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共汽车上遇到好可爱好可爱的男孩,和他对到一次眼。
总想着,那些我们未曾鼓起勇气开口认识的男孩们,究竟过著什么样
我们所不知道的人生?而在这当下,这短短的视线交会、搭上同一班
公共汽车,又或无意间肢体接触的一刻,又是花费了多少运气和缘分?而
一生之中是否就此道别,离开就离开,俩人生命再无交会。
“ 周三早晨七点零五分大约是最快乐的一刻,叫弟弟起床,
听他睡迷糊的声音,然后交代快起来盥洗,以及记得买早餐。
2013.3.27/07:10 ”
我又想起他来,一个看他从大学到研究所,然后,没有然后的男孩。
记忆里形构伊的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关键词:羽球、麦芽牛奶、超商的
饭团以及天气瓶。一个从来没在现实中见过面,却能在某些脆弱夜晚
少数想起的人,是那种手机换了又换,即便不再、不可能联络,但通
讯录里始终会有他的人。那样日常里,细节不时钩挠、召唤著的,好
像是YouTube 上再看一次列表,只能显示更多。自此,你知道记忆里
面没有减法,遗忘两字只是把无法退让的藏在心中,以为能随着距离
与时间从此陌路,却往往狭路相逢,毕竟点跟点交集后,再如何恨、
如何爱,我们都活在那个时间底了。
你以为干净洁癖生命中,总该带有什么空缺部分,像是独自待在喜欢
的人房里,睡眠后轻微勃起蹭著棉被那样,所有不能被言说的、被时
间晕开的那瞬间,就是意志的降灵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