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向何方?”
这个问题在他的心头困惑已久,眼神盯着手机萤幕,脑海却像一张白纸,或一台当机的电脑,停滞空转,虚度耗费这样珍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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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他也是好的。
成长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虽然没有豪奢的生活,也能享受平淡幸福的日子,对生活对未来还抱着满满的期待。他最喜欢在上课时做些白日梦,啊,其实那时就已显露些端倪,总爱想些小情小爱英雄救美故事的人,就该是那庸俗平凡的人罢,只是那时的他还未能认清,还怀抱着一丝自己与众不同的盼望。
第一次的迷惘源自于对未来的已知及未知。
已知的是他势必得离开这供养他十八年的土壤,未知的是他对于台北这繁华都城的陌生,时间催着他把行李打包好了,连着他的不安迷惘一同,送进这座钢筋水泥建构的绝美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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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夜晚,他开着语音软件和未曾谋面的同学们聊著天,嘻笑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回荡,那大概是第一次他这么清晰地听见孤独。
“这样的生活大概会不断重复,直到我阖眼的那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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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学习在此生活,认识形形色色的人,交了人生第一个女友,分手后再找寻下一个,第一次做爱,感受进入与被进入的每个瞬间,在感情中坚守自我与拉扯,放弃自我改变了许多。
他的世界变得开阔,但他感到空虚迷惘更甚以往。
他说,当你感到悲伤,就把鼻子捏住,把头高高地扬起。
她说,当你感到孤单的时候,就钻入人墙的缝隙中感受体温。
你说,当你感到徬徨,就把文字写下。
祂说,人是万物之灵,虽渺小但坚不可摧。
我说,这样不过是徒劳挣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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