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这是敝人第一次尝试长篇连载。由于我九月整月水逆,电脑坏掉,所以只能打在手机
里,再去借电脑来排版(完全多此一举),所有如果有些错误请包涵(试图讨拍)。文章真的
颇长(没有30也有18),虽然我不长(身高),但也花了蛮长的时间(在排版),希望你们能耐
住性子看看XD。
正文开始:
“真的不用钱吗?”
“这么说好了,要。因为时间就是你最昂贵的金钱。”
“记住,你可以选择一个条件,比如说你可以变成亿万富翁,或是变成女人,什么条件都
可以。然后再选择一个时间点,戴上这个头罩后,一切就开始了,你也有权力选择何时终
止。我们会负责维持的你的生命,别担心。”
“我不会死吧?”
“不会。但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了,你还害怕会失去什么?”
迟疑了片刻,拓海举起颤抖的手,将头罩戴上。
“是梦吗?”拓海喃喃自语,随即阖上眼睛。
“可惜是梦。”I轻轻叹息。
“也是现实。”R冷冷回应。
“他选择的条件是,如果没有陈欣出现。而时间设定在六年前的大学毕业前夕啊。真是美
好的时光啊。”I不禁赞叹。
R没有说话,只是将头靠在I的胸膛,静静的看着大萤幕。
大萤幕里拓海和直人坐在一起合租的套房里喝着啤酒。
“真没想到我们要离开学校了。我们同班几年了啊?十年、十三年?”直人漫不经心的问。
“是十六年啦......。从小一就开始了。”拓海喝了一口啤酒。
“哈哈,好久喔。我的记忆里好像不管哪里都有你欸。你毕业要干嘛?履历投了吗?”直人
将拓海手上的啤酒抢了过来。
“我好像还是不适合金融业。”拓海新开一罐啤酒。
“那要不要开早餐店?阿拓做的料理最好吃了!如果每天早上出门前都能吃到阿拓做的早餐
一定很幸福。”直人目珠闪亮的看着拓海。
“你也会觉得幸福吗?”沉默了片刻,拓海小声地问。
“哪,我们继续一起住好不好?”直人将头左倾。
拓海没有说话,只是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酒,他感到脸颊热得快要融化。
直人和拓海找了一间平房,隔成两个区域。前面作为早餐店,后部则是居住空间。只有直
人持续在金融业发展。每日为直人做早餐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两年。
“早餐吃什么?”直人坐在沙发上刮胡子。
“法国土司。今天可能会下雨,雨伞帮你放在皮鞋旁边,记得拿。然后你的西装外套也太
皱,我已经帮你烫好挂在转角。赶快吃一吃出门,你要迟到了。”拓海放下餐盘。
“我的眼镜?”
“帮你放在手提包里了。”拓海重重的关上门。
直人忍不住微笑,大口的吃著特制的法国吐司。将餐盘放到流理台后,他走到玄关穿皮鞋
。看了一眼雨伞,思忖片刻,没有拿起便离开。
一直忙到下午两点,拓海才能坐在沙发上好好休息。L型的紫色沙发是他和直人争执好久
才决定买下来的。
“我想要黑色的那款。”
“我要紫色的。”
直人和拓海在家具店当场吵了起来,旁边的店员只好打个圆场。
“黑色的很经典,紫色这款是特殊款,应该只会出一次。”
“你有没有听到!只会出一次!”拓海恶狠狠的瞪着直人。
“你就是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随便你!”
不过说来也好笑,原本浓烈的紫色,经过磨损与灰尘覆蓋,竟越来越偏向黑色。不管拓海
怎么擦拭,黑了的部分就是紫不回来。
拓海躺在沙发上,嘴角不禁上扬。没想到可以一直和直人起生活,这样的生活好幸福。虽
然经营早餐店对体力和精神负担都很大,可是一想到两年前那个轻浮的誓言竟然成真,就
觉得必须感谢上天。如果能再更亲密的接触到直人的肉体就好了.......,好想轻舔直人胳
膊流下的汗珠,拓海忍不住在沙发上自慰,在高潮后随即入睡。
是震动的手机将拓海叫醒的。手中黏着精液,拓海只能飞奔到浴室洗手,再冲刺回来接电
话。“没想到竟然这样睡着,好羞耻。”拓海的脸颊泛起潮红。
“喂?阿拓吗?外面与下好大喔,你可以来接我回家吗?”是直人。
“干我不是有叫你带雨伞!”拓海穿上内著。
“我忘了带哈哈!来载我嘛!我好累。”
拓海挂掉电话,套上衣服,十分钟后便出现在直人的公司门口。
“谢谢阿拓!”直人坐进副驾驶座。
雨珠湿透了直人的白衬衫,在乳晕边缘环绕一圈。拓海一时看得失神。
“欸我在跟你说谢谢耶,生气喔?”
“当然生气!”拓海受到惊吓般大喊。
“我明明把雨伞放在你皮鞋旁边。你不要凑过来。喂我在说话!”
直人用舌尖舔舐拓海的唇,再将他的唇覆蓋上去。
“我们今晚来做爱好不好?”直人跃跃欲试地看着拓海,仿佛要烧热他的眼白一般。
前五年的走向都和原本一样。他们上床、吵架、旅游、他们生活,过得像情侣一样。
戴着头套的拓海重温旧梦,沉溺其中。
接下来就是关键了,如果陈欣没有出现,这样的生活就会永远下去。
拓海还记得当初直人将陈欣带回家时,他所感受到的愤怒与绝望,以及跟随而来的空虚倦
怠。大悲总是无泪。直人冷静地准备好晚餐,听着直人如何介绍陈欣。
“真是个完美的女人啊。”拓海只能哀叹。
“因为阿拓是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我必须第一个告诉你。”
拓海当初是花了多少力气,才压制住想拿红酒泼他们的情绪。
有时候拓海会想,如果他当时有泼下去,是不是悲伤就不会一直延续,如此绵长。总比还
要若无其事地维持友好关系还强。
拓海还是当了直人的伴郎,看着他交付戒指,将他的唇覆蓋在陈欣唇上。拓海用力咬住嘴
唇以抑制悲伤,渗出来的血是由于心里划出的伤。
直人婚后搬离了平房,住在三分钟路程的公寓。拓海一度想收起早餐店,远走他乡。这样
的念头在直人度蜜月完后五天、再次出现在拓海的早餐店里后消逝。
直人也偶尔会带着陈欣一起过来吃早餐。拓海竟然没有太多的愤怒,事实上,陈欣倒也应
该对他愤怒。
直人和拓海还是会做爱、旅游、聊天、吵架。虽然频率降低、偶尔会因为陈欣坏事,拓海
也不会拖泥带水。他意外地接受这种生活。
但他终于有自杀的念头,是在陈欣怀孕后。想自杀并非因为太悲伤,而是他一点也不悲伤
,只是内心不断在想,如何让陈欣与肚里的孩子消失。
在终于要下手前,他才意识到这念头的可怕。几天后他收拾了早餐店,坐在终于变成黑色
的沙发上沉思许久,把提款卡、存摺、遗书放在桌上,拿着仅足够他离开的钱,远走高飞。
在上山的转弯处他看到了这栋风格老旧的建筑。身高将近两公尺的I,和娇小却眼神悲伤
的R站在建筑前,像是在等他。I告诉拓海,这是个可以让他永远做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