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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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文章打比较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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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分班后,我们刚好被分配在隔壁的两个班。因为阿光的关系而已经不再埋怨学校的我
,在高二生活的开始,我便很快的就与班上同学打成一片。阿光更是不用说,当上课的时
间,听到隔壁班重复传来毫不具意义的话语,我就知道,他又成为隔壁班的精神领袖了。
有时我在想,如果阿光自立门户弄个教派,我相信,不需多少时日,便会累积难以计数的
信众。
阿光与我的关系依然要好。每每下课,他总会迳自的走进我们班来找我,像是走自家厨房
一样。班上的同学,也就知道我在隔壁班有阿光如此要好的朋友,甚至他就这么莫名其妙
的把两个班连结再一起,两个班称兄道弟的好似一个大班级。
经过那个晚上,我们的相处方式仍旧没有改变,偶尔阿光还是会将他的下巴架在我肩上,
偶尔我还是会从背后抱着他。但是我们都不曾再提过那天的事情,这让我心里有点疙瘩,
一个让我掏心掏肺的夜晚,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即便没有升华,我也能有一个倾诉秘密的对
象,虽然是我很自私的希望有人能陪我扛这个压力。阿光仿佛就像将那晚的记忆移除一般
,当我稍微提起那晚的事情,他总是会忽略我的话,要不然就是转移话题。而我也只能独
自扛着柜子。
在接近上学期期末时,某天下课我们在走廊上。
‘二类组好累喔,我不想念了。’阿光下巴架在我肩上对着我说。
“才不到半个学期耶!”我说道。
‘没有你在班上,好无聊。’他带着些微撒娇的口气说。
“有差吗?就在隔壁而已。”说得云淡风轻,但嘴角忍不住上扬。
‘我想要转去你们班啦!’
“不可能啦!就算你真的转组,我们班是一类组最多人的班,不可能排进来。”
‘那才不是问题,反正我就是要转进你们班。’他说。
许多人因为基于男生就应该念理组的传统观念,即便数理并不是强项,却仍选择理组,而
结果便是二下转组时,因为念不下去而纷纷转至文组。而照理说,我们班的人数不可能会
有人转进来,但是阿光却转进来了,而且就只有他进来而已。
“欸!为什么你转得进来?”我惊讶的问。
‘我想要的事,就一定会做到阿!’他笑道。
在阿光转入我们班后,我们之间的相处开始有些变化。原本我们的对话中,从来不会出现
女生,因为阿光认为私下谈论女生是很没有水准的行为,所以不仅是对我,阿光与其它同
学聊天时,也不会谈论到女生。但是,他就这么开始在对话加入这些元素了。
‘欸,你看那女生超正的!’
‘你不觉得她眼睛超漂亮吗?’
‘靠!她穿成这样是要勾引谁?’
‘这我的菜、我的菜!快受不了了。’
即便我每次总是,嗯、啊、喔,的回复他。阿光却还是一付津津乐道的与我谈论女色,有
时甚至让我感到恶心,像是把女生当成一个物品似的,虽然我知道许多男生聚在一起总会
聊聊这些垃圾话,多半是在堆砌那无聊的雄性自尊,但不至于像阿光现在这样过份。但我
却也说不上什么,毕竟,我知道,他是故意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与其他同学相处,阿光仍
不曾说出如此低俗的话。
“你可以不要说话那么恶心吗?”我终于忍不住。
‘恶心?怎么了?’阿光有点疑惑。
“你明明就是不会谈论女生的人,为什么硬要聊?”我有点生气。
‘还不是因为你,半年了,你没有要改变的意思!’他说。
“改变?如果你不是基督徒就不一样了!”我气到踩了他的地雷。
‘基督徒?告诉你!就是因为我是基督徒,不然我根本就不甩你!’他生气的说。
自知踩了他的地雷的我,也只是沉默不语。静静的过了一会儿,我们都没有说话,让彼此
冷静了下来。
‘你不能再这样了。’他淡淡的说。
‘我们就跟其他同学一样的相处吧。’语毕,他转身便走。
所谓的跟其他同学一样,自从那天,阿光不曾主动来找过我,我也因为害怕他生气,而不
敢找他搭话。持续了大概两个礼拜,从整天腻在一起,变成完全没有交集。刚开始,我真
的努力的想要试着忽略他,但我怎么也无法像阿光做的那样好,我就像是被他从人生中直
接封锁似的。而我,越努力不去想他,他就在我脑中盘得越紧。我好想问阿光,怎么办到
的?那样容易的直接将我抹去,仍跟班上同学说说笑笑,仿佛他的人生原本便是如此。
直至一天午休,刚好轮到我和阿光两人值日生,我们便提着垃圾桶去垃圾场,我原以为能
在那短短来回十分钟的路程有些交谈,但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下午上课,我脑中不断想着
那十分钟。
“答!”我的魂魄被这声音拉回来,不是老师用粉笔敲黑板的声音,我低头望向我的
课本,湿的。我才发现我哭了,眼泪就这样不经意的流了出来,我不想哭,可是眼泪还
是一直掉。我害怕被人发现,能把头压得多低便多低,那时我胸口开始闷痛了起来,
一种撕心裂肺的痛。以前,我总觉得爱情能让人有多痛?许多人在分手后把自己搞得不像
人,何必如此做作?不过就只是小情小爱,又不是世界末日。
那一刻,我体会到了,真!的!痛!从心理影响到生理的痛,痛到你希望就这么死了,
即便只是一厢情愿的单恋。
一下课,我立刻冲去厕所洗把脸,企图掩盖我刚刚在哭的痕迹,确认我眼泪不再掉后,我
步出厕所便撞见阿光,我马上撇开头冲回教室,我不确定阿光是否有看见那尚未消肿的
双眼。我不希望让他知道我哭了,我倔强得不想让他知道我很需要他,我要让阿光知道
没有他,我一样可以过得很好。但,我又失败了。
当天晚上,我忍不住的想传短信给他,告诉阿光,我真的不能没有他。短信打了又删、删
了又打,从钜细靡遗的描述今天所发生的事,又删成简略的提起今天的事。最后,我传出
去的短信只有三个字:“我好痛。”不!不止,幼稚得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脆弱,在前面
我硬是加了一个字:“干!我好痛。”按出传送后,我便倒头躺在床上。不到三分钟,便
有短信进来,我很讶异,我原以为他会直接忽略我的短信。打开短信,我心底还是渴望他
今天有看到我哭了,而会在短信中安慰我,但,里面只有三个字:‘我也是。’不!不止
,前面也多了一个字:‘干!我也是。’靠么!我看着短信就这样笑了出来。为什么我觉
得他在搞笑?
隔天上课,阿光主动来找我。
‘嘿!’他轻声的叫道。我抬起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昨天哭了?’阿光试探的问。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能回去以前那样吗?”我怯懦的说。
‘我一直都没变,问题在你,是你应该以什么角色与我相处。’他说。
“我会努力试,但可以不要不理我吗?”我说。
‘嗯。’他伸手搓了搓我的头。
那天晚上,他传了一首歌给我。
李雅薇-我们的纪念
‘谁能发现我的世界,曾经有过你的脸。’,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