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章 没有遗憾的我和你
那天早上我带着浓浓的睡意去补习班补带,为了研究所持续努力着。中午时,为了躲避那
夏日炎热的阳光,我提早躲进了星巴克等他,先买了自己最爱的焦糖玛奇朵后,便挑了个
角落打算补个眠。
没多久我就被手机的震动吵醒,抬起头就看到他坐在我的正对面注视著一脸睡意未消的我
。
“嗨,好久不见”我一边打呵欠一边招呼他
‘好久不见阿你~ 你怎么那么累阿?’
“想说早上先去上个课阿,我去洗个脸喔”我起身
‘好喔’
厕所里,我用一把把的冰水泼到脸上,告诉自己要清醒点,自己今天有很多很多的话,想
要跟他聊。
“欸你胖了,而且应该还胖不少”我回到座位上第一件事就是攻击他的身材
‘对阿哈哈,我们分开到现在我胖了10公斤’
“…………”我一脸错愕不知道要回什么
接下来的一小时里面我们不谈感情,我们只是聊著过去这两年来的日子,彼此是怎么渡过
的。我说着我的故事,也听着他的故事,阳光个著玻璃窗洒进室内,我仿佛回到两年前的
时候,我跟小聿的遇见到在一起的那些,在已经倒掉的咖啡厅里畅谈著彼此的人生故事的
时光。这在这些字里行间,我发现我们在过去的两年里面都没有为自己真正地找过一个对
象。
“所以你这两年也都单身阿?”我好奇地问,毕竟他是很具吸引力的男孩子
‘没有啊’
“没有学妹追你啊?”我半开玩笑的说著
‘哈哈是有一个拉,之前那个XXX阿,你不是也认识?’
“又是学生!!!!!!!!?”
‘没有拉,她那时候已经毕业了阿。而且我们也没在一起阿’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继续好奇,可能我也在乎
小聿跟我诉说着他们的一些暧昧过程,而过程中我的手正好摆在桌上,他在讲到某些片段
的时候,就会拿我的手去示范,譬如说牵手或是抠掌心或是贴很近的距离等等,虽然我不
发一语听他说整件事情的始末,但其实心里对于他这样做却是感到有些意外,而这样的肢
体接触又让我想起了过去的日子。
‘所以就这样啊。是说你也没交阿,这两年?’
“阿?什么? 喔对阿”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我沉浸在过去的场景的思绪
“扣除单恋的异男忘之外拉哈哈”我补上一句
抬头正好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眼神,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我过得很好”我话锋一转
他没有说话,他只是继续看着我
“两年前我们分手我确实觉得很失落,毕竟当初分开的理由……”我迟疑了一下
‘我明白。我可能有伤害到你’
“我就是觉得你会这么想,所以我想跟你见面,想告诉你我过得很好”
“大学里面我有我自己的想法跟计划要执行,也有一群很好的朋友,真的”
‘恩…… 谢谢你。’
“不要这样说,这次来就是想化开这个心结的”
‘你还是一样善解人心’
“过奖了”我笑了一下
“只是,我想知道,当年的理由,你我的都知道不够充分,甚至有点莫名。我觉得你在害
怕什么可是你却不告诉我,就离开了。两年了,你看到我过得很好,但我还是想要知道当
年真正的原因”我切入重点,直视着他,我说出这段话
‘我知道你会问’他没有逃避
‘我想跟你道歉,是我不够勇敢’他看着我
“我不明白”
‘国中的时候,我曾经跟一个男生在一起,也就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那时候很流行写交
换日记,有一次我跟他的日记被我妈发现,你也知道我妈的个性。那时候她跟我爸震怒之
余叫我立刻停止交往并且不可以喜欢上男生,告诉我那是不对的。’他摇晃着杯子里残留
的咖啡并凝视著那深褐色液体的晃动,仿佛回到当时
‘那时候还小,看爸妈生气成那样又差点闹家庭革命,我只好跟男朋友分手,也不能讲实
话,那时候我觉得我也很难过。多少年以后,我遇见你。我很喜欢你,可是交往之后我愈
想愈害怕,万一同样的事情又上演,要怎么办? 所以与其伤害愈深……’
“你选择在我们都还没有深深陷入之前先离开”我打断并补上了他要说的话
他点点头
‘对不起’他吐出这三个字
“不需要道歉,这不是你能控制的。但你应该跟我讲的”我说,不带责怪语气
然后我陷入了思绪里,因为害怕而中止的恋情,而不是因为我不好,且两年的我们彼此没
有交过其他对象,现在也还是聊的很来,也很了解对方,一切一切都好熟悉。那......我
们是不是还有机会可以弥补这段遗憾?
“谢谢你告诉我”我说
‘你本来就应该要知道才是对的’他这样回答
“这样至少确定不是我不好”我笑着说
‘你现在变得更好’小聿笑笑地看我
午后阳光渐渐褪去照耀的能力,讲了太多话的我和小聿斜趴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著一
些琐事,他还是依旧继续把玩我的手。我没有太多的抗拒,反而是享受在那样的氛围下,
持续思考着是否有机会可以再次相爱。
‘我等等要去公馆跟朋友吃晚餐’他突然这样跟我说
“喔好啊,我晚上可以去上个课”我这样打算
‘那边走吧’他起身
一整天下来,我所有的情绪都持续酝酿着。我一直问自己,我还喜不喜欢小聿? 小聿会喜
欢我吗? 直到在路口要分开的时候,我决定为过去的遗憾做一次尝试,直到今天我都还记
得那个十字路口,站在那里的我和你还有这段对话
“小聿,我在想……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叫住他然后这样说
他看着我,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下
‘不要现在讲,我知道你想跟我说什么,我希望你想清楚’
“那我们晚上再见面聊好吗?你吃完饭之后?”
‘我吃完打给你,你想想再决定要不要见面’
“好”
那顿晚餐,我食之无味。我打电话给泉姊,简单解释一下状况,就被她念了一顿说太容易
动心阿什么的。
‘你想清楚你喜不喜欢他。如果你真的喜欢你就去吧’她电话最后讲的是这句
我等小聿的电话的时刻各种焦虑,而且感觉度分如年。好不容易手机响了
‘你要见面吗?’
“我想见面。去台大那边走走好吗? 我过去”
‘好。我在三号出口等你’
见面以后我们也没有一开始就切入核心,尽是讲一些刚刚他吃饭的趣事。我们在醉月湖附
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我就跟他说明我的想法
“下午聊了这么多,我们也把两年前应该告知对方的事情厘清了。今天……”
我停顿了一下,思考我想讲的话
“今天这样聊下来,我发现我们还是很了解彼此,我总觉得我们还没结束。两年来,你没
有找到另一个伴,我也没有;对我而言,是因为我觉得没有一个像你一样了解我的人。我
只是在想,或许我们有机会继续这段缘分”
我一口气把想要讲的话讲出来,突然间觉得肚子里少了一份沉甸甸的重量。小聿没有马上
回答,只吐出我觉得三个字便停顿了,他若有所思地注视湖对岸的树屋,尽管我觉得在一
片漆黑中什么都只能看见轮廓。
‘我其实也知道你在想这事,今天下午我们在咖啡厅很多行为你都没有感到不自然,也感
觉得出来我们都还很好聊…… 抱歉我都一边讲一边整理我要讲什么,可能有点语无伦次
’他道歉
“没关系,我都在听”我这样回应他
‘我犹豫的点是,我快要去当兵了,而你也正在大学的黄金阶段,生活会很不一样。而且
你知道我以后想要做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很委屈你…’
“我都这样讲了,你觉得我没想过吗?”我苦笑
他听完这话,看着我半晌,说不出话
“只要你确定你自己走出小时候那件事情的阴影,有了自己的想法,其他的我觉得是可以
克服的”
‘那我想我们,如果你愿意,可以在一次努力看看’
于是原本靠着的两人牵起了手,在这平静的夜里许下再续前缘的承诺。
我记得那天是7月初。未来的一个月里面,我们过得很幸福。而我们过去没有完成的,我
人生中的第一次,也交给了小聿。我们爱的义无反顾,也留下不少很值得纪念的回忆(有
一次跟他去美丽华还碰到彭蒙惠本人XD)。
你可能会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说一个月? 因为一个月之后,我送他去当兵,同时也送走了
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一个月的交往比第一次更真切也更浓烈,但是随着时间靠近他入伍的
日子,以及相处愈久,我感受到一种没有办法跨过去的鸿沟,像是过去遗留下的没有办法
再弥补的感觉,也像是一但错过了就不能再回到过去的心情。当我最后一次看着他的背影
从捷运站离去,我明白有些东西也走远了。当晚在吃宵夜,我就收到了他脸书的讯息要提
分手。我没有讶异也没有难过,因为我明白我们在爱情的路上已经做过了很多的努力,所
以我平静地回复了非常非常长的一串文字,好好地也完善地化解我们之间所有的关系。
‘你变得很成熟’他看完之后回了这句
“人总是要成长的阿”我笑笑地说
‘你会遇到一个很好的人的。还是好朋友吧?’
“可能比好朋友还好吧,都做过了(菸)”我开始不正经起来
‘哈哈’
“当兵愉快”我最后这样说著
‘谢谢,有机会一定要联络’
“一定”我带着微笑这样回他
关于现在的我和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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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22岁的尾端,我决定写下这个事隔多年的故事。我想,回忆感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
你一字一句描写关于过去的点点滴滴,一定会随着回忆而感受到喜怒哀乐等等的情绪,选
择再经历一次需要一些勇气,我认为这某种程度上也证明自己已经真正的离去而且把这段
故事收到人生很重要的一个角落。
后来的我跟小聿,还是有很多联络。他曾在当兵的时候打给我害得我半夜陪他聊天;他出
来以后我们也见面聊聊关于他正在实践的梦想以及我在迷途中寻找自己的过程。诚如前言
,在小聿梦想实践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让他为之心动的女生,也正在谱出一段恋曲。谢谢
你第一个告诉我这件事,我是真心的很为你高兴,不管你选择的是什么。
特别感谢feverwill标攻大的故事,是你笔下的小哲、小强尼还有小将让我动了想要把这
个故事写下来的念头。也谢谢泉姊,七、八年的交情,你看我走过人生的起伏还有各种痛
苦难过的时候,也总时可以给我很多很多的意见跟想法。还有谢谢个个鼓励我写下这篇文
章的朋友们,以及甲板诸位持续给予支持和阅读到这边的你们。
最后,愿我们都有一个能够爱着爱着就到永远的机会
Lucas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