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任性地,将这当个版用一次吧。
不是想讨拍,认出我的,也把这当个故事,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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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是个想中途下车的人,彼时刚和前任分手,忧郁症爆发,我就像溺水的人一样,想
随便抓条扶木求生,于是,我在一次情绪失控下和父母出柜。当下两老沉默片刻,却依然
温柔安抚我,盼我别再全身颤抖。
隔天,这个家就变了。爸爸不再说话、妈妈的眼眶永远是红的,我知道“我错了”。
身心科医师说我勇敢、朋友佩服我的勇气。但他们不知道,我爸妈的沉默,成为一双名为
“自责”的手,掐在我脖子上,紧紧不能放。
那天,妈妈问我“真的没办法恢复了吗?”我无奈地笑了一下,望向爸爸花白的头发,转
身去上班。犹记得那天上午,风光明媚,我却不断掉眼泪,打了3次生命线,都无法打消
“中途下车”的念头。
下班后,我一个人躲在厕所里拿刀片画著自己的手腕,每割一下,就轻声地说一句“对不
起”。不知道是说给爸爸、妈妈,还是自己听的。
事后,爸爸依旧沉默、妈妈泪眼婆娑要我别再这么做,不然爸爸一定会恸死。
靠着很重的镇定剂,我熬过最混乱的“自责期”,和家人宛如没事般共存。只不过时不时
仍能感觉颈动脉的跳动,冒出“往这边割下去就能解脱了”的念头。
前几天,写给前任的文章权限没设好,似乎不小心被爸爸看到了。爸爸今天在我出门前,
死盯着电视跟我说,“你都把你人生中最不敢、最不愿意的事情和我们说了,相信你遇到
其他困难一定也可以面对,我们依然爱你。”
因为镇定剂的关系,我没有哭,也没有笑,我只知道,我爸爸好像接受我了...接下来,
就等我原谅我自己了。
写于2016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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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现在时不时脑海里还是有“中途下车”的念头。
曾有心理师跟我说,踏入这个圈子,就别想着天长地久,可我偏不信。
忧郁症从初恋结束,就跟了我4年。
我一直期待,能遇到一个人,包容我的病,陪我就这样走过一辈子。
可惜,我是个“有病”的人,发病时情绪起伏很大。
连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和我暧昧的人,有时也不知所措吧。
好了,说了落落长一段,除了分享自己故事,也希望能找到一些人陪我聊聊,
跟我说你的生命故事。
有人曾经和我说过“别以为你很可怜,世界上比你可怜的人多的是。”
不过,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命故事;每一段故事,对每个人都有不同重量。
如果你找不到人说,欢迎告诉我,我会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要来当笔友也好,如果能接受丑丑涂鸦的话(笑)
寂寞、自责的苦了,只好来这发疯。
请恕我不放真相了,如果想找对象,也可以左转,别再害我造孽了。
哪天,我中途下车的话,请为我祝福,因为我终于能睡上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