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冬天
我拿着手机依照上面的指示,反复的对着要做的检查项目,收起纸条假装再正常不过的口
气告诉柜台我要做的检验内容
“我要做性传染病检查,精子常规和血液常规等生殖检查,是要给试管诊所的”
柜台护理师一抬头,眼镜反射出我有点逞强的脸,我脚步往前踏一步说:“对方诊所还有
要求做这项,我问了很多医检所他们都说没有”
“我们有,你这里填一下资料
写完之后这个杯子是放尿液的,这个是放精液的,右边楼梯往下走那里有一个厕所比较少
人,我们没有取精室!”
我拿着所有的“设备”,打开了手机,没有网络的讯号,我苦笑的想只能靠冥想的了。闭
上眼映入眼前的不是哪个番号的男优,也不是穿着西装的素人
是我妈在哭,是我爸的咆哮,我妹的不谅解,都是你的错,都是你。都是我的错
是我没做好儿子的角色,是我让你们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
想到这些我根本射不出来-.-
这些早些年的委屈倔强,随着同婚的通过,社会风气的改变,慢慢的抚平,长辈依然不能
认同但是也只能无声接受
我偶尔看着我父母垂下头的眉宇,我也不舍。我有想过如果我有小孩,我是不是可以跟我
爸妈不一样
我可不可以温柔诚实的陪他长大,告诉他爸爸年轻的趣事和糗事,让他捏泥土告诉他画画
是最棒的喔,那是你世界的故事。昆虫系~爸爸完全可以想像到你看它们的闪亮亮眼神。
他只要快乐平安就是我最大的骄傲
你是猫哥哥也很好,其他有缘分的灵魂也很好,我会努力当个好爸爸的
于是我开始找拉拉,问她们要不要生小孩(喂~没有人第一次就问人家这个的啦)
问我的朋友要不要去做试管(后来她还特别从高雄来台北去生殖检查和公证结婚,超扯)
我还google 男同志代孕,就如同所有关键字搜寻一样,开始铺天盖地的各国代孕广告在
我任何的浏览器上
脑波弱如我,于是在这里,地下一楼,没有wifi,只能盯着手机封面,还要提防隔壁卫生
间会不会有花子,在检验中心厕所倒数最后一间苦笑射不出来的我。
我要放上我的ig 诚心交友 我住彰化 哈哈,okl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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