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大概是十七岁,还青涩懵懂,是个在校园谈起性都还会装傻年代。
跟每个人一样,对恋爱有无限的想像。
想要一心一意守着某个人,想要将自己一切分享,或是跟着他一起走遍世界。
没有任何考虑,没有任何建设性。
那年因家庭关系,我转学到一个陌生的班级,遇见了你。
我是个闷骚的人,你刚好相反,是个热情的人。
犹记初期跟大家还不熟时,团康课要分组。
看着大家纷纷把名单递给老师,我心里只有慌张无措。
在老师边收名单边询问还有谁没有组时,我正要站起来。
你却从讲台递给老师名单后,缓缓的向我走来,压下我正要起身的肩,笑着说:“你跟我
一组”。
我们成了朋友。
记得有次,班导派我出去比一个演讲比赛,
我国文成绩虽然很好,但我不懂,我这种放不开的个性,班导那根筋烧坏,居然派我参加
“演讲”比赛
我一直妄自菲薄的对你说:“我绝对会丢脸、一定会忘词什么什么的﹒﹒﹒”。
“都还没做过,别在这说不行好不好!”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第一次对我生气。
你凶我之后,我们直到演讲比赛结束都没说话。
但那天老师跟全班公布我得全校第三名时,不约而同的,我看着你你看着我,我们相视笑
了。
放学时,我喜欢牵着脚踏车,用走的看夕阳、看车水马龙,看每个人努力的生活着。
你跟我家住反方向。
但不知何时开始,你也会牵着脚踏车,跟着我一起,然后听着我说著不是一般年轻人会说
的事。
像是“我们何其有幸能安稳的存于世”“我们能走动、能笑能做的每一件事,对某些人来
说都是种奢求”
你总是不同平日嘻笑,而是静静默默的听我分享。
有日我到家了,我们准备道别,你却对着我说“我蛮崇拜你的”而不是对我说“再见”
你一定不知道,因为我不曾说,“我更崇拜所有事情都竭尽全力去做的你。”
有段时日,你父母出国几天,你几日都只有一个人在家。
打电话给我,说著“很衰,不小心把钱搞丢了,没饭钱,还好家人明天就回来。。。”
总之就是对着我发牢骚。挂了电话不久后。
我带着我的饭盒,骑脚踏车到你家楼下,把那盒还温热的饭菜给你。
你很饿的吃著,我也不发一语。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问
我不发一语
“算了,当我没问”你又说
“我也不知道”我缓缓的说
“白痴,因为我们是好朋友阿”你说
“嗯”我回
多年后,我想起你那时的自问自答,原来,你只是怕你亲手将我的真心葬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