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流连

楼主: zitto (zitto)   2021-01-04 00:20:44
算是连载再开吗?
本来想重开一个blog
却不经意打开先前的记忆。
各种滋味弥漫,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其实我生活甲无好我家己拢知影"
我的感情一直都是悲剧之死。
我写过很多文字纪录这些悲剧之死。
然而今天当警察的小学同学打电话给我
听完他的政治联姻(现在是三国时代吗@@?)而后离婚的故事。
让我觉得从未走入婚姻是否也是一种幸福?
当然从台大研究所毕业后我就没再跟家里拿钱,
小从衣物,大至机车,汽车都是一点一点努力工作攒下来的
这些努力的成果轻易地因我以为的爱情而灰飞烟灭固然让人心痛。
然而得到后又失去的痛楚,并非我这从未踏入婚姻的人所能领略。
1988年,我的弟弟出生,家里没办法再接送我到市郊的小学,
于是我转入了母亲,表哥表姊的母校,也是表弟表妹正在就读的学校。
这所学校跟我当初的小学有很大不同,有动物园,水族馆,有台湾猕猴。
我还记得转学后报到的第一门课是美术课,
当时我带着彩色笔,看着其他同学用水彩画画。
这个班级听说聚集了很多老师与官员的子女,
相较之下,我显得十分平凡无奇。
我在原先的学校是上台演讲的常客,
在这边却发现无法融入,
除了较友善的几位男女同学外,我是常被调侃的对象。
现在的新闻把这种调侃叫一个新名词:"霸凌。"
每次教室换到自然资源教室上课,换位子时我总是胆战心惊,
如果被分到靠近洗手台的位置,只要上课有事出列后
要回位子时,那个面目早已模糊的同学总会故意不让座。
我只能默默地从最后排的洗手台下方爬回自己座位。
老师冷然看着,没有任何表示。
我像蛆虫一样的前进,课程继续进行着.........
放学时的排队对我来说也是恶梦,
那时教室在水族馆前面,然后有一条广阔却不深的水沟,
我常被恶作剧的同学推落,然后被耻笑着说是脏水沟。
脏水沟,是我当时的外号,
我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国中是男校,同样的状况也是重演,书包一样会被偷偷丢到垃圾桶,
有的同学会故意把蚯蚓丢到你嘴吧里,
我看不到光,上学给我的绝望感跟现在感情给我的绝望感不相上下。
多年后,我的外甥女被排挤时,
任职医师的表姊夫迅速安排外甥女转学到台北的私立小学。
我才惊觉,在没有这样的社经地位下,若我有下一代遭遇跟我当年一样的问题,
我该如何保护他/她不经历这样的轮回?
因此拥有下一代的念头就逐步淡了。
在那痛苦的求学过程中,带给我曙光的是二位女神。
一号,她的学号似乎并不是真的是一号。
但她总是考第一名,长的成熟又漂亮,
是成绩倒数常挨打的我仰慕的对象。
十三号的学号似乎真的是十三号,
住在中埔,家里有个很大的房子,
在那痛苦的生活里,憧憬著一号跟十三号大概是我没有逃学或逃家的主要原因。
上了国中后,我依然会透过同学收集她们的消息,
一号后来进了私人中学,偶然有次在泳池看到她,当下真的是整个惊艳。
十三号先就读军辉桥旁的国中,然后进入了国立五专学习园艺。
那个还要联考的年代,自然组男生能看到女生的机会大多在补习班。
不知道是哪个混帐王八蛋老师跟我说只要考上大学后,回去追喜欢的女生,机率大增。
加上虽然就读的高中首度招收女生,但我心中还是念念不忘一号跟十三号。
当时时代的风云人物是发明鸡尾酒疗法的何大一博士,
政府大声疾呼预告着生技时代与黄金双螺旋的来临。
"一日生科,终身科科"在当时还是飘渺的神话。
1997年,联考放榜,顺道考了末代的三民主义的我,
进入了中部某国立大学的生科系,
其实我当时知道十三号已经就读五专,
在当时网络还不普及的年代,
我花了好几天在有榜单的报纸上寻找一号的名字,
毕竟她的名字不是我这种菜市场名,会撞名的机率应该很小。
但我找不到一号的后续消息。
而十三号听说在五专有了男友。
就这样,我带着失落的心情迎向我的新鲜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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