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拜金绝不是我人生的座右铭01

楼主: jkai888 (Justin)   2017-02-09 19:28:46
“拜金绝不是我人生的座右铭”
这行字像是春联横幅贴在mac萤幕的上端米色墙壁上。
依我认识的卢米格,这家伙跟“拜金”两字实在扯不上什么关系,虽然我知道他无可救药的迷恋着Apple这品牌,但跟它的价位应该无关。因为在我的理解,文青等于Apple,虽然不是文青也会用Apple,但是文青则一定要用Apple才道地。
这就好像有品味的男人,内裤品牌的口味也不能太差,牌子念起来不能顺口,看起来也至少要顺眼,至于裤裆那一包大不大,则不是太重要。
才怪。
“我不喜欢养男友。我想要交一个经济上能独立的男友。”
某个约会第二次的男人从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默默在心底的男友成绩栏上帮他扣了40分,于是他就从此不再及格了。
很现实吗?我倒觉得能够说出“我不喜欢养男友”的男人比较现实。虽然我也不一定要给他养(或者说我应该不会给他养),但我就不想听这种良药苦口的实话。在爱情暧昧不明之前,不就是该多说些甜言蜜语吗。就算最后变成我养他其实也可能是甘之如饴啊。
不过对Wills来说,“养人”这件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细数他的每一任男友,多金是一个必要条件,约会的第一次没请客他绝对没有下一次。他很会露出那种宠物般的表情讨那些有点年纪的男人开心。对,年纪不是他选男友的要件,长相也不太算是,我只觉得,他的每一任男友脾气都非常好,每一个都很有耐性,我甚至觉得,是不是男人到了一定年纪之后,脾气就会开始变好?
卢米格的脾气就不算太好。也不能说不好。他本来就话少,发脾气的方式就是不鸟人。但是,他本来就是那种不爱理人的调调,很难分得清楚他是在生气又或者没在生气。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好像讨厌我。
他骑着那台天蓝色的伟士牌到小小的偏僻火车站接我。他戴着墨镜,南部的天气总是很炎热。我揩著额角的汗热情跟他打招呼,想说南部人(尤其还是沙发客的主人)应该都很热情才对,结果,他嗯的一声,一句话也没说便把我的行李放到踏垫后,歪了一下头示意要我上车。
他穿着短裤,露出了晒黑得发亮的腿和膝盖,一路上,他骑车的速度其实不很快,穿过了田间小路,绿油油的稻田随风摇曳著,让人很放松,但是我的心脏却一直跳得老快。
他住的地方是一栋两层楼,外表有点陈旧的老房子,门口旁边种了一颗树。眼前面对着一整片的绿色自然地毯。我到了他家才知道原来他还接待了另一个人。
“他是日本人,会讲一点中文。” 这是卢米格对我讲的第一句话。不是嗨,也不是哈喽,他就是这样性格。
我有点焦虑。
原本预想的是我一个人睡在一个陌生人家的沙发之类的就够紧张了,结果现在还多了陌生人,而且还是一位外国人。第一次当沙发客选在台湾,就是为了不要让自己一次遇到太多意外事件,在可控的意外之内“冒险”。我本来就不是爱冒险的个性。
只是,形势还是比人强。
那个日本男生一见到我就热情用中文打招呼。
“你是台湾人?”
“是啊。”
“准备去...哪里玩?”
“其实我也不知道。”
“这样啊...”
我没想到日本人会选择使用这种方式旅游。毕竟他们的个性比起我们还更小心谨慎。但后来聊一聊,才发现佑介其实已经来台湾工作生活一阵子,所以台湾得一切对他来说并不是这么陌生。
“我想去庙里看看,一起?”
我才想到我没有交通工具。可是佑介说他租了机车。
“你会骑车啊...”
“我不敢...在台北骑,这里,可以。”他比了一个OK的手势。
“但你要载我?”
“载你,也OK,大丈夫です。”
那是我第一次跟外国人的距离贴得这么近欸。佑介的身上...香香的。我承认我幻想了一下自己正在被热恋中的男友骑机车在稻田间穿梭,然后不得不赶紧把自己的位置往后挪移一些,以免...发生意外。
不过,意外这种事情如果可以预知就不叫意外了。所以意外还是持续发生著。就在佑介洗完澡裸著上身跟我一起喝冰啤酒的时候,他靠我愈来愈近,单眼皮下的眼珠也开始散发出跟下午不一样的色彩,我一直觉得他只是对人比较友善亲切而已,但他对我的感觉好像不只是那样,直到他的鼻尖凑近我的脖子。
我吓得往后缩。
“间违う?”他也微微一震。 我看着佑介的眼睛。心砰砰跳着。他也看着我的眼睛,脸红红的,头发还湿湿的。
我心想着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要怎么办时,佑介的唇就贴了上来。
然后意外又再度发生了...
我赫然发现卢米格站在房间的门口,正想敲门就看到这一幕。
他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我们两个已经瞬间弹开。他本来想要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之后决定转身走掉。
我和佑介傻愣愣地对望着,然后笑了出来。我先笑,然后他跟着笑。他说他明天就要离开了,想和我交换了line帐号。
那晚后来没有再发生什么。也许我的身体很想发生什么,可是我的心却不是那么的想。
会再次跟卢米格相遇也是另一个意外。
那是我第一次下定决心把自己住的小公寓整理好(彻底的整洁工作对我来说真的是要“下定决心”),然后把房间的照片po在网站上面让别人来当沙发客。
没错。
他就是我第一个客人。
我看到他的时候根本傻眼。
在拥挤的捷运人流间我望着他,他望着我,脸上泛起微笑,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他的笑容。明明很迷人。
他还是一样话不多,但没再穿短裤了,他穿了一条膝盖破洞的牛仔裤和灰色T恤,还戴了顶浅色绅士草帽。
好吧。我忘了说。
他旁边还有一个女生。
是一个有点聒噪外向的女生。他说是他的旅伴,我心想女朋友就女朋友,干嘛不承认啊。但我有点意外他是会和那种女生交往的典型。也不是说她不好,只是觉得卢米格的女友就算不是知青,也该是小清新吧。
其实我的房间并没有大到可以容纳两个人,意味着他们两个必须挤在一起睡,或者是,我们两个必须挤在一起睡。还好,这个问题在我们到夜店随着音乐摇摆之后就烟消云散了。
“你女友呢?”他在夜店外的巷子抽烟的时候我问他,其实我根本不会抽烟还硬要跟屁虫。
“你说谁?”
“我说跟你一起那个女生。“旅伴”。”
“旅伴的意思就是,不一定会一起走到最后的人。”
喝了点酒之后,他的话变多不少。这点让我感到非常惊讶。
“喔...”
“佑介?”
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单刀直入的问。
“蛤?”
“别装傻。我没瞎。”
“就...回台北之后还有联络...见面...嗯...”
“所以你懂旅伴的意思了。”
佑介已经暂时回日本去了。因为签证的关系。
“我想吃点宵夜。”他接着说。
我带他去附近一家我有去过的永和豆浆。
“你还住在那吗?”
他点点头。继续夹着盘子里的蛋饼。
“我蛮喜欢那里的。晚上有青蛙的叫声。”
“蛮吵的。”
“那是你家的房子吗?”
“我租的。”
“蛤...我以为是你家的房子。怎么会租在那里?”
“想搬到乡下住,就租了。”
“一个人住吗?”
“你有看到别人吗?”
“旅伴?”
““旅伴”是在旅途中认识的,你中文不太好。”
“我才以为你中文不太好咧,第一次去你家当沙发客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有语言障碍。”
“我有接吻障碍。没办法跟第一次认识的人在第一个晚上接吻。”
“干...”
“你们台北人都这样吗?”
“我不是台北人吼。我只是刚好住在台北而已。”
“其实...”
其实卢米格是台北人。从小就在台北长大。小时候也是从台北看天下。但自从开始旅行之后他就发现世界并不只是那个样子而已。住在一个地方太久,你很容易被同化成那样的一种人。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喝同样的水,吃同样的食物,看同样的风景所造成的。然后你就渐渐发现你很难用别种视角来看待自己面对的人事物。这是一件听起来还好,想起来其实蛮可怕的事情。
“欸...不对,那你报名当沙发客干嘛...”
我这下才突破盲点。
“我家已经不在台北了。”
正确的来说,他的家其实还在台北。只是他好像跟家里闹翻之类的,我不知道实际的情况是怎样,总之他回台北也不会太想回家。对他来说,家好像变成是一种束缚的存在。只是我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束缚。
“明天要带我去哪?”
他讲得一副理所当然。
“我去台南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要带我去哪啊??”
“你又没问。”
“看你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而且你满心都是佑介。”
........................
他一个晚上已经提了两次佑介。我猜想他是不是被两个男人在他家房间接吻的画面震慑到了,都过那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楚干嘛。
“带你去么零么坐电梯上去从台北看世界。”
“白痴。我绝对不去信义区。”
“信义区怎么了。”
他继续吃着他点的东西很久都没回应我。
“很晚了,该回家了。”
相对无言隔了很久之后,他才丢下一句。
不知道是否因为夜色太深了。
他又开始变得沉默。
隔天早上苏醒之前,是被鼻尖一股很浓的香气香醒的。我在梦里的云雾散步著,忽然闻到远处传来一股浓烈的香味,忍不住循着味道一直四处找寻来源,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之际,才发现现实当中也闻到了同样的气味,一开始还有点分不清是梦还是不是梦。
我躺在沙发上。对,是我睡沙发,反正我平常有时候也是在沙发上不小心睡着,就索性把单人床让给卢米格睡了。我躺在沙发上,睡眼惺忪之间,看到不远处有个只穿格纹四角裤打着赤膊的男人在餐桌之间忙来忙去。那四角裤应该很合身,以至于臀部姣好的弧度都能看得出来。我才发现我的裤裆有一根胀得发烫的棒子矗立在小棉短裤里.....连忙抓起旁边滑落到地上的毯子盖上。
“在遮你的morning wood?”
“你说什么...”我脸也涨红。
“起秋,搭帐篷,晨间勃起。”
“.........”
“海绵体充血。”
“停!闭嘴!不用再名词解释了!白痴喔!”
我瞄到他嘴角在偷笑。
“你在弄什么东西这么香。”
“白痴也知道是咖啡。”
“靠北喔。我家哪来的咖啡?”
“豆子。我带来的。”
“豆子...光有豆子...不对吧...”
“柜子里有一台磨豆机,不是专用的,但凑合著用还可以。”
“我都忘了柜子里有那种东西...啊!是之前想做豆浆时买的...结果根本都没用到....”
卢米格把泡好的咖啡慢慢端了过来,放到小几上。
“好香喔...所以咖啡豆磨成粉加水就会变这样?”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别那样看我,我又不喝咖啡我哪知道。”
“厨房餐巾纸跟漏斗派上用场。就...”他瞇细眼睛,“算了,跟你解释那么多你也不会泡。”
“你那什么鄙弃的眼光。”
“喝吧。”
“糖...我要加糖...”
他不理我,拎着杯耳啜饮一口之后,露出满意的神情。
我只好也啜饮一口之后,皱起眉头。
“好苦....”
“人生的滋味啊。”
“...”
我本来想带卢米格认识一下我的麻吉Wills,可是那家伙说要跟男朋友约会。
“晚上再一起吃饭好不好?Bryan说要请客。”
“不用啦。算了。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难得约会。”
“你朋友不方便吗?”
“也没有...”
“那就这样说定了,七点,餐厅见,地址我再传给你。掰。”
Wills的男友Bryan据说家里是有家族企业。他跟Wills的关系是偷偷的,本来工作就很忙(要到处飞来飞去),难得有空可能又要跟家人吃饭,所以真正能跟Wills约会的时间其实很少。所以大部分的时间其实Wills都是跟我瞎混度过。有时候想一想,到底Wills是跟我在一起还是跟他男友在一起啊?
“你的植物营养不良。”卢米格站在窗台边拿起我的小盆栽(别人送的),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在我讲电话的同时。
“我看它还好啊。”
“一点都不好。得要施肥。”
接下来他就说了一堆可以拿什么当肥料以及肥料应该怎么添加之类的,搞得我头昏脑胀根本记不住。
“懂了吗?”
我随便点点头。
“就知道跟你解释这么多没用。”
他又是一记鄙弃的眼神。
怎么跟他在一起,我好像马上变成一个生活白痴了。
“那园艺大师什么时候要穿裤子?我们要出门了。”
“去哪?”
“去......我还没想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看了看手上的表,“现在还来得及。”
我们到的时候,摊子前面已经排了十几个人。
“不知道还有没有。”他不时张望着摊子又看了看手表。
“不是还在排队吗?”
不久后,老板娘看了一下我们这队人龙,手指在空中似乎点着数过来,“你们是一起的?几颗?”
卢米格本来手比了2,又马上决定改成4,最后老板娘就把一个板子像挂狗牌似的挂到我身上,上面写着:今日已售完。
卢米格看着我身上的狗牌,笑了。
“为什么不是挂你身上,明明你在我后面!”
“看你帅喽。”
说完之后卢米格笑得更灿烂了。
他根本喜欢看我出糗。
在热呼呼的肉圆入口之前,我本来还叛逆的想这摊子到底有什么了不起,需要把狗牌挂在客人身上还一直不断被骑车路过的人问“还有吗”,但是在那淋上白色奇妙酱汁和香菜的东西进入口腔第一口咬下之后,所有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一口接着一口再也停不下来.....
“还好点了四份。”
我还在津津有味地嚼著时卢米格已经在用卫生纸拭著嘴角,接着喝起那碗贡丸汤。
“怎样?你吃到变哑巴了。”
“............”
“无懈可击啊。”
它的酱汁...软Q的皮...切细笋丝的口感跟扎实中带点弹牙嚼劲的肉馅......让我吃完之后感动还久久不能消散。我讶异著台北市场巷弄之间有这样一个极度美味的小吃摊贩,更讶异著卢米格对于生活的品味,也许不是用金钱去堆砌出华丽的生活样貌,但却是仔细的品尝着生活中的每一个小细节。隐藏在他不多话且没啥表情的扑克脸之下,像农夫一般的黝黑皮囊之内。
“我已经好久没吃了,结果味道还是没变。”
“你怎么知道那摊...”
“你这个假台北人。”
“我又不是台北人...”
“高中的时候我常常中午翘出来吃肉圆。翘到老板都知道我,太晚到已经没有的时候,还会留一颗给我。”
“高中...翘课....妈妈没给你带便当吗?”
“我妈很早就过世了。”
“喔.......抱歉...”
他看着眼前一大片的荷花的最远处,就像看尽人生风霜。
“喂。”
“嗯?”
“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你喜欢男生的?”
“你...一定要在这边问这个吗?”
我余光瞄著四周漫步莲园的游客,一个撑著阳伞白色长衣裙的少女经过的时候似乎在打量着我们两位男士。
“在别人面前接吻的时候你怎么不害羞?”
“吼...接吻一次被你看到就要被说一辈子了...”
“不是挺好的吗?佑介。怎么抛弃人家了?”
“你怎么不说你的旅伴?女伴?她人呢?”
“哪个男人的床上吧。”
“怎么抛弃人家了?”
“谁抛弃谁?”
“..........”
“昨晚你自己不把她留住的啊!”
要走的人要怎么留得住?
对啊,我巴不得用童军绳把佑介绑在我的床上不让他回日本去。最后温存的那个晚上,我真的想过这么做,但是绑住了他的肉体,心呢?他的心早就在别人的身上了.....说要回日本,其实不过是一种分开的借口。台湾不是他的家,我的租屋处也不会是他停泊的港口。卢米格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他也未免太豁达,女人跑了也这么云淡风情,这人的感情到底是用什么组成的?冰块跟铁吗....
晚上吃饭是约在忠孝东路上的一家义式餐厅。
“你们不是在约会吗,他人呢?”我问。
大老远就看到wills自己孤独地坐在里面一大桌。
“他傍晚有点事回公司处理...等等就过来了啦。这帅哥就是你的沙发客喔?你好。”
卢米格点了点头。不苟言笑。
Wills侧过头来在我耳边悄悄说,“他在生气吗?”
“没有,”我也小小声说,“他有语言障碍。”
“蛤...”
“他英文比较好。”
我瞄了卢米格一眼,他正盯着我们俩的交头接耳。
“那...等Bryan来了他们可能比较好沟通...嘻嘻。”
这个时候一个体面的男服务生微笑的走了过来。
“我们应该等Bryan来再点吧?”
“没关系我帮他点,我知道他爱吃什么,他等等就来了我们先点。吃意大利面你们ok吧?这家意大利面很道地喔!”
没多久Bryan就穿着休闲西装从门口走进来,他走路的样子仿佛就跟这家餐厅融为一体,仿佛他才是属于这里的人,而我们三个不是,噢不对,自从Wills跟Bryan在一起之后,也开始很注重衣着打扮,我虽然比卢米格的草帽破牛仔裤好一点,但也仅止于好一点而已。
在Brayn跟我们一一打完招呼的瞬间,我就发现他的脸色好像有点怪怪的,他跟卢米格之间的气氛好像有那么一点尴尬之类的,只是一种直觉,或许是错觉也说不定。
“你不觉得他们怪怪的吗?”在Bryan跟卢米格两人刚好都一前一后离开座位的时候,我问Wills。
“怎样怪怪的。”
“看对方的眼神啊。”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多疑了?你不会是要跟我说他们交往过吧?”
“我哪知...”
“你在编剧喔...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可是卢米格是台北人。Bryan也是吧?”
“我不知道他哪里人,他都全世界趴趴走。”
“他家住哪你总知道?”
“他又不会带我回家。”
过了很久。
我是说他们两个一起消失之后过了很久。
久到Wills不得不认同我的直觉是真有那么点道理了,Bryan才灰头土脸的走回位置上,而且是从门口走回来,不是从厕所那边。
“怎么...了吗?”
“你们应该吃得差不多了吧,我已经买单了,走吧...”Bryan的脸色很不好。
“可是你还没吃到什么...”
Bryan没再说什么。而且卢米格也一去不复返。他们之间,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Bryan本来说要开车送我回家,我说不用了,让他们小俩口可以多度过一些时光吧,而且,Bryan看起来很需要人陪他说说话。回家路上,我脑子里面想过各种不同曾经发生在他俩之间的可能性,但是想来想去还是不得其解。
我没有卢米格的联络方式,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但庆幸的是我回到家之前在巷子路灯下看到一个正抽著菸的人影,如果他的家已经不在台北,那至少我的单人床是他暂时可以停靠的地方。
我走近他身边,看到路灯的座台上几乎已满是扭熄的菸头。我暂时静静的站在旁边陪他抽完那根菸。
“你怎么这么慢。”
“是你抽太快。”
我看了看他的侧脸,“别抽这么多。”
我拿出面纸,把扭熄的菸头一一捡起来,“回家吧。”
“我家已经不在台北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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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imayday3029 (日升井泽)   2017-02-10 0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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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hain07   2017-02-10 17:37:00
作者: ee408101 (ee408101)   2017-02-10 21:34:00
推幽默文笔又好
作者: su3s83jo4 (喜欢少人唱歌)   2017-02-11 01:53:00
怎么断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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