自己的表情呢?”我柔声问。
萱萱眼眶一红,话梗在喉头。
我还欲说话,瓦依纳莫的声音已从身后传来。
“圣女,时间到了。”
“……你走吧。”萱萱转身背对我,竭力稳住激动的情绪,漠然道。
“我不走,要走也得先把话说清楚了再走。”我双手交叉在胸前。
“年轻人,别乱开玩笑。”瓦依纳莫冷冷地看着我。
“怎么了?开不起啊?”我毫无畏惧地瞪了回去,他刚刚对阿翔的态度已经让我很火大。
我就不信,连路都没办法好好走的老人还能拿我怎样。
啪、啪、啪。
话才刚说完,刺耳的掌声响起。
“你知不知道,有些玩笑是不能乱开的。”
瓦依纳莫身后走出一个男子,身形瘦长,即使佝偻著腰,也比常人还要高一个头,脸色苍
白,鹰勾鼻,双颊凹陷,活像个吸毒犯。
他的双手细长,像两条鞭子一样软软地垂在身侧。
赤裸的双腿间,两颗高度一致的蛋蛋暴露在空气当中。
“你……你能不能穿好裤子再说话?”
看着那两颗蛋蛋,我的心中涌起不好的回忆。
“你是不是觉得黎布拉无人能奈何你?”男子阴测测地说道。
“怎、怎样?现在要打架是不是?信不信我踢爆你的蛋蛋?”我虚张声势地挑衅。
不料男子听完我说这句话,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悠悠说道:“黎布拉里,大多数人因为蛋蛋的高度,身体能力受到
限制。然而在这之中,却也存在着极少数的例外。”
“那是在几十亿人中,被上天赋予了最优秀蛋蛋的人,也是拥有‘最’之称号的人。”
他双膝弯曲,右肩往后转动,侧着身体面对我,那只长到不自然的右手从身后绕过屁股,
轻轻捏住了自己的一颗蛋蛋。
“比如说,你前阵子遇过的圣塔克劳斯,拥有世界上‘最硬’的蛋蛋。”
我忍不住退了一步,“你……你想干嘛?”
多次目睹特异蛋蛋所练就的直觉告诉我,这个蛋蛋相当危险。
“我的名字是奥勒多,在黎布拉中,拥有‘最韧’蛋蛋的男人。”
他说话的同时,右手捏著蛋蛋向后一拉。
“三……三小……”我大惊失色。
这世上……还有这种蛋蛋么?
奥勒多的阴囊像橡皮筋一样伸长变形,被拉到腰后,如同一条绷紧的弦。
“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办法踢爆我的蛋蛋。”奥勒多歪著头露出诡异的笑容。
手指放开。
嗖!
爆响声划破空气。
我的眼瞳急遽收缩,一片模糊的残影擦过我的右脸颊。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离我足足五公尺远的奥勒多。
“你刚刚……用蛋蛋弹我……?”
好快的蛋蛋,我完全来不急眨眼。
“刚刚那只是警告,下一次,我会打碎你的喉结。”奥勒多冷冷地道,又一次将蛋蛋拉到
身后。
“你……连我爸都没有用蛋蛋打过我!”我恶心得想吐,指著奥勒多,一时间气到说不出
话来。
奥勒多瞇起眼睛,一股渗人的杀气从眼瞳中弥漫而出。
“你滚!”萱萱突然大吼,伸手指著门口,双肩竭力克制着颤抖,“滚出去,我不想再看
见你,也不想再看见阿翔了。”
我深深看了萱萱一眼,试图从那背影中解读出那怕一点点的犹疑。
“滚。”萱萱深呼吸,语气平稳。
我默默转身,随着瓦依纳莫退出门外,穿过长长的回廊,然后是终日狂欢的厅堂,最后回
到了冰冷的大门。
“若非看在圣女面上,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瓦依那莫用戏谑的语气说道:“先知。”
我一愣,这老人竟对我所遭遇的事了若指掌。
大门关上。
阿翔已站在门外等我,脸上挂著强撑出来的笑容。
“哈哈,你都听说了吧?被甩了呢……”他故作若无其事地笑着,眼眶渐渐泛红:“真窝
囊啊我……”
我一言不发走上前,抓起他的裤腰,用力往下扯。
“你……”阿翔瞪大眼睛,惊愕间下体暴露而出。
他的蛋蛋在粗重的日常工作下,因为反复碰撞,已经瘀青发紫,像是两颗病恹恹的葡萄。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
阿翔沉默了一会,才艰难地开口:“我只有你这个朋友,不愿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没错,你只有我这个朋友。”我点点头,揪住阿翔的衣领,使劲向前一拽。
咚。
我们两人的额头狠狠撞在一起,我瞪着阿翔的眼睛。
“这种时候,你不依靠我的话,要依靠谁啊?”
阿翔错愕地看着我,慢慢地,他的额头开始颤抖,我隐隐听到啜泣声。
然后,他终于抱着我嚎啕大哭。
他一直哭到天黑,哭到天上开始飘雪,才领着我到不远的一处小屋。屋内设施简陋,只有
简单的烤炉、桌椅床柜等家具,那便是他这阵子的居所。
就在屋内,阿翔将这阵子的经历娓娓道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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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考虑了很久,还是想接着写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