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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k3201 (雨不会永远一直下)
2018-10-20 00:15:01‘所以你同意吗？’小田的提问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来。
“我要想一想。”
‘好。’
“明早跟你说。”
‘其实不急。’
“赶快解决比较好。”
‘嗯。’
‘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晚安。’
“晚安。”
我轻轻闭上眼睛，试图再想些什么，
但也许是身心都过于疲累，一下子便进入梦乡，呼呼大睡。
隔天我很早就起来了，大约五点吧，清晨时空气仿佛有露珠，
尽是寒意，我裹着棉被到阳台坐着，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
一个人低头沉思，身体不自主地颤抖著。
我看向外面的世界，天还未亮，又看向四周，
这样美好的地方，以后可能没有机会来了……
“你会不会怨我？”
我闭上眼睛，抬起头，任冷风吹在脸上，
不知何时流了几滴眼泪，我用手背抚去泪水，
我看着天空，感觉眼神失焦，
像是我被抛下一样，然而我深知事实不是如此，
我就这样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
‘宸羽，你在哪？’
‘林宸羽！’
我从阳台听见小田正在大叫我的名字，
他一定是以为我不告而别了，正当我要起身走向他时，
虽然只看到小田的侧脸，这一看我吓了一跳，
他的眼神光芒顿失、灵魂全无，
惊吓之际我根本忘记动了，冷静下来后我慢慢靠近他，
一边轻声地说：
“纪仁，我在这。”
小田缓缓转过头，挤出了一个很勉强的笑容，
他马上别过头。
‘还没吃早餐吧？我先去准备。’
“嗯。”
过了几分钟后，我去找小田，
他正在用果汁机。
“纪仁，对不起，我起床后就睡不着，
跑去阳台就一直坐在那里，让你担心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反应过度，
你没有着凉吧？’
“没有，我裹着棉被呢！”
‘早餐好了，你帮我拿这个。’他递给我两个杯子。
我们一起移过去餐桌坐下。
‘早餐简单了点，希望你不会介意。’
“怎么敢？有得吃就不错了。”
小田准备了谷类燕麦片，马铃薯浓汤，和蓝莓牛奶，
其实这样的早餐很健康。
‘还合胃口吗？’他看我吃得飞快，忍不住问。
“好吃，我太早起来了，肚子好饿。”
‘我这份也给你吧，我吃不太下。’
“不行，早餐一定要吃，你慢慢吃也要吃完。”
‘好吧。’
我们静静地没有说什么，小田有点心不在焉，吃得很慢，
等我吃完早餐后，我正要开口说出我的决定时。
“我……”‘你……’
“你先说。”
‘今天星期六，你有什么计画吗？’
“目前没有。”
‘换你说了。’
“纪仁，我……我决定好了。”
‘你继续说，我正在听。’
“我很认真地想过，我认为我们还是应该先分开一阵子，
等时间久了，感觉变淡以后，我们再联络，
三个月会不会太短？半年……够吗？一年？一年可以，
我们就先分开一年吧。”
我深呼吸一口气，试着正视小田说完这些话，
可是不到一会儿的时间，我觉得我几乎没有办法直视他的眼睛，
太哀伤了。
小田很认真地听我说，听到这时他叹了一大口气，
眉头瞬间紧皱了几秒，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点点头。
“我懂你说的，尽管我跟你才是你我关系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我还是没有办法不在乎关系外的人，你怎么能撇清你的另一半？
就像我也不能搁下家诚一样。对不起。”
‘你……’小田欲言又止，我想他也放弃说服我了。
‘这是你的感受、你的想法、你的决定，我们沟通过，
你的选择自然有你的考量，所以你不需要道歉，只是我……’
‘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我送你走吧。’
这是最难熬的部分，我起身走向门口，小田跟在我后面。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我们都要好好向前看，
一年之后，再见。’
‘你手机有拿吗？’走到门口时，小田问我。
“没有，还留在你房间。”
‘我去拿，你在这里等我。’
我心里很乱，直到小田叫我才回过神来。
‘喏，手机。’
“谢谢。”
“那我走了。”
‘好。’
‘我有东西要给你，在你的手机里，
你回到家再看。’
原本要转开门把的手停下来，我想要转头看小田，
再对他说些话，什么话都好，
而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举动。
‘不要回头。’
小田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然后我听见了有东西撞击地板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你没事吧？”
小田再次阻止我转头。
‘我求你，不要回头，
不晓得是什么掉了，你别担心，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离开小田家，却还是逗留在原地，
我坐在外面的长椅，拿出手机看他要给我什么东西，
是一个录音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