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里,跟南部朋友总是特别有缘,尤其是台南与高雄,有别北部冷漠,
温暖是他们给我的印象。以前,同学在南部求学,每年几次常去打扰,开始喜欢
关于地方的一切,无论是历史古蹟或海滩。第一次跟南部朋友见面约在站前麦当
劳,心中感觉忐忑又新奇,毕竟聊了一段时间终要见面。在军中互传讯息,感受
亲切的问候。同样的场景我可以想起,岸上灯塔与大船出港,约在餐厅聊彼此近
况,以及居酒屋聊共同兴趣。那时还没有疫情,没有口罩束缚,人很热情。
我不是一个擅长用言语表达感受的人,习惯在文字,或者是说经验后,体会心中
最深的触动。因此,当叫我要马上说出在想什么,有什么就说出口,这变成是我
的罩门,言语无法说清楚,有时越描越黑,所以很多时间是沉默,变得严肃。
这并非个人本意,太常观察对方喜好,记下他的习惯,以便给予自己的心意,如
同像情人的朋友意涵,因缘际会的遇见,是自然中的安排,我会珍惜。虽然过去
经验告诉我,美好的开始,最后经常不怎么美好的结束,但还是值得尝试。
看着远方渔火灯光,外面的吵杂,其实我听不见,我还在想刚才的话,心里有数
也大概明白,但就是很难有自己的回应,胸口一阵闷痛袭来,于是有了叹息。那
次跟台南朋友南下看黄色小鸭,我知道他的心意,但却不能给什么,他的失落我
可以体会,缘起缘灭,那已经是十年的回忆。同个地点,不同故事上演。
做人处事拿捏的分寸,不断学习,这对我而言很难,已经逐渐克制冲动的本性,
某些时候会像飞蛾扑火般,重新回到原点。感谢遇到的每个人,他们教给我很多
很多,当我入睡时,会浮现他们给我的美好回忆,尽管已经不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