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经》的记载出自北周庾信《庾开府集》里的《进象经赋表》《象戏赋》,
不过里面描述的是“北周象戏”,规则与如今的象棋不同;
《太平广记》里有棋子作祟的故事,里面描述的规则就比较接近了,但仍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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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喜欢这个,甚至有玩到废寝忘食的:
景县的真武祠还没毁坏之前,里面有个道士就极为痴迷,
因此大家都叫他“棋道士”,原本名字就没人记得了;
某天堂哥纪旿 (字方洲) 去找他,看到屋里桌上摆了一盘棋,但上面只有 31 枚棋子,
想说他可能出去了,就坐下等他回来,
但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喘息声,赶紧跑出去看,
原来是道士跟另一个人争抢一枚棋子,打斗到两个人都力尽倒地,
竟然沈迷到如此地步!
南方人则比较喜欢围棋,也不少沈迷到耽误正事的;
堂哥纪易 (字坦居) 说:
乾隆十二年 (1747) 参加乡试,看到考场里有两个考生在考场板子上画线当棋盘,
砸木炭拿碎片当黑子、捡灰白色石头当白子,
围棋下得一局接一局,结果最后两个全都缴白卷。
下棋来当消遣度时间,不妨偶而为之,但为了其中的得失而欣喜发怒就大可不必,
苏东坡的《观棋》诗说“胜固欣然,败亦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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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的《棋》诗说“战罢两奁收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
前两句: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
但从两位的生平事蹟来看,他们都有好胜心、并未能实践自己诗句里的看法,
不过这看法值得深思。
乾隆三十六年 (1771) 冬天,有人拿一幅“八仙对弈图”请我题字,
上面画韩湘子、何仙姑在下棋,其他五仙旁观,只有铁拐李枕着葫芦在睡觉,
我题诗“十八年来阅宦途,此心久似水中凫;如何才踏春明路,又看仙人对弈图。”
“局中局外两沉吟,犹是人间胜负心;那似顽仙痴不省,春风蝴蝶睡乡深。”
如今老了,回想自己过去,也是无法实践当时看法,所以真是说易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