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拿了全校第一,爸爸答应要买只手机送她。到了商场后,女儿执意要买iPhone6s,家
里比较拮据,父亲毕竟答应了,不想扫了女儿的兴,在旁边抽起闷烟,思考是不是再去多
接几个夜班来缓解这笔开销。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连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上前劝说:
“阁下看着有点眼熟,莫非是卫先生?”
‘你认得我?’
“不瞒您说,我是勒曼医院的人。最近这附近发生了一些非常古怪的事,能在这里遇到您
实在是太巧了!刚好我正要给您拍个电报呢。”
我听了先是一阵哈哈大笑,同一时间脑袋中已经想好至少十几种方法,好让我跟红绫不用
跟着淌这莫名的浑水。
‘真是抱歉,我还有点事,今天只是恰巧路过罢了’
“卫先生,这怪事儿我们医院里的人全都搞不清楚,还请您务必帮个忙呀!”
我挥了挥手,不想再搭理他,准备起身去叫正玩着手机的红绫。
“卫先生,至少您先听听这段录音再走也不迟!”
工作人员一边说著,一边急着从口袋取出了一支录音笔,我用余光瞥了一眼,这录音笔我
是见过的,外观极其精巧,而且内部构造非常精密,出自戈壁沙漠两兄弟之手,他们也曾
送给我一支。
没等他开始放音,我已起身走向柜台。
走没几步,工作人员似已按下播放键,身后传来了有点模糊,像是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本来我还不以为意,但其中一段声音 ( 或者应该说是对话 ) 让我心头一震!
那是一种世界上极少人使用的语言,上次听见已是十多年前!( 关于这种语言的来历,曾
经记述在“挺柱”这段故事里 )
我自认精通世界上数十种语言,甚至远在西藏康巴族的一种鼓语都略有研究,对于各种稀
有的语言虽然早已见怪不怪,但相隔十多年又听到这种世界上极少人使用的语言,心里仍
然是十分惊讶的!
那是在南美洲的某个偏僻丛林里,一个称为“塞亚族”的部落所使用的语言,腔调非常古
怪
,以至于我能够一下就分辨出来。
我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说道:
‘这录音是怎么来的?’
工作人员见我似是有了兴趣,表情像松了一口气说:
“就知道您肯定会有兴趣。”
我哼了一声,不作回应。
“您听得出这录音在说些什么吗?”
‘内容非常模糊,我只听得出一部份,似乎是某种正在进行中的仪式或咒语。’
“仪式?”
‘嗯。会说这种语言的人世界上极其稀少,就我所知只有在南美洲某个丛林里,有一个部
落是操这种语言。这是在什么情况下录到的?’
“这是在——”
正当工作人员要说下去时,店门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是白素。
“怎么买个东西买这么久?”白素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悦。
我正要解释时,工作人员一个箭步挡在了我前面,向白素微微行了个礼,说道:“这位想
必是夫人。夫人请息怒,我是勒曼医院的员工,碰巧遇上了卫先生,有些古怪的事想请卫
先生帮忙看看,耽搁了一点时间。”
白素看了看我,我虽然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我跟白素一直以来都已太了解对方,不到
一秒的眼神交流,白素就已明白我的意图。
“红绫,我们先走吧。”白素向里面玩着手机的红绫喊著。
红绫抬起了头,绷绷跳跳地来到了白素身边。两人要走出店门之前,白素转过头来:“别
折腾太久。”
我点了点头。
白素和红绫离开后,我把目光移向工作人员,这时候更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工作人员不见了!
我连忙用最快速度环顾著店内,就是不见工作人员的身影,突然间脖子一紧,有股极大的
力气从背后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立刻感觉到那是一种要致人于死的力道!
在那一瞬间,我以最快速度抓住掐着我脖子的手,并开始运劲抵抗脖子上的力道,幸好我
自小就受过严格的中国武术训练,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要应变也绝非难事。
两股力道不断地拉扯之下,我感到稍微占了一点上风,一鼓作气想把背后的人一把抓住往
前摔时,两手用力一抽,我整个人却往前狠狠地摔了出去!
又不见了!
正要起身想把事情弄个清楚时,店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人居然是温宝裕!
温宝裕满脸严肃,不发一语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问道。
还等不到温宝裕回答,我眼前一黑,竟然就这么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