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的生活 (22)
随着空气变冷冽，日光显得柔软许多，
透过窗户晒在皮肤上感觉暖洋洋的。
早上起床变得越来越困难，拉拉扯扯的在彼此拥抱和亲吻中起床。
一起刷牙、然后吃早餐，然后一起上班。
坐在阿凯机车后座上，寒风不停刮过脸颊，钻进衣服的缝隙里。
但是他知道，前面骑车的人已为他挡掉了多数的寒风。
每次想到这件事，张先生都觉得心好像被某种温柔的东西塞满。
一或零、照顾或被照顾，这些分类张先生并不是非常在意。
他知道自己似乎称不上是什么很“man”的人，
不过爱情嘛，何况就是两个男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太多需要分的东西。
这些日子里，张先生都被当个“小受”对待。
毕竟本来阿凯喜欢的是女孩，成长的过程里被当一个“攻”教育、性事上因为生理构造的
关系，也理所当然地当了一，互动关系里也成了“攻”。
说起“攻”好像就是照顾人的那一方，所谓的“照顾”是可以简单地被这样划分吗？
母亲也常是照顾人的角色，但怎么说也是异性恋关系里的“零”跟“受”吧？
有一本书里曾经说过，如果看着某个东西，像是铅笔，说他的名字，说久了，会产生一种
古怪的感觉。
一跟零、攻跟受，只是一种性行为上的分类吧？怎么好像被延伸到更多层面上。
其实说白一些，有时张先生觉得阿凯把他当成女孩对待。
甚至在逛街的时候，阿凯还不让他提东西。
阿凯曾经跟他说过，我只喜欢你一个男生。
当然，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掰弯人的天分或本事。
他曾经问阿凯，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
阿凯的回答是，“不知道，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
有回答跟没回答一样。
被这样照顾的感觉很好，不过，唯一的男人，跟长屌的女人，怎么说好像还是不太一样。
当前者总觉得比较好，因为当个男人的话，他是唯一一个，但是当女人，他的情敌可就数
不完了。
‘阿凯’张先生迟疑了很久，开了口。
“嗯？”
‘今晚不是平安夜吗？’
“对阿，我们不是要去上次说的餐厅吃饭吗”
‘对阿。’
“然后呢？”
‘蛤？’
“你想说什么吗？”
‘……’
“说阿，是不是想要什么？”
‘我想要…’
“嗯？”
‘……’
“快点说啦，是不是男人？”
‘你觉得我是吗？’
“当然阿”
‘那为什么都叫我老婆’
“你很在意？”
‘也不是啦，阿凯…’
“干嘛”
‘让我当你唯一的男人好不好？’他收紧双臂拥抱阿凯的腰。
“你本来就是阿，什么意思”
‘今晚让我进去你里面好不好？’
“蛤？！”阿凯一时反应不过来。
‘让我进去’
“呃”
‘……’自己是不是说不该说的话？
“你让我考虑一下。”
‘你不要也没关系啦。’
“没有，你让我考虑一下。”
坐在后座，他看不到阿凯的表情。
车子缓缓地靠路边停了下来，阿凯握住他的手。
“男人果然还是要用前面才会爽吧？之前都很痛吗？”
‘没有啦，也有真的很爽的时候。’
“所以也有很痛的时候囉？”
‘…还好啦。’
“没骗我？”
‘嗯。’
“所以你插进来，我完全不会痛吧。”
‘欸…..’
“果然会吧？”阿凯抬着眉毛。
‘不然你不要勉强啦。’
“我没说不要阿……，只是……”
阿凯回头伸出手，轻轻的婆娑他的脸颊，冰冰的。
“你要温柔一点喔，人家是第一次。”
冬日的阳光洒在阿凯脸上，他的瞳孔跟浏海变成带透明的浅棕，麦色的脸孔看起来像淡金
色，口中吐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结成白色。
张先生觉得这一刻的他美极了，想将这个片刻留存下来。
所以他盯着这一刻阿凯，看得忘了眨眼，抚著阿凯的手背，轻轻的点了头。
‘我会努力的。’不知道他的声音是不是听起来有点颤抖？
“哈哈哈，不要那么紧张啦，没什么”揉揉他的脸颊，阿凯回头骑车
“而且阿…”
‘嗯？’
“什么唯一的男人的，我爱的就是你，又不是因为你的性别，对我来讲你不是男人女人那
么简单的问题，也不对，应该更简单吧，就是你”
‘蛤？’
“阿~~~~反正别想那么多啦，我爱你。”
‘嗯’心里觉得暖暖的
“晚上要不要吃个猪脚或红豆饭什么的？”
‘干嘛？’
“庆祝我破处阿”
‘神经，不是说没什么’
“哈哈，好啦还是有点小紧张”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更新的速度永远跟不上日子过去的速度，一转眼都十一月了。
分享我很喜欢的音乐之一，注意他几乎就是纯音乐喔。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c-ayuRE5xd8
Hammock 的I Can Almost See You，我觉得标题很美、画面也很美。
或许有些人觉得很单调，但我很喜欢，
黑暗中的灯光或是冷天里的阳光总让人觉得格外温暖。
忘了强调，其实性行为场面的描述我并不擅长阿(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