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十二月五号的时候,我生了一场重病,晚上我被送进了急诊室
,简单办理了挂号手续,医师向家人交代需观察个几天……
说是肝胆功能不好肺部也有一些感染,必须住院。
我们一直都不算是富有的家庭,一方面医药费跟家人照顾,
也必须不断请假来医院照顾我,在生病期间四肢无力越来越虚弱,
在八号的一个傍晚,身体已经没什么力气,就连说话都有困难,
因为点滴的缘故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我在那天傍晚,
姐姐搀扶我去厕所发觉时间太久,敲门问我没事吧?
此刻我已经有点昏昏沉沉的靠在墙上,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呼救...
没多久我休克晕倒在浴室,姐姐急忙的叫了护士。
醒来等到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加护病房了,
并且点滴、鼻胃管、口腔呼吸器一样不少,
我发现没办法跟家人像平常那样讲话,非常无助。
发现自己的生命仰赖在这些电子仪器,维持生命就觉得有点惶恐,
来探望的朋友亲属,都是怜惜不舍的脸孔。
尽管那不是属于同个面容,没有通过沟通却一样的神情。
十二月九号,点滴不断地输送葡萄糖补充养份,
跟定时通过鼻胃管灌食以及药物,还在发烧的身体让我很不舒服,
看到医师跟家人谈论著我的病情,好像非常严重并且担心,
事后我才从姐姐口中知道,医院已经发出了病危通知…
爸爸在回家的路上有哭,我觉得自己很不孝,一直没有尽到孝心,
就可能提早先行一步跟世界告别,我只能不断祈祷跟祷告,
纵使还有一口气可以让我活下来,我一定要让爸爸跟姐姐幸福。
然而在医院的日子真的不是人待的,住院期间护士一定时间会过来,
翻身拍拍背换尿布擦屁股,尿管的清洁跟脸部的导管贴布更换,
每四天点滴的注射针还要替换,针头歪了或是部位会疼痛就必须改针
,我已经没办法知道身体有多少针孔,因点滴补充养份而水肿的四肢
,像甜不辣一样。脚部也是溃烂没办法结痂而不断发痒。
点滴、输血袋没有停止过…
十二月十五号,这阵子晚间还是会发烧,
早上我只能望着天花板跟加护病房的其他病人就只是眼巴巴看着,
期间只能透过麦克笔跟纸沟通,不知是否是住院太久的缘故,
国字注音书写都有些困难,书写了以后出院的梦想跟期望,
有些期待着雀跃着,但身体却一直不争气,抵抗力一样没起色。
姐姐说,给我好起来!不要给我等到过年没办法放假。
我知道是故意这样讲的,我有点开心。
二十五号刚好是我的生日,原本预定是这天出院,
但张医师说病情还不太稳定,需要在观察几天且三天不能发烧。
看样子,要在病房过第一个生日跟跨年了,苦笑着。
这时候病情已经比较趋缓,透过呼吸练习器通过了呼吸考试,
拔掉了口腔管,尽管可以讲话但声音还是哑的。
晚间,姐姐传来了短信说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我说没有。
姐姐以往在我生日的时候都会帮我准备一份小蛋糕,
我想今年应该也是。
人生第一个医院蛋糕,很特别纪念。跟姐姐分享著,边吃边哭着。
生病之前一直都很热衷著工作,忙碌并且开心。
也一直以自己的美发工作自豪。
这段日子有失去也有获得,
体会到了家人的不可取代跟之前忙碌于工作而失去亲情的美好。
从病危到现在可以顺利的出院,该感谢好多人。
包括美发的同事们跟客人,谢谢你们我撑过来了。
谢谢主治医师跟护理师们。
还有我亲爱的爸爸姐姐,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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