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如果我们之间有过什么1-4

楼主: neelix (neelix)   2013-11-18 19:02:12
  因为之前的文章似乎太久远又比较散乱,我把它们尽量集合起来
重新整理,希望可以方便阅读,在此说声不好意思,再次打扰大家了> <
1
  我明白倒追板的女孩们想看到成功案例的那心情,虽然我的例子最
后并没有成功,但是我觉得自己在过程里尽了全力,直到现在也没有后悔
自己这么努力过,只为了追求一份渴望的感情。因为一切都值得,
所以我把它写出来,就当作是见证自己曾经有过的一份情感吧。
  前年的冬天,当我还在一个封闭和沮丧的状态(当时几乎不想与人接触
也断断续续吃过忧郁症的药),开始觉得自己要有些改变。我拾起曾经有过
的音乐梦想,决心改变自己,参加音乐相关的社团,不论是什么都好,至少
尝试着让自己走出去。
  在意外的状况下,发现附近的大学有我想参加的社团,几乎是毫不考虑
的就鼓起勇气去了。直到今天都还记得那种紧张的感觉。
  当我踏进社团的那个瞬间,我就知道我的老问题又犯了,开始变得
紧张焦虑,十足不安,尤其当我发现当天整个社团只有我一个女生的时候。
(听说前面有几届超过半数是女生 不知道为什么到我这届就变成这样orz)
而且我也不是什么漂亮的女生,更精准的说,是离正妹两个字有很长的一段
距离。还好里面有一个似乎是学长身份的人,很热情的开始跟我介绍社团,
介绍钢琴,随便乱聊乱说。当下我只是假装很认真听他说话,但是其实脑中
早就紧张到一阵空白,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勉强熬到了最后,
学长讲完以后,顺便问了一下社长说社费要怎么缴。
 
  社长是一个普通的学弟,抓了头发,思考一下,用一种没什么情绪的语气说,
“下次再给我好了,因为要开收据。”
  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见面,当时我对他的认知就是,这个人是社长,
没其他的。
  很快到了下一次的社课,我为了表现我很重视这个社团,很早就到了,
但是当我再次带着紧张的心情开了社团的门之后,我发现除了社长之外,
只有我一个人。我一直印象很深刻,当我打开门的时候,他坐在钢琴前面,
背对我,单手撑著额头,散发一种很沉的气氛。但是我并没有为此多留心。
虽然当时我已经是大四了,但是因为没怎么接触人群的关系,我不太会看
状况讲话,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进退什么的,我很直率的说:
  “怎么都没有人来,只有我一个人?”语气里带点质问的味道。
  他也没多说什么,也没特别的表情,只说先教我钢琴吧。
  
  于是他就坐在钢琴前面,开始示范很简单的钢琴指法。我开始又变得很
紧张。示范了一下子,我的老问题又来了,脑袋一片空白,对他的话
只理解了一点点。他很快的弹完然后说,你试试看吧。我很紧张的坐到
钢琴椅上,他站在后面看着我弹。当我坐着的时候,还没开始弹,
我就知道自己的紧张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还是硬著头皮弹。
他在后面看,一边说这个要怎么弹,弹什么之类的,几乎是一个口令
一个动作,我才很别扭的把他说的东西弹完了。到最后我可以感觉到
他的眼神有点开始放空。而且因为始终只有我们两个,我们之间也不闲聊,
只是进行钢琴教学,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尴尬,越来越僵。
  幸好后来有人进来了,他最后只跟我说,回去要练习,下次要看我弹。
2
  下一次的社课,我依然是很早就到,不过不一样的是,这次多了很多人。
整个小空间里面大概有七八个男生,我依然是唯一的女生,我深呼吸,幻想着自
己没有前两次那么紧张了。进去的时候,心里一直想着钢琴的指法怎么弹,所以
第一眼就注意到社长,一方面也是我在社团里面认得脸的男生也不多。不过他很
自然的跟大家聊著天,眼神有看到我进来,不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继续聊著
天。
  后来好像终于想起要验收我的钢琴指法的事情,对我说,过去那边弹一下吧。
我绷紧著神经,乱七八糟的弹完了,他好像不是很专心在看的样子,只淡淡的说,
好,可以了。然后我顺便把社费交给他,他写了收据给我,我漫不经心的观察著
社团里的动静,最后他把收据给我的时候,我发现他好像长得跟上次有一点不一
样。
  但是我急着要问社团里面的一些事情,包括社团状况干部什么的,所以就没
有去提他“和上次长得不一样”的事,问完以后,他回答了我的问题,讲话的时
候,他好像一直习惯会去抓头发,因为我会习惯在对方讲话的时候看对方,所以
发现他的头发好像剪短了。有大概两秒钟,我因为他的新发型而分心了,不过他
没有发现
  问完社团的事情以后,我本来想说话题结束了,就点点头,然后把头低下来,
一方面也是一种话题结束的社交暗示。不过我不知道我哪根筋接错,突然间问
他:
  “恩?你是不是有剪头发?”他的表情掠过一阵很轻微的尴尬。
  大概是半秒钟后,我赶快接:“还满好看的。”
  他好像是真的被我吓了一跳,表情是错愕中带点窃喜,有点慌乱的不知该怎
么回我只是呆呆的笑了一下。然后我发现他到社课结束前,一直很害羞低着头抓
着他的头发。我那时候坐在后面,只觉得这男生好可爱喔,怎么这么有趣。
  社课结束的时候,他宣布了一些社团里面的重要事项,我发现他讲话有一个
很有趣的节奏,就是在话与话之间,会有一个很~大的逗点,他常常都会需要想
一下,才能继续讲,不太能像一些讲话流畅的人一样,不停歇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然后他思考的时候,经常会抓头发,但是他很少讲废话,该讲什么就讲什么,讲
话的时候也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底下的社员也都好像很习惯他的讲话方式,没有
人感到奇怪。
  我想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我注意到他了,那天回去以后,我上了一
下社团的BBS,有他新发的文章,内容就跟上课时差不多。我很顺手的查了一下
他的帐号(哈这算是坏事请忽略它XD),因为他好像习惯使用同一个帐号的样子,
所以我一下子就找到他在bbs上所发的文和他的网志。
  不管是他的网志和bbs上所发的文章都让我非常惊讶。
3
    我google了他的帐号,带点心虚的。他一直都使用同一个帐号,所以
一下子就找到了他的网志。我发现他的文笔还不错,光看文字,很难想像是一个
理工科系的男生写的东西。顺手看了几篇,发现他好像习惯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写
网志,而且似乎跟感情方面有点关系。我很认真的从第一篇开始看,那天他的情
绪状况似乎非常糟糕,“颤抖著双唇...无预警的跌瘫在地上...试图从如同鬼魅
的地狱门前逃离”(这些不是他原本的文字 我凭著记忆把片段拼凑出来)
  看了一下日期,我很惊讶,因为这篇处于情绪低潮的网志,是在他教我钢琴
的社课当天写的。而且时间是在下午,大概晚餐附近,简单的说,就是他在来教
我钢琴之前,他正处于一个严重低潮的情绪时刻。我很认真的去回想当天他的样
子,除了我走进社办那一瞬间,他的气氛看起来略为消沉之外,他教我钢琴还有
处理社务的样子看来一切正常。在我看到这篇网志之前,我一直觉得他看起来是
没有情绪的人,更正确是说,我看不出来他这个人的气氛和状态,总之很难用文
字去形容发现这种落差的惊讶。
我也顺便在他的学校的bbs上查询他po过的文章,这一查又让我更惊讶,
大约在三个月前,他po过一篇征女友的文章,下面有好多人帮他推文,还有人
称赞他是一个彬彬有礼亲切负责的男生。那篇征女友的文章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地
方,就说自己是某某系大三的男生,兴趣是文学音乐摄影等等。我比较惊讶的地
方是,这个男生怎么会没有女友?(而且这篇文章不像是室友代发或起哄的)当然
他没有到风度翩翩帅气逼人之类的,但是以我女生的眼光来说,他算是条件很好
的男生,长相不算特别帅,但是女生很容易会喜欢的长相,读的学校也不错,又
当社长,交际圈也广,除了“他标准很高”这种诡异的理由之外,真的想不到这
种男生竟然单身还需要征女友。
  从这时开始,我对这个男生开始抱持着一份难以磨灭的好奇心。
  接着在这个社团里,我开始从头学起,一个人慢慢地摸索。当时在社团里面
有一个男生,也是我的学弟,但是他和我喜欢的学弟比较起来,是一个善于说话,
搞笑,炒热气氛,和社团里主流人物都很熟的风云人物,我不花什么力气就和他
聊起来。因为我很不善于聊天,所以经常用笑容来掩饰,刚好这个学弟很会讲些
好玩的话,我就顺着他的话作反应,很容易让别人看起来相谈甚欢的样子
当时他在旁边也看到我们两个聊得很开心,他露出了一种要笑不笑,颇有意味的
表情,我有用眼角余光看见,开始心里有点慌,因为我其实对他比较有兴趣,但
是因为个性的缘故,让我变得很容易和外向的人熟起来。
  我开始认真去思考,要用什么别的方法接近他。
4
  也许是当时自己的生活圈太过狭隘,也或者是想谈恋爱的心情变得强烈,
加上忧郁症的反复折腾和封闭,心理上变得很需要一份寄托让自己振奋起来,
我后来想想自己这场莽撞的暧昧和迷恋,在这种一点也不了解对方的情形下就
决定去喜欢他,更多的真相是:我伤痕累累的人生需要一剂强烈的吗啡来止痛。
不管是转移注意力,制造一份能让自己走下的的期待,什么都好,无所谓,
而他就变成这样一个关键性的存在。
  就像我之前说的一样,我开始找方法去接近他。
  因为他身为社长,需要联络每个社员并告知重要的活动和工作内容的缘故,
他也加了我MSN,每次只要有什么事情,他都会用MSN传给每个人重要的通知。
这样子公事公办的MSN通知,除了公式化的回应之外,自然没办法多聊些什么,
所以我开始在找一个合适的话题,或者说是借口,可以和他多说点话,甚至聊聊
天之类的都好。我认真的想了一个方法:因为我们社团的专业,一刚开始入门会
比较难,也就是从完全的新手,到学会第一首曲子,中间的酝酿期会很长,而且
可能需要常常询问老手或专业人士。当然我也是完全的新手,所以我就想,
那就跟他要一下他的专业资料来参考,还幻想也许可以单独约在社办见个面吧。
  于是当天晚上看到他照着平常时间一样上线了。我当下要敲他的时候,天知
道我有多么的紧张,虽然如此,我还是敲了,用非常非常礼貌,甚至可以说是客
气过头的语气问他:不好意思,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空呢?我发现他回话什么的,
也是公事公办的,冷冷淡淡的语气,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就跟他本人一样,看不
出情绪。我单刀直入的问了他有没有表演的资料,他说有,我说能不能借我参考
呢?他答应了。我于是更进一步的问说,要不要约个时间在社办,方便把档案传
给我?他只是淡淡的说,档案其实我自己过去社办拿就可以了...社团的记录光盘
里都有,然后又突然说,不然我用EMAIL传给妳吧。我讷讷的说,好。带着一份
尴尬和失落。
  接下来我开始尝试和他聊社团的事情,但是他真的冷若冰霜,不会不回应,
但是回应都是公式化的,不带感情的。我开始认真的在心里咒骂自己的愚蠢,
很快他就说他要睡觉了,然后很简单的说了再见,我也说再见,这次的谈话就结
束了。
  隔了一两天,他果真传了档案给我,EMAIL的名字就是他的本名,干干净净
的,很优雅普通的男生名字,我把档案下载下来了,但是这封EMAIL还舍不得删
掉。
  就这样子,第一次的尝试接近,以失败收场,但我还是没有放弃。
  时间又悄悄滑过几个月,进入社团一阵子后,我开始去加社团成员的脸书,
包括社团干部和一些零零散散的社员,当然,我也加了他。加了之后,我开始观
察他的脸书,我发现他是一个在大学里面很活跃的男生,“和我完全不同的类型
阿”我想。他参加各种活动,包括高中的联合社团,自己学校的社团,偶尔还环
环岛,和系上同学踢个足球什么的,仿佛和我之前所看到他的网志那样子忧郁深
沉的他,是截然二分的两个人似的。他的社交群非常的广,虽然是读理工科系,
他的脸书的朋友竟然还是可以超过一半是女生。
  我观察了他之前PO的动态,最让我意外的,是他女人缘很好这件事情。
  我发现常常帮他状态按赞,留言的,经常是女生,而且他跟这些女生都很熟
的感觉,可是言谈之中都是正常谈话,好像朋友间开开玩笑,而不是暧昧和调情
的语气。我看着看着我不禁想,他认识这么多女生,也有这么多女生和他是很熟
的朋友,怎么会还需要在网络上征女友?左思右想始终无法想通这件事情,只好
把困惑先放著。
  又过了一阵子,我开始参考他传给我的资料,尝试着自己学习,
过程就不多说了,虽然过程很辛苦,至少我感觉得到自己的进步。
  自从加了他脸书的这一阵子,每天看他的脸书和网志几乎变成我的习惯,但
是我始终只是看,不留言,连按赞都不敢,一方面我们两个实在也没讲过几句话,
一方面那次失败的经验多多少少也让我退缩了。我经常故意在他有在线上的时候
发状态,心里默默的期待他会注意到我,就算一点点也好,一边甚至暗暗的祈祷
他会来留言。不过想当然,始终是连“有交集”这三个字都称不上。只留在“知
道彼此存在着”这种肤浅的关系而已。
  某一天我在社办做完练习之后,回宿舍时就打了这样的状态:
  “练习的过程好难,但这是一件值得努力的事。”
  就当我隔天打开脸书的时候,我简直吓坏了,他竟然留言说:“加油!!”
那个留言至少让我开心了整整三天之久吧。我很有礼貌的回了:“谢谢你:)”
连脸书寄来的留言通知都舍不得删,简直不敢相信,和他说过没几句话的状态下
还能得到他的留言,也许这对别人来说根本是不足挂齿的小事,但是这种难以形
容幽微情绪,大概只有自己才能明白吧。
  也许就是从那时开始,一点一滴,
  随着每天的观察和期盼,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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