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立楷将彦霆的手从他肩膀上取下来，他连手腕都这么厚实。
“我可以帮忙什么吗？”这时候的彦霆好不像彦霆，难得露出这么正经的表情。
立楷笑出来，他都这么活到18岁了，还会需要一个同年龄的人帮他什么。
倒是可以请他帮忙，让自己不要超越朋友的界线，他希望跟他当很好的朋友，可是再多就
没有意义了。
“帮我一个忙。”立楷学他，拍拍他的头顶，嗯刺刺的。
“什么什么？”彦霆觉得自己能派上用场，语气颇为兴奋。
“赶快去睡觉好吗？”虽然现在看不到，但立楷的视觉还残留刚刚透过手机光线，看到的
那对闪闪发亮小狗眼，请不要这样看我啊！
“好啦！晚安。”彦霆欲言又止，很想搂一下他，拍拍他肩膀，给他一点鼓励。
彦霆的脸消失在上铺，立楷转身看着手机的讯息。
《像月亮一样：对不起.恳亲.妈妈就不过去了喔.找不到人照顾小屁孩们》吴妈丢了一个
加入粉丝团送的sorry贴图。
这周末学校安排了恳亲活动，不过在校园里举行，不能外出。
《楷：没关系啦～本来就不用特别来一趟，大家都好吗？》
这个时间吴妈应该还在忙明天的早餐吧！
点开依洁的视窗，对话停留在受训前一天，他打工下班后还是传来请他受训加油之类的祝
福，他回传了一个笑脸。他应该跟平常一样在用功吧！
他理解晨扬的心情了，看到这些讯息，他也开始想家，特别想念黏他的小志。
意识在乡愁中渐渐模糊，他接受哲齐的提案，并没有将豆腐干棉被摊开。
隔天的早上因为节省了折棉被的时间，寝室里的气氛从容了许多。
而一早起床的3000公尺依旧令人想死。
热身时彦霆时不时盯着立楷看。
“干嘛？”有眼屎挂在眼睛上吗？
“没事。”彦霆撇开目光。
“你不要多想，看着我的脚步，跟着我的脚步跑就好。”哲齐在整队准备出发前，转身对
后面的晨扬说。
立楷听见，转头瞥了一眼哲齐的腿，腿毛不多，不过很是秾纤合度，看起来也是有在运动
的腿。
奇怪，为什么就没有看彦霆的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呢？（应该是还没开始跑步吧！）
结束时，晨扬依旧落到后面的脱队群中，看来他真的得要好好锻炼自己的体能了。
上午的军训课，他们从静态进阶到动态。日常看似简单的走路动作，在班长的要求下，他
们感觉像回到刚学步的婴儿时期。
尤其这不是一个人的动作而已，在大队伍里面，只要做错或不整齐就会特别明显。就像韩
团里要是有一个人跳错，粉丝马上就会发现，然后剪进去自制影片那种明显。
“我觉得经过预备教育，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去当模特儿了吧！”彦霆在树荫下用衣袖擦汗
，脸颊似乎冒着蒸气，他易汗体质。
虽然才九点多，但台北盆地的夏天是没在管你现在几点的，眼看大家都已经满头大汗，班
长让他们在树荫下休息。这两年发生过学生因为体能训练变成植物人的案例，校方要求干
部们给学生适时的休息时间。
“者说？”这是哲齐的“怎么说”的口语化。
“模特儿不是都很讲究走路的姿态步伐，还有换装的速度吗？我们这样练三个礼拜，岂不
每个人都名模？”彦霆扇扇小丑鱼T的衣䙓，立楷隐约看见他的腹肌。
“噗。”哲齐、棉花糖力恩跟吉娃娃幸育，还有班上几个男孩都被彦霆逗笑，只有晨扬眼
神呆呆的望着远方。
“兄弟幽默喔！”哲齐打了彦霆的肩头一拳。
“唉，走路那么简单的事，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一样...”晨扬默默的说，眼神依旧
空洞。
他似乎是运动神经比较不发达的那种，导致被班长狂干，刚刚做了好几组基数。
“安啦安啦！这种东西多练习就好啦！我们也都陪你一起练习啊！”哲齐拍拍晨扬的肩膀
，他的笑容虽然傻傻的，但总是很温暖，很能疗愈人心。
“你就想像自己是名模就好啦！”棉花糖力恩用彦霆的梗，然后跟彦霆相视噗哧而笑。
晨扬笑不出来，立楷则瞪了彦霆一眼，人家都在低落了。
彦霆马上收起笑容，趁立楷没看到时，又跟力恩挑了几下眉。
礼堂课。
即使台上的队职官卖力讲着警专的各项生活规范，比方进出校门口不能穿拖鞋，此外不可
穿踝袜，袜子一定要超过脚踝。或是穿着制服时，里面的内衣不可以露出来等等的鸡毛蒜
皮事。台下有一半以上的人，一次次用重重的点头表示赞同。
嗯对，礼堂又被下了迷魂香。
室外操课后的冷气房，岂有不打瞌睡的道理？
“以上这些事项，希望各位同学能好好遵守，接下来我们请年中队长跟大家简单介绍一年
级上学期各项课程。”念经...不对，布达终于结束。
立楷用意志力才撑过这项考验没有睡着，但实际上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进去。
旁边的彦霆都不知道已睡了千百回，只差头没靠到他的肩膀上，他还真希望他靠上来...
朋友嘛！不都这样靠来靠去的（？）
前一个队职官介绍的年区队长在大部队的掌声中登台，立楷马上认出是他去队部擦药时的
值班区队长。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第一大队，第一中队的区队长，我叫年展为。我是你们警专第一
期的学长，我在警专已经服务了三十几年，我的专长是综合逮捕，同时也是综合逮捕课程
的总教官。所以，我来介绍各位即将要接触的课程，是再适合不过的。”所以适合的点是
？
年中队长约莫五十岁左右，表情刚毅肃穆，不像那天立楷在队部看到他时的一派轻松。
“首先呢，你们一上的课程可以分成三个部分...”彦霆被掌声制约醒来，也跟着鼓掌，
但听完中队长介绍自己后，又开始点头称是。
一位班长走到彦霆身边，弯腰看着彦霆，立楷赶紧架了他一个拐子。
“学号？叫什么名字？”班长拿着一本小生死簿跟判官笔，把彦霆报出的资讯写在上头。
立楷看刚刚已经好几个人被登记了。
“干衰爆。”彦霆总结这堂室内课。
晚上吃完晚饭后，他们又被集合起来。
“你各位啊！昨晚让你们轻松一下，今天看看你们是什么表现，室外课乱走的乱走，礼堂
课睡觉的睡觉，我们自己区队长的课你们也敢睡啊？蛤？过太爽是不是？好啊！我就让你
们过的更爽一点。”嘉佑班长气噗噗，边说话边指著这群不成材的学弟。
被登记的人果然被另外叫出来，准备带去“夜电”玩，其余的人开始加强军训动作。
立楷看着离队的彦霆，他一脸哀怨样。
队伍重新整理，前面不是彦霆了，立楷心中涌现一股陌生与不安全感。
“你们几个再混啊！再睡啊！我倒是看看你们有多了解警专生活规范啊！”少玮班长跟他
们玩抢答游戏，把礼堂课讲的内容变成益智问答。
他们几个被隔离出来的学生必须抢答，第一个举手答对的人可以获得1组基数（？），其
余的人2组基数。要是第一个人举手抢答却没答对，那全部的人可以获得3组基数。
好吸引人的游戏规则啊！怎么样都没有人是赢家。
“来第一题喔，请问！学生在出入校园时，鞋子部分要怎么穿着呢？请、抢、答！”第一
题就超开放式问答。少玮班长节目看很细，请问两字还加重语气，且后面还停顿一下，请
抢答也是对的节奏。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这个人，复试的肉肉男抢先举手（早就不是肉肉男了啦！）
“报告，不可以穿拖鞋，要穿鞋子。”前肉肉男叫威任（终于肯给人家名字了。）他信心
满满的回答。
“请锁定答案！恭喜你，答...”少玮班长入戏太深。
“错了！请大家要记得穿着脚踝以上的袜子喔！”少玮班长得意洋洋。“来所有人3组基
数预备，自己数。”
“吼...”除了报数声，还有此起彼落的抱怨声。这就是连坐法的魅力，一人死，大家一
起死。
立楷在大部队中正练习齐步走，跟在队伍中他不时偷瞄著正在操作伏地挺身的彦霆，体健
男（？）做的飞快。
部队行进著，一个不留神，立楷跟前方的人脚步卡在一起，踉跄绊了一下，导致后面的哲
齐也踢到他的脚，再后面的晨扬本来就不太协调了，踢到哲齐后整个往前扑。
“那边干什么啊！走路都不会是不是啊？”嘉佑班长喊停部队，把乱了套的几个人发配边
疆，加入益智问答小团体。
“靠，你们怎么过来了？”彦霆带着笑意问他的同班同学。
“shut up！”哲齐打了一下彦霆屁股，响亮的“啪”一声，少玮班长忙着整队没注意到
。
“好了，我们欢迎新加入的参赛者。”再次说明他订下的规则，少玮班长甚是佩服自己玩
学弟的功力。
“第二题喔，这题是时尚穿搭题，请问！穿着制服跟运动服时，袜子应该如何搭配呢？请
、作、答！”这样也能叫时尚穿搭题，为了题目多样性，也包装的太彻底了吧！
有了前肉肉男威任的经验，这次大家面面相觑，没人敢乱回答。
“我计时30秒喔，没人回答的话所有人一律3组基数喔！”现在还加入时间压力，根本让
他们玩大逃杀。
立楷看没人举手，只好缓缓举起右手。
“好的，请回答！”少玮班长点立楷。
“报告班长，穿着制服时，要穿着黑色过踝长袜，穿运动服时，穿白色过踝长袜。”当时
在礼堂听到这个规定时，他刚好把涣散的注意力抓回来。
“恭喜你，答...”拉长音。
“对了，叮咚叮咚！”
立楷帮大家减轻一组基数的负担。
少玮班长的花招很多，如果有题目九宫格，他应该三分钟就可以出题完毕。
“撑不住了喔！没关系，那我们换训练别的肌群，待会改成蹲著练习左右转。”少玮班长
在出到第五题的时候发现有人伏地挺身做不起来了。
结束“夜电”行程之后，特别训练组因为大部队不断下放人过来，累积成一个不小的团体
，团体成员的乳酸也累积成一座小山（什么量词啦！）
洗澡的时候，立楷差点连手都举不起来，根本没有心思多看彦霆一眼，原来这是“乖乖操
”，做完直接消除所有邪恶思想。
“干我手好酸喔！”哲齐坐在床上踢脚耍赖，像要不到糖果的小孩。
“对不起啦！都是我没有专心。”立楷向哲齐跟晨扬道歉，你们去找那位叫彦霆的大哥讨
啦！都是他害的。
“no mind啦！根本就是那个2486的班长故意整我们。”哲齐真心没怪罪立楷。
“对啊！反正我体能也要加强。”晨扬挂毛巾的手像酒精中毒一样抖个不停。
“靠我看你们超惨的，我这里有推推，你们要不要推一下？”粗眉毛子新拿出一条像牙膏
一样的白色包装软膏。
“这什么？”彦霆伸手接过子新的圣品。
“就推推啊！我们高中班际啦啦队比赛的时候，肌肉酸痛都用它按摩一下，隔天起来就好
了。”子新抢回软膏，把他捧在手心举起，软膏上方像被打了一道spotlight。
“给我给我，我要。”彦霆抢回来，脱下衣服，挤了一点在手上，然后把推推递给哲齐。
按了几下之后，彦霆蹭到坐在书桌前的立楷旁边。
“楷楷帮我按。”无辜哈士奇眼电波攻击，哔哔哔！
“我不要！自己按！”立楷进步了，居然防御成功。
“别人按比较舒服嘛！我也会帮你推推啊！”到底什么幼稚的暱称啦！酸痛软膏就酸痛软
膏，难不成也要把液态ok绷叫做“绷绷”吗？
“立楷你是不是有绷绷？借我，我擦破皮了。”才刚想完，竹竿男建承还真的立马暱称绷
绷。
立楷白眼一千次。
从内务柜把绷绷给建承，他敬礼道谢，转身念念有词：“蹦来个蹦蹦，蹦来个蹦。”
立楷白眼一万次。
彦霆还等在那，哀求电波持续发射。
“唉，手拿来啦！”从哲齐床上拿回推推（？）挤了一点，往彦霆的二头肌抹去，开始胡
乱按压他结实的肌肉。
“噢噢噢，嗯，对就是那边，噢好爽喔！楷楷你好厉害。”这到底什么台词啦！没有画面
还以为什么谜片现场。
“闭嘴啦！不要鬼吼鬼叫。”抚摸着他的身体已经够心烦意乱亲像针在偎了。
肌理结实有弹性，肉质鲜美多汁，台湾鲜肉里肌，您料理的最佳选择！（甜笑）
立楷自己在内心掌嘴。
彦霆乖乖闭嘴不叫，改成忽大忽小的喘息声。喂！这个更煽情吧！
不过至少立楷恢复理智，从胡乱按压变成规律的揉捏。彦霆的体温比他高一些，皮肤也比
想像的更细致。往下按到手肘，上面布满浮出的血管，有肌肉的引导，很容易就能找到揉
捏最有感觉的位置。
彦霆闭上眼，觉得小猫眼好厉害喔，把他弄的好舒服喔（？）
右手推完换左手，左手推完...就结束了啊！难不成要推胸肌吗？
“胸部可以顺便吗？”彦霆还真的想。“不是，因为伏地挺身真的也会用到胸肌啊！”
立楷扯下他挂在床边的毛巾，往彦霆丢过去，砸在他脸上。
“好啦好啦！那楷楷换我帮你按。”彦霆挂回毛巾，挤了一点推推在手上。
“不用啦！我自己按就好。”才不可以让他按，这个恶魔。
“没关系啦！大家都兄弟，不要害羞嘛！而且你刚刚弄的那么舒服，我也要让你很舒服！
”到底什么对话啦！立楷观察房里其他人，没人有特别反应。
“不要啦！”立楷脱下上衣，准备帮自己按摩。
“过来啦！”彦霆发出霸气命令，同时将立楷往自己拉过来，压上床铺，直接跨跪在立楷
背上。
“干嘛啦！”立楷想挣脱，可是他发现越挣扎，彦霆压的越紧，他胯下的那个东西，贴在
自己下背的触感就越明显。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是他早上搭帐篷的骨架！
避免一直接触到他的那里，他停止挣扎，随便他了啦！
“对嘛！这样才乖。”彦霆开始在他手臂揉捏。
他的手心温度还是很高，手指根部跟手掌连接处的茧搔刮在他的皮肤，有点札人，可是揉
捏却很舒服。
立楷安静享受好朋友提供的服务（？），一边闻见他床上已被沾染的乳香味，不知不觉血
液往下腹流窜。
完蛋！
他的某处正起了此时此刻不该有的反应。
———
有看有推是美德
没推的人会半夜一直被冷醒睡不好喔（但不会感冒啦）（超孬）
在这边感谢顾问飞天小女警的协助
警专的朋友有故事想分享也可以跟我联系
我们下集见掰𫗦（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