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4：跟你一起】
2015/04/03 9:00
‘欸走！福利社！热狗！’小仑双手兴奋的拉着我左边的衣袖，不停的全方位摆动。
自从福利社新增了热狗，他每天都想来上一(ㄐㄧˇ)根。
‘衣服会坏掉啦，而且我好累想睡。’我摊在桌上。
‘累屁累！快起床！热狗会被抢完了啦！’
‘那你自己去就好了阿(-_-)。’
‘快啦，我们是黄金二人组，不管干什毛都要一起才会op。’
‘买个热狗是要多op啦？’
‘……’
‘……’
‘吼你都这样。’小仑嘟著嘴巴，一屁股坐回自己的座位，背对我看向窗外。
终于可以休息惹，要知道接近统测，每天每节都有考试的说，我觉得眼睛都快要瞎了。
有一个东西丢了过来砸在我的头上，是我的外套。
平常他喜欢抢走我的外套抱着，他很喜欢抱东西，尤其是睡觉，不抱几乎睡不着，那是因
为他小时候孤单寂寞的原因。
平常他有我的外套抱所以自己不会准备，现在他把我的外套丢回来，我斜眼瞄了一眼，他
不停的变换姿势，或趴或坐，或抱胸或抱膝，怎样都坐立不安。
‘走啦走啦，买热狗，我刚好要去厕所。’我投降了。
其实从我们班到最近的厕所跟福利社是反方向，一点也不“刚好”。
‘哼，睡你的觉！’小仑不高兴的说。
‘不买就算囉？那我要去厕所囉？回来就要睡囉？’发动覆蓋的牌，激将法！
‘……’
‘如何？跟否？’我走出门口，绕到他正在看的窗户外面。
‘……滚啦你！’他又换了一个姿势，又背对我。
‘唉！没办法，真是一个麻烦的同学。’
我故意往厕所方向走去，再绕了一个远路往福利社出发去帮他买他的热狗。路上还遇到几
个喜欢他的学妹，委托我将她们做的小卡和附赠的食物叫我转交给他。
: 你送个热狗我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我心里嘟哝著。
⊙
‘早啊又来买热狗啦！’福利社阿姨亲切的招呼著站在加热热狗的机器前，那个吃惊的我
。‘不好意思馁，热狗刚刚卖完欸……’
‘蛤～～～～’我拉了一个很长的失望叹息，真的被小仑说中了。
‘骗你的啦，这里还有啦，’阿姨哈哈大笑，顽皮的从收银台下面拿出两袋装着热烫烫的
热狗的塑胶袋子。‘大概知道你又会来买，刚刚看到热狗快卖完了，帮你们留个几根。’
‘麦安捏啦，挖美堪几。(别这样啦，我受不了。)’我如获至宝的收下那两袋热狗。
‘吼～～～～阿姨你都这样……’一旁另一个跟阿姨很熟的男学生边撕咬着肉包边说。
‘每天贡献1000块给福利社你也可以。’我虎烂他，走出福利社。
‘真的假的？’踏出福利社瞬间，我听到那个男同学吃惊的问题以及阿姨的笑声。
⊙
‘啧，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在一个狭窄的楼梯上，一个低头滑着手机的男生迎面撞上了我，而当时我正忙着照料我手
上成吨的东西。那群小仑爱慕者的东西就这样散落在楼梯间，几颗球状的巧克力蹦蹦跳跳
的沿着阶梯弹到一楼，热狗也差点从塑胶袋里面滑出来。
‘又是你……’阿让不耐的说。
他弯腰捡起地上离他最近的几颗巧克力意思意思的交给我。
‘这才是我要说的吧？’收下后，我跑去捡起远处的巧克力。
‘那个……’阿让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背后，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吐息。
‘！’我惊愕的蹲伏著不敢回头。
‘阿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阿让语调放软。
‘什么说什么？’
‘他昨天知道那件事之后，今天都不跟我们说话……’
‘蛤？这正常的吧！你们……’
我突然噤声，我现在面对的是机械科的人，万一我乱说话让他不爽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我从楼梯扶手的金属栏杆隐约看见阿让正歪头看着我的背影。
‘……没事！我先走了！’顾不得还有几个巧克力没捡，匆匆忙忙的收拾准备冲上楼梯。
可是我忘了，他就在我背后，他横挡在楼梯中间，摆明就是不给过的意思。
‘……’
‘？’
‘他说他讨厌你们啦！’
‘……’阿让那个疑似带了瞳孔变色片的深蓝色双眼就在我前方不到十几公分处凝视着我
的眼睛，仿佛在搜索我的内心。
‘不信就算了。’我撇开头，嗫嚅的说。
我真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跟别人呛声，而且还是跟暴力多多的机械科。真心觉得要是
这时换成其他的机械科学生，我可能就要爬著回教室了。
阿让稍微挪动身体，让出了一条勉强能够挤过去的路。他半张嘴巴，似乎还想说什么，不
过我没打算给他问第二个问题的机会。
‘呼～好可怕噢机械科！’抱着一堆东西，我一步跨三级阶梯一路狂奔上到四楼，在楼梯
转角靠着墙壁气喘吁吁。
小仑从旁边的厕所出来，看着我跟手上抱着的东西，一方面要掩饰自己吃惊的表情，又要
装出不在意的样子。
‘阿不是来厕所？’小仑转过半身，一边洗手一边透过镜子反射偷瞄我。
‘呼吸困难，到其他地方乱晃。’我真是佩服我自己，连这么扯的理由都掰的出来。
我手忙脚乱的将热烫烫的热狗藏在一堆小仑狂热者的礼物中间，这本来是给他的惊喜。
‘我要回教室睡觉了！’我急急的说，手上东西没有排好又快要洒满地了。
‘喔。’小仑洗手洗超久。‘你先回去吧！’
⊙
‘那个，不是，应该，给我，吗？’他指著放在我桌上，一个上面插著一张写着小仑名字
还外加一颗大大的粉红爱心的卡片的礼物。
睡意刚刚都被阿让驱散了，害我现在精神都来了。小仑不停的在位置上换姿势，实在难以
入眠的他只好开始刷存在。
‘噢，是阿！阿反正你还不是不要！’我坐在位置上，滑着手机看文章。
平常他收到那些信徒的礼物都会丢给我，他不想处理那堆吃不完的食物、麻烦的卡片及他
眼中没有用的垃圾。
‘这次我要！’他拿走了那一盒，拆开包装，是一盒小熊饼干。
‘……’他面有难色。
‘哈！’我嘲笑着他。‘自己吃噢！’
其实我很想吃的说，小熊饼干的价格根本跟内容物不成比例阿，虽然不难吃，但也没有特
别好吃，只是平常吃不到而已。
小仑家有钱，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本人倒是不太喜欢饼乾和糖果。
‘哼！’他又拿走一个礼物拆开，这次是一个马克杯，跟一般不一样的是上面有一张手绘
小仑的图片，他无奈的看着它。
‘哈哈哈哈哈！’我在一旁被网友的文章逗的大笑，小仑却是一股低气压。
‘吼！’他绝望的又将东西丢回来。
‘欸干小心点！马克杯会破掉欸！’我慌张的接住东西，为了接住他的东西，我手上的手
机差点被我喷出去。
为什么我要这么牺牲？
他又赌气的撇头用后脑杓看我。
‘欸！’我试探性的叫他。
不理我。
我将热狗从藏匿处拿出来，一边摇晃他。
‘唉呦，不，要，弄，啦！’小仑挥手拨开我。
‘那这个吃不吃阿？’我掏出热狗，阵阵香气传出，经由教室电扇吹拂到他的鼻子前，手
又放回他身上，继续摇晃。
‘……’这次他没有拨开了，明显被动摇。
‘如何？ㄘㄅㄘㄚ？’我将一根热狗摆到他眼前，他的手正在握拳。
可是他还是不想认输，又转头面向我的方向想躲避那根热狗，可是我有两根阿。
我将第二根热狗的一端顶住他紧闭的嘴巴。
‘吃啦，不是想要？’
我前后前后的玩弄热狗和他的嘴巴，动作就像是咬一样。
旁边的同学看到，在一旁加油添醋。
推 Classmates: 好色噢，这里是学校欸！！ 04/03 09:14
旁边同学开始鼓譟。
‘哼！我是因为不想和你做这么变态的事才这样！’他抢过热狗，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开心
的咬热狗。他觉得太简单就表现开心的样子很没有尊严跟矜持，殊不知我已经摸透他了，
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体。
‘是齁！’看到他恢复正常，我满意的坐回位置上。
嘘 Classmates: 呜～～结束惹！！ 04/03 09:16
‘看你们的书啦！’我怒丢小熊饼干塞住他们的嘴巴。他们就像僵尸被胆汁炸弹吸引过去
一样，疯狂的虐杀夹在他们中间的小熊饼干。
‘今天我们吉他社有表演馁！来看！’小仑含着热狗道，他指指我的外套示意我给他抱。
‘我要帮忙排球队选队员可能没那么早过去，’我将外套折成球状体，再丢给他。‘应该
说可能没办法过去。’
‘为什么？’小仑哭腔，很像大富翁4里面那个钱夫人的语气。
‘就是这样不解释。’我继续滑着我的手机。
‘齁呦！’小仑又要开始耍无赖。
‘别再齁呦了啦= =，你天天都可以弹吉他给我听又不是只有社团成发这天。’
‘纪念阿，最后一次了欸，你每个学期末都说要来都没有！’
‘好啦我尽快结束尽快过去啦好不好？’
‘你说的噢！爽约怎办？’他用咬了一半的热狗指着我的鼻子。
‘嗯……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东西可以给你。’
‘硍！你什么都没有，那只好卖肾了！’他戳戳我的腰。
‘靠背逆！你又不缺钱。’我S型的扭动身体闪躲他的指枪。
‘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时他将自己当成古时候，攻击敌方城门的那个木头，一
直用头撞击我的我左半身。
‘我只有烂命一条。’
‘那我只好收购你的烂命了哈哈哈。’
‘……’
‘仔细想想，请个佣人来帮我打扫我的宿舍也不是一个坏主意。’他不坐自己的椅子了，
改成坐到我的大腿上，拿走我的手机不让我继续滑。
我可怜兮兮的看着被绑架在他手里的手机。
‘快毕业了我也要整理宿舍阿！不住那里了，’小仑一边缓慢的吞吐著热狗，一边随手拨
弄我桌上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那堆东西。‘想到其实你还欠我摸三下欸，干脆趁这两三天
清明节连假还一还如何？’
‘欠你摸又不是欠你钱，干嘛当你的劳工-_-?’我试图抢回我的手机，可是他敏捷的躲过
，一阵手部战争之后，他又成功封锁住我手部活动，我严重怀疑他学那些跆拳道柔道之类
的东西只是来对付我的。
‘其实东西不是太多阿你也不是没看过，难得我想说帮我忙可以少摸一下的说……’小仑
放松一部分的身体，重量都交给我支撑著。
‘等考完试在说啦= =！给我起来！’
‘好啦！’他松开束缚，皮皮的蹦蹦跳回左边那个属于他的位置上。
⊙
下午，在一个大太阳底下活动真是要人生命，忙里偷闲的在一个有树荫下的石桌休息。
‘学长，我想当举球可不可以？’一个男孩过来问，捧著一瓶柠檬红茶偷偷地塞给我。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烦我上网？
‘安安？’学弟歪头。
‘阿！可是我不是主要分位置的人，那还是要看你表现然后是教练决定的阿！’我如是说
。
‘噢！好吧！’贿赂错对象，学弟失望的掉头离开。
: 爽，赚到一罐饮料。
‘阿，你怎么突然多一瓶饮料了？’
‘阿尚！’
我发现其实我以前就有注意在看他了，只是每次都把他当成新的目标而已，因为他穿着的
球衣不如其他的人的球衣宽松，非常的贴身，仿佛选了小几号的衣服。
他将我旁边的石椅上恼人的榕树的小红豆清掉，坐了下来。
‘刚刚本来想说天气热，你手上没有东西喝，顺便在贩卖机买一罐给你，一转眼，欸～你
就有了。’阿尚爽朗道。
‘学弟请的啦！他想要一个好的位置，贿赂我的！’
‘是噢，那还是给你吧！你可以自己喝或是请别人也可以。’他将一瓶运动饮料递给我。
‘谢啦！你不用去篮球场哪里吗？’
阿尚笑笑的嘴角下沉，变成无奈的样子。
‘少我一个应该没差，挑选队员的工作拜托其他人就好了。’他苦笑着。
‘呵呵，我也是……’我干笑。
接下来几分钟，我们沉默，只有榕树上的鸟叫声，以及来自操场上各处不同社团的活动声
音。我和他分别注视著不同方向，我生硬的吞下一口红茶，脑袋不停运作，试图找个合适
的话题开头，或是我假借挑选排球队员之名行真遁逃之实？可是我还不想回到阳光下。
‘为什么你的球衣不是宽松的阿？’好不容易找到的话题。
‘嗯……个人习惯哈哈，就感觉宽松的衣服随时会掉下来-////-’
‘别人不会掉，就你会？’我说。
‘可能，是因为国小的时候穿阿让的衣服太大件，掉下来过，有阴影哈，那时候我比他还
要更迷你一点。’阿尚徐徐道。‘还被其他女生看见，整个超丢脸的啦哈哈哈，幸好有阿
让在呢，那时候他……’
阿尚顿了顿。‘好像扯远了吼？’
阿尚露出灿烂笑容，让我犹如沐浴在阳光之中，全身发烫。
‘你的脸好红，是不是中暑了？’阿尚摸摸我的脸。‘要不要去保健室？’
他用他本来披在左肩的毛巾帮我擦汗，不过手法相当笨拙，手部动作就像是挖一坨泥土在
你脸上抹一样。
他的毛巾有一种淡淡的柑橘香味，又似乎有一种酒精的味道。
‘哪有人这样帮别人擦汗的啦，’我笑骂道。‘超粗鲁的。’
‘你教我阿-w-。’他把毛巾递给我，指指他头上的汗水，4月的高雄天气非常炎热，连在
阴凉处都会流汗。
我接过毛巾，非常矫情的用从电视上学来的蜻蜓点水擦汗法帮他擦汗，他闭着眼，露出很
享受的样子(￣︶￣)。
‘脖子也要-w-。’他得寸进尺。
‘欸自己就会了吧……’我虽然杂唸，但还是抵挡不住他的诱惑，口嫌体正直的继续帮忙
擦他脖子上的汗水。
小麦色的肌肤，晶莹剔透的汗水，阳光的笑容。
‘被别人帮忙擦就是感觉比较幸福阿-w-。’
‘可是帮忙的人可能觉得很辛苦也不一定……’我笑道。
他睁开原本瞇著的双眼，凝视着我0.0，糟糕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在他身上擦汗的手渐
渐放轻放缓，说到底阿尚也是机械科的阿，正所谓……正所谓……那个什么来着？
‘那我们两个互相擦阿哈哈，就像日本澡堂一样。’阿尚噗嗤一笑。
他将我转身，双手托住我的腋下将我抱到他的大腿上。
‘欸！你好轻噢，几公斤阿？还有不要一直乱动，你是虫吗？’他的声音离我超近。
‘54啦！我会害羞啦！’我不停扭动身体，看起来是挣扎，实际上是在乔一个好的姿势跟
位置(贱)。‘还有这种姿势是要擦哪里？’
‘擦身体囉～’阿尚幽幽的说。
‘我身体又不湿……’
‘嗳！没关系啦！’
他从我手上拿走毛巾，左手固定在我的胸口不让我乱动，右手从我的运动服下摆伸入，慢
慢的，慢慢的擦拭着我的身体。
他将头靠我的右肩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受他的气息撞击在我的脖子上。
胸口擦完换腹部，腹部擦完换……
‘阿！抱歉，我该回去排球那边了，我待太久了……’
我站起身，阿尚也把手收回来。
‘会待很久吗？才10分钟不到……’阿尚失望的样子。
‘呃……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待很久了。’我尴尬说。
‘那我也要去！’
‘蛤o_O？’
‘我不想回去篮球场那边……小豪～好不好～豪豪应该都会说好吧？’他摆出无辜小狗脸
。
‘装什么无辜可爱啦！’
好吧我承认我被他电到惹，哪有人可以一边放射太阳光，一边放电的啦，这根本犯规！
‘豪～不～好～捏？拜托……’
‘好啦。’
‘耶！爱你！’他跳起来非常非常非常用力的抱紧我，我有那么一瞬间眼前一黑，全身一
凉，看到所谓的人生跑马灯。
那段跑马灯里有着与家人的快乐童年，国中资优班的痛苦压力，高中与关系完全不明的小
仑的暧昧时光，以及那一天的愚人节约会……
‘Enough= =！’花费了约10秒的时间灵魂出窍游黄泉，现在终于回来到身体里了。
⊙
‘其实，也没什么嘛！不过就是拿个板子看着学弟妹，在上面东一横西一竖这样乱画而已
。’
我们漫步在一圈三百公尺的操场上，往篮球场缓慢前进，阿尚双手抱在脑后，说。排球选
人方面出乎我意料的神速，我明明记得以前都拖了3节半，这次居然只用了一节半，还包
含我不负责任的在旁边纳凉的半小时。
好吧，已经无所事事到一个可怕地步了，只好跟阿尚去篮球场了。
‘我还没找学弟道歉呢！’他说。‘早上都没有遇到他，他真的没有来呢！’
‘那干么找我咧？’
‘你人比较和蔼可亲，本来胸口有口气出不来，看到你就好多了呢！’他稍微侧过脸看我
，眨了单一边的眼睛。
‘蛤=口=，这什么烂理由！不找阿让，阿让跟你不是比较麻吉？’
‘他都不听我的话，还跟那群爱打架的人在一起，现在惹出麻烦来了，’他撇撇嘴。‘早
就跟他说过几百边了，那些人根本……算了，不理他了！看他会不会清醒点。’
‘你不理他他会……’
我猛然摀住嘴巴，但已为时已晚。
‘他会？’他停下来面对着我。‘他会？’
‘没事。’我不敢看他。
‘有事要说噢……’他狐疑的看着我。
‘好啦好啦好啦好啦！’我小声的打发著。
‘阿尚！你去哪里了？’走到篮球场，阿让抱着一颗球奔来。
可是阿尚视若无睹，迳自走到一个篮框底下坐着，在原地留下尴尬的阿让和我四目相望。
‘豪豪过来这里坐，这里。’阿尚视线穿过我们中间的阿让落到我身上，比出手势呼唤著
我。
‘不要叫我豪豪，我有名字= =’我也跟阿让一样尴尬。
‘过来一起坐吗？’我经过阿让身边时，向他礼貌性的问道。
‘……我……’
‘不用理他啦！快点这边刚好有篮框的阴影。’阿尚在前方催促著。
‘我不用了……’阿让低头，善良如我，心中生起了怜悯之心。
此时忽然想到，如果现在先让阿尚跟阿让的关系破冰，阿让应该就不会忽然冒出来问我阿
尚的事，省的半夜走路遇到鬼，又不是旁边随时有小仑在保护我……
‘过来坐啦！’我大胆的推动阿让的身体，反正出事了阿尚应该会保护我吧，应该会吧？
将阿让推到阿尚旁边后我将他摆到阿尚左边，而我就在他右边坐下。阿尚站起来想要换位
置，被我拉住手臂用眼神示意坐下，才勉为其难的坐着。
接下来阿让就花了1节半的时间开始支支吾吾的跟阿尚道歉，我也在旁边应和，阿让保证
他绝对不会再和那群常常闹事的人玩在一块。
‘真的啦我保证……’阿让讲到快哭出来，已经开始吸鼻涕了。
虽然略懂他们两个是连续10年的同班同学，不过看起来阿让真的舍不得和阿尚绝交，也难
怪阿尚会用不理他的方式警惕阿让，成效可谓相当明显。
‘我刚刚已经去找学弟道歉了啦……’阿让开始用衣服擦眼睛。
‘学弟有来？’阿尚首次开口对阿让说话。
‘不过他刚刚出现一下子又躲回教室去了……’阿让低着头，不安的拨弄手上的球。
‘他有接受吗？’
‘有啦……’阿让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那个篮球上面水亮水亮的，都是他的手汗。
放学钟声响起，阿让的楚楚可怜成功如愿以偿的打动了阿尚，所以他们两个终于和好了，
但是换我出问题了。
一个背着吉他、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背影从我的眼角余光晃过去，高速的离开了操场。那个
瞬间，我想起了和他的约定。
一个被我遗忘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