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童年部曲

楼主: kelvin5960 (K_GoD)   2014-07-19 04:31:00
从纯真小孩,到一位个性的大叔。
从阳光男孩到忧郁独行侠。
我和他,经过了无数次星夜,
曾在他家里追逐电脑萤幕上的、PS2里种种奇特的目标。
他从一开始,就懂自己想要什么,
而我,到高中,才在一片刺满荆棘的灌木丛里,疯疯癫癫地,
有时冲动,时冷静,时郁闷,有时亢奋不已,
亦步亦趋地稳住脚步之后,将一把旧锁和钥匙捡起来,在适当的时候,锁住,
从直觉与梦里,把那把奇旧又极不牢靠的锁撬开,自内心的深处,把原本的自己拉出来。
不稳定的我,及稳定,如木的他。
在我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
一段与纯真又童真的女孩的记忆,那些片段留存着他的暧昧;
与女孩的告白;女孩害羞地却头。
但奇怪的、我怀疑着,他只记得我和那女孩的吻;
我却只记得他们俩的、我们仨的快乐却苦涩的那段,
时光中童年记忆里的碎片。很多时候,其实不是忘了,
只是那些碎片,不知道,也可能不想要,将它们一一地拼起来。
毕竟......我们都变了。
已经忘了第一天我们三人彼此认识的时刻了。
像是我记得一个女孩问起我说: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那时我是个郁郁寡欢的男孩,我只是笑了,那笑却像含了一颗药丸,
想掩饰尴尬,却又只是苦苦地笑。
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我们三人或是那个女孩,
我们的初识都不像是一段历史,
可能只是,只是一个真实却又虚渺的梦境,
又或者,我们从来不曾是交心的知己,
也不是酒肉,只是,我们只是彼此各自一厢情愿的,
希望继续一起,一起上课,一起从背单字的窘困里,
将单字一一化为彼此空气中的养分acquainted, familiar, friends,
family
(其实那时只懂How are you?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 )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只有教过friends 和family,
现在看来我们彼此是families,是friends;
但我们把彼此当作family,familiar 也省去了,或是我忘了。
***
童年时期,
我妈就把我送到学习工厂工作,
那家工厂生产一个和一个学习英文的孩子,
我知道很多家英文补习班都是这样的,
符合家长的需求,
孩子们都在这些学习工厂里,
成长、变化,直到变成青少年,
或许就离开,或者待下来,或者走进另一家青年学习工厂。
尽管我称之为工厂,我还是喜欢他的环境,
而似乎是在我们这一届,
也是第一届,这家工厂渐渐会变通,
一般的课本渐渐不足我们的需求,
更换过的老师从品格开始塑造产品,
在那之前,她,早已离开,只剩我和他:阳光男孩和纯真小孩。
我真正喜欢的,
也是在她离开以前的那段梦境,
我和她是不明文的小情侣,
他喜欢她,我那时也喜欢她,她则喜欢我,
而不是他。
我无法用一段长条的时间轴直述这个童年,
原因我也不明白
,只用很多碎片来拼凑,尝试着回到童年
,童年中的我,那一位小男孩
,至今不知道还存不存在
,连恶魔都不知道。
(我喜欢用他她和我叙述,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叫柏;她是樱)
(她跑来点我的肩膀,之后跑回去,)
(他过来说:我喜欢樱。有点羞怯的说,我甚至搞不清楚状况,)
(她不好意思地站在一小段距离之内,双手摸著脸颊。)
(对面便当店老板说:他们来呀,都在玩亲亲游戏! )
(我搞不清楚状况,我和她被老师教训,老师告诉了我们的父母,)
(我妈没有骂我,她说被妈妈骂了一整个晚上,)
(他在旁边看着,我和他安慰她,)
(她说可能不能再来了,他看起来很伤心。)
(我们在一间房间里,用迷你沙包攻击彼此,)
(他一直被我和她攻击,我和她开心得笑着。他有些困窘。)
(他和她那时在看第八号当铺,我才跟着看。)
(看天心从愚笨的小妞变成女强人。)
(她扮天心,他扮杜德伟,我则扮跟他们交易的客人)
(她自称女王时,我们都要服侍她,)
(她不在时,)
(我称王。)
有一次暑假过后,
我就没看过她了,
我们当时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不再来了,
有传言说她来不及报名,
跑去了另一家了。
那时我和他都觉得再也见不到她了,
而其实那一家工厂也在这附近,
想要找她也可以,但是我们都没那么做。
我和他,
我们也不知不觉认识了十年,
另外多出两年,
不再和彼此打招呼了,
也俗气地将彼此视为熟悉的陌生人。
***
“她”在同爱里或许不存在,
但却是我联结他和祂以及更多不同的人事物里
,重要的媒介。我从很小,不知道是何时的记忆
,曾经很喜欢跪着,屁股贴着脚跟那样
,就跟传统日本人一
样,像娴熟的女人一样跪着,我是这么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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