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养了六只猫,我叫他六只猫男孩。
虽然我始终只能记得那只妹妹。
男孩的眼睛笑起来会瞇成一道略为下弯的抛物线,嘴角嵌著两颗不深不浅的梨涡;我喜欢
拨揉男孩的头发,金黄阳光稻草的色泽,却意外的细软服贴,像极了猫。
六只猫男孩不爱说话,离开的那一晚他说了:“你不懂。”
他在我身上磨蹭接着高潮,带着那弯细眼、梨涡和金穗色的头发。他想听我说故事,可是
我只是轻轻蜷在他身旁抽著一根接一根的烟。男孩依旧没有说话,点了一根菸在床头,任
凭他至头彻尾的燃尽。
我想起家里甫入发情期的两只小猫,和那张只能永远躺在票夹里的《爱情生活》。
亲爱的六只猫男孩,我不懂,我们都不懂。
没有人懂过。
我像妹妹一样,蹭了蹭他,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