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残侠断刀传-59-兄嫂神威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9-09-27 20:21:13
  阳实娘报完姓名后,身子飘然落下,宛如一朵在秋风中飘送的黄花,不疾不徐的滑
进底下黑压压人群之中。
  
  她落入人群中,长剑左右分划,嗤嗤嗤嗤四声,将三名夏家堡弟子了帐,每剑都有
如狡猾的水蛇,贴臂滑缠,从胁下气门贯入,直穿心脏,剑法可谓刁钻毒辣之至。
  范晓婷看了却心中一喜,以为她的剑法乃是范克劫所授,如此更能证实所言非虚。
  
  阳实娘御剑如风,身形闪处,又刺倒两名夏家子弟,周遭人见其剑法狠辣,立刻排
成一字阵,首尾连贯,十八般兵器分开二侧,直袭了过来。
  
  阳实娘见敌人来势汹汹,立以足尖立地,有如一位优雅的舞者,身子轻轻的旋转飞
起,剑随身动,衣裙飘动,整个人化为一枚耀眼刺目的光轮,风驰电掣般朝前冲去。只
听一阵叮叮当当乱响,夏家弟子兵刃纷纷落地,所经之处人人便如骨牌一般,分往左右
两边倒下,且均无再站起。
  
  范晓婷仿佛看见了阳实娘的残影,一条金蟒残影在人群里游动,白龙剑化为一条沾
著血的舌信,凡被触者均无一幸免。
  
  此时范晓晨正斗上四名持双头尖枪的汉子,他们分作两边,二人负责进攻,两把枪
尖如毒龙,在范晓晨上下路钻来刺去;另外二人则枪身凝立左右,蓄势而发,负责封住
范晓晨退路。
  
  这四人攻守配合天衣无缝,宛如战场上的列阵,即使武功不如范晓晨,但在彼此配
合下,枪阵如封似闭,令范晓晨插翅难飞。
  
  范晓晨前后左右各闯了一遍,均被凶猛的枪尖逼退了回来,适才大腿不慎让一把八
角铜锤打中,筋骨痛彻心扉,无法使出家传的九宫神行步,情况大是不利。
  
   此时太阴宝刀已变成一把血刃,鲜血流到手里,令他难以握紧刀把。
  
  但这把刀是他唯一存活下来的机会,只好咬紧牙关,撕了一条袖管下来,将刀柄牢
牢绑在手上,抱着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决心。
  
  这时,两把毒龙枪再次发动攻击,一枪刺向他左耳,一枪刺向他跨下。
  
  范晓晨闭上双目,猛一大喝:“纳命来!”左脚蹬地,看似要前扑,没想到整个人忽
然着地一滚,以毫厘之差躲过两把交错枪锋,人在低处,飕的一声,使出一记大旋风斩
。那两人立时惨呼,双双往后一倒,只留下四只脚掌踏在原地
  范晓晨此时尚处下风处,其余两人一见同伴倒下,立刻倒转枪头,一左一右,朝他
背部直朔而下。
  
  两把枪尖凛凛生光,范晓晨见状,却将刀咬在嘴中,双掌往地一拍,整个人如脱弓
之弩,从左侧那人的跨下激穿了过去!
那两人纵然是夏金川精挑细选出的好手,却也不得为范晓晨这一著愕住 当他们
回过神时,范晓晨人已滑到六七丈之外。
  
  他腿上有伤,自知行动不灵便,便矮著身子在人群中穿梭,以地堂刀身法,宝刀左
斩右砍,迳伤人膝胫,人人便如受镰刀割断的麦秆一般,折弯垂下。
  太阴宝刀削铁如泥,甫以慧难传予的寒冰内力,断人腿骨如朽木,几乎是所向披靡
,他连续斩了四人的腿后,蓦地刀身一震,发出锵的一声闷响,宛如与一座巨大的铁钟
相击。
  
  他不禁抬头一看,眼前竟是一块一丈高的六角盾牌。
  这种六角铁盾原本用于战场上,得需二人持一盾,经过夏金川改良后,铁盾重量变
轻,一人便足以使动,且六个角皆长著尖刃,可用来伤敌,变成一具进可攻,退可守的
奇形兵刃。
 
  铁盾完全将人掩于背后,任凭你气力再大,武功再高,也无法正面迎击,但持盾者
转身进退必不灵便,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速绕到盾后,乘人还没转寰过来时,对其造成致
命一击。
  
  然而,天下武功无不离“力由地起”之窠臼,立地不稳,再高明的功夫都只是花拳
绣腿,包括闪转腾挪的轻功也不外乎是。
  
  此时的范晓晨正处于此困境,只见铁盾不断的压迫过来,他手中虽有宝刀,却无用
武之地。他人半蹲在地上,不断的被推往后去,忽地背脊一震,“当!”得一响,似撞
到了一块铜墙铁壁,原来又是名持盾手朝他背后顶来。
  
  范晓晨暗叫不妙,游目一望,只见不单是背后,连左右两侧都各有一名持盾手,他
们除了持铁盾外,另一手均拿着一把方天画戟,立在盾旁准备突刺。
  
  这四人成合围夹击之势,不是要将他压成肉饼,便是要将他插成肉串。范晓晨当然
不想束手待毙,宝刀往地上一插,借力窜升空中。那三名持画戟者立刻倒转画戟,突刺
上来。范晓晨立刻空中拧腰,斜翻一个筋斗,一手不顾疼痛,迳抓戟头,又是一次借力
,如弹石般飞过人群。
  
  他本已看准方位,欲要双手攀住屋簷,但没想到手掌已让戟刃划伤,伤口一触到屋
簷尖锐的瓦片,一股疼痛透入心扉,整条手臂顿时无力,便又落了下来。
  
  太阴宝刀还插在适才借力之地,一手一脚均无法再出力,然而,又有三四名拿日月
轮的高手攻到。范晓晨跌坐在地上,眼睛盯着数枚银光闪闪的轮刀就要将自己大卸八块
,心下不禁惨然,蓦地放声高呼:“娘,爹,孩儿要去见你们啦!”
  
  没想到他话声一甫,那四名高手忽然身子慢了下来,脚步开始踉跄,眼睛瞪得几乎
跟手上的日月轮一样大,摇摇晃晃,一个一个接续倒下。
  
  一个手提血剑,鬓发散乱的倩人站在四具尸体上,脸上的血污跟泪水和在了一块,
用充满关爱与担忧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范晓晨。
  
  那不是与他共历患难,约定相伴终生的秦千霜是谁?
  
  秦千霜一见到范晓晨,脸上先是露出欣喜的表情,随即又绷起脸色,紧抿下唇,慢
慢的走了过来。
  
  范晓晨苦笑道:“对不起,这回反倒要让妳救我了,霜....”话还没说完,脸上已多
了一个热辣辣的巴掌。
  
  秦千霜眼中含着泪水,嘶声道:“你这个浑蛋!作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找我一块
去?我们早已经是夫妻,那还用分彼此吗?你以为你死了,我还能独活吗?”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挚,仿佛周遭的敌人均不存在,眼中就只剩范晓晨一人。
  
  范晓晨顿时不知该说什么,眼睛四飘,显得十分尴尬,蓦见有一人持鬼头刀,袭击
向秦千霜背后,急忙叫唤:“霜妹,小心背后!”
  
  秦千霜还没回神,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蓦一人影自右后闪到,挟著一片银光,迅疾
无伦。只听刷的一声,鬼头刀飞上天空,刀把上还握著两条断臂。那偷袭之人前额喷出
一条血线,身子如同木头般不动,直挺挺往后倒下。
  
  杀了那人的是一个身穿黄衣的妇人,范晓晨一脸疑惑的望着她,正要问明来历,却
听秦千霜对那妇人道:“多谢大嫂相救。”
  
  他顿时心中一怔,毕竟从没听说过秦千霜提过有哥哥这件事,不禁困惑她是以什么
身份叫这一句“大嫂”。
  
  那妇人快速靠上前,从背后掏出一把碧蓝刃身的宝刀,对范晓晨问道:“这是你的刀
吧?”
  
  范晓晨见是太阴宝刀,便接了过来,道:“多谢女侠相救,敢问女侠大名?”
 
  “现在可不是自报姓名的时候。”秦千霜在旁插了嘴,蹲下身子,对范晓晨问道:“
你还能走吗?”
  
  范晓晨尝试想站起,无奈大腿流血过多,才刚蹲起半个身子便又跌倒。
  
  秦千霜叹了口气,弯下腰将他揹起,并对那妇人道:“劳烦大嫂在前头开路。”
  
  那妇人已拾起刚刚那把鬼头刀,握在左手上,右手则提着一把细薄如纸的金身软剑
,双手一分,刀剑齐施,左右开弓,鬼头刀将身子防护的密不透雨;软剑藏在刀的光圈中
,乘隙挑刺,有如锦里藏针,延途敌人纷纷倒地,不是咽喉中剑,便是心胸贯穿。
  
  范晓晨见她双手使两种兵刃竟如此行云流水,刀剑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一人化为
二身,不由得暗自惊叹。
  
  那妇人使的刀法,却是令范晓晨更惊异的另一个原因,因为这种刀法,他先前只见
过一个人使过,便是冯摩诃。
  
  那时在云雾谷,冯摩诃正是以这套“苍穹刀法”与他数度比试,但不知是不是因为
断臂的关系,冯摩诃似乎只懂单独使刀。
  
  他不禁心想,倘若那时冯摩诃便懂得这般刀剑齐施的法门,凭自己的武功,恐怕要
斗到上千招才能分出胜负。
  
  但他还记得冯摩诃曾说过,这苍穹刀法本来铁无畏只传给他,要他将刀法补至完成
后才传给其他师弟妹,尔后他与师弟妹们大吵一架,便没遵守铁无畏遗命,直接将苍穹
刀法传给他们。
  
  因此照理来说,苍穹刀法理应只有魔龙岛弟子们学过,如今见这妇人竟会使苍穹刀
法,还与一套不知名的剑法配合有度,不由得纳罕这妇人究竟是不是也跟魔龙岛有关联
?那天闯入夏家堡救走萍儿的是否也是她?
  
  这妇人双刃舞成一片银海,长剑左右分点,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在重重敌人之中
,却如收割稻草一般,批亢捣虚,夏家堡的打手们已倒下了一半,她身上却不著半点伤
痕。
  
  终于,他们闯出了人群,阳实娘继续领前,展开轻功,奔入西面曲折的巷弄之中。
  
  旭日高挂东方蔚蓝的天空,范晓晨只觉背上一阵热,蓦想起一件事,赶紧叫住秦千
霜,问道:“我姐姐呢?”
  
  秦千霜道:“她应该早就安全了,怎么啦?”
  
  范晓晨焦急道:“她从小便晒不得太阳,一晒到太阳便会发病,现在已经早上,我担
心....”
  
  “范大侠别担心,您姐姐早就让我师哥师姐安顿好啦!”一壁癌斑驳的高墙上映出几
条影子,三人从后面转了出来,却是李芙蓉、孙精明与阳春面。
  
  那妇人对阳春面斥道:“还不快带妳姑姑出来,没看你范叔叔挂记她安危吗?”
  
  阳春面吐吐舌头,回头走到墙后,带着一个头罩丝巾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范晓婷

  
  范晓晨见姐姐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一股久违的疲倦突然涌遍全身,直接在
秦千霜背上沉沉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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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铁公鸡呢?他没跟到吗?范大侠,我家那个小气鬼怎么没跟你一起?”李芙蓉
没见到冯摩诃,立刻紧张的问道。
  
  但范晓晨早就昏沉过去,根本没听见她的话。孙精明上来拍拍她肩膀,道:“范大侠
经过一夜混战,身子想必十分疲劳,妳等人家醒来再问也不迟啊!”
  
  李芙蓉气急败坏叫道:“等!等!等!你就只知道等!若真要让你等到,大师....铁公鸡
早就到地下与师父作伴啦!”
  
  “李姑娘别担心,令师兄与外子达成协议,此时虽被囚于夏家堡中,但暂时应该不
会有事的。”范晓婷一旁帮忙劝道。
 
  李芙蓉柳眉一挑,道:“达成什么协议?”
  
  范晓婷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他用自己的自由,来保我和晓晨出来。”
  
  李芙蓉听了,顿时怒道:“他上回已让妳害得断手断脚,这回还要赔上自己的命!我
们魔龙岛到底是哪里欠了你们姓范的?为何老是要将恩怨牵扯到我们头上?”
  
  她越说越是生气,卷起袖子,作势要上来打范晓婷。
  
  秦千霜这时看不过眼,上来帮范晓婷说话:“李姑娘这么说就不对了,令师兄的人品
妳是知道的,有些事情是他咎由自取,怎么能一味的赖在人家头上?这不摆明要无理取闹
吗?”
  
  李芙蓉斜瞪向她,冷冷道:“妳这邪教女杀手什么时候也会跟人讲道理了?是,我就
是要无理取闹,妳想怎么样?”
  
  秦千霜不甘示弱冷笑一声,道:“原来魔龙岛弟子不但自私自利,口无遮拦,还有蛮
横不讲理、是非不分之辈,铁无畏教得真是一批好徒弟!”
  
  “妳说什么!敢侮辱我师父,我撕烂妳的嘴!”李芙蓉再也克制不住,拔出短鞭,往
秦千霜脸上扫了过去!
  
  秦千霜身上还揹著范晓晨,担心拔剑硬拆会伤及他安危,足尖一点,身子飘后数丈
。只闻得一股刚风扫过鼻头,隐隐刺痛,不禁心想铁无畏虽不管徒弟品性,但对于他们
武功的督促倒是不马虎。
  
  李芙蓉一击未中,短鞭插入墙中,立又奋力抽了,半边土墙便就这么塌陷,激得小
巷中烟雾弥漫。
  
  只见她又要扑上前,孙精明与阳春面立时将她拉住,一人劝道:“二师姐妳别这样,
大师哥的确也有不是之处,不能全怪人家啊!”
  
  另一人劝道:“是啊二师姐,况且我姑姑不是才说了,大师哥已与夏玉树达成协议,
暂时不会有危险的。”
  
  李芙蓉非但听不进劝,甩脱了他们的手,大力跺了两下脚,嘶声叫道:“你....你们
各个胳膊向外弯,通通不顾自己人安危了吗?已经走了一个薛师弟,你们还要眼睁睁看.
...看着铁公鸡离开吗?他纵然再如何不是,也是我们的师兄啊!没关系,你们不救,我
自己去救!”将短鞭挂回腰间,大步从那矮墙破洞跨去。
  
  没想到李芙蓉才刚跨出右脚,阳实娘便电闪至其背后,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出手
拍中了她腰上昏睡穴。
  
  李芙蓉昏昏沉沉往后瘫倒,孙精明立刻上来接住。只见她双目紧闭,眼角还不断渗
出水渍,不禁心道:“大师哥啊,你真要懂的知足,这世上最关心你的人,非二师姐莫属
了。”
  
  阳春面拉着阳实娘的衣袖,道:“娘,妳怎么这样对二师姐?”
  
  阳实娘道:“妳别担心,我只是让芙蓉暂时睡了一下,等她醒来,怒气也消了,咱们
再好好讨论如何救你大师哥。”
  
  她忽然听到附近有窸窣脚步声,想来必是适才李芙蓉打破矮墙,不小心泄漏了行迹
,吸引了夏家子弟注意,当即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再说。大家记得放轻脚步
,敌人就在附近。”
  
  此时少了二名战力, 不能再像刚才一样陷入混战,众人尾随阳实娘,如猫走矮墙一
般,静悄悄贴墙而走。
  
  所幸孙精明与秦千霜均擅于轻功,即使身上负着人,行走时亦能不发出声响。
  
  在阳实娘带领下,众人顺利离开了这曲折的窄巷中,一路疾行到郊外,回到了金花
田里的小屋。
  
  小屋门前坐着一对引颈期盼的兄妹,正是夏宝生与夏宝萍,一见到他们回来,立刻
奔向范晓婷,一齐叫道:“娘!”
  
  范晓婷一见儿子与女儿安然无恙,顿时落下喜悦的泪水,揭开面纱,与他们相拥,
哽咽道:“好孩子,你们都没事吧?生儿,你瘦了好多,都是娘的错,让你爹将你逐出家
门....”
  
  夏宝生摇了摇头,道:“娘,这件事不能怪妳,而且就现在来看,孩儿当时被逐离夏
家堡,反而是福非祸呢!”
  
  范晓婷虽觉夏宝生说的不无道理,但心中犹自感叹,如今终于与孩子团聚,终究是
少了父亲这个组成家庭的重要脚色。
  
  她摸摸夏宝萍的头,道:“萍儿,告诉娘,是谁将妳救来这的?”
  
  夏宝萍指向阳实娘,道:“就是舅妈救我出来的。舅妈的武功好高啊,当天她携著萍
儿,凭一把长剑击退好多人,连平常负责训练的四叔叔都打不赢她。”
  
  范晓婷早就猜测当天闯入夏家堡的黄衫女子便是阳实娘,当即在阳实娘面前一跪,
道:“大嫂救命之恩,晓婷无以为报,请接受晓婷一拜。”
  
  阳实娘赶紧将她托起,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这么客气了!只可惜那时你大哥
不在,让妳得留在夏家堡多受苦。”
  
  范晓婷顿了一下,不禁问道:“大嫂,妳能不能告诉我,我大哥究竟在哪?他什么时
候才会出来见我们?”
  
  阳实娘一怔,忽然拱手一拜,道:“小姑,我必须先跟妳道歉。”
  
  范晓婷怔道:“道什么歉?”
  
  阳实娘道:“我和你大哥早在七八年前便回来中原了。”
  
  范晓婷诧道:“你们早在七八年前回到中土,那大哥为何从没来见过我们一面?”
  
  阳实娘道:“因为他有些重要的私事,必须先弄清楚。”
  
  范晓婷不解的道:“会有什么私事比找回家人更重要?难不成....”忽然想起信姝曾
对她说过范克劫身世的真相,眉头不禁蹙起。
  
  “舅妈,怎么不见冯大哥?他不是跟舅舅一起行动的吗?怎么现在只有舅舅回来...
.”夏宝萍突然插话问道。
  
  阳春面代替母亲回答:“夏小妹,妳别紧张,我师兄还留在妳家里作客,妳爹正陪他
喝酒,聊得十分开心,因此舍不得出来呢!”
  
  她知道夏宝萍幼小的心灵已深深迷恋上大师哥,却又不想让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女孩
陷入家庭的两难之中,只好撒了一个谎。
  
  夏宝萍察觉不太对劲,歪著头,问道:“但我记得我爹和叔叔伯伯们一向很讨厌冯大
哥的,怎么现在又会在一起喝酒呢?”
  
  阳春面道:“他们以前是有点误会,但现在已经讲开和好了,自然就恢复成好朋友啦
,好朋友就是会一起喝酒聊天啊!”
  
  她这段话说得甚是心虚,越说越小声,眼睛飘向别处,不敢再直视夏宝萍。
  
  “好啦萍儿,过几天后妳的冯大哥就回来了,妳别再为难阳姐姐了。妳妈和舅舅好
不容易逃出来,妳就一味只关心冯大哥,未免太不礼貌?”
  
  阳实娘替女儿开脱后,对大伙朗声道:“大家死里逃生一天,想必都累了,先入屋休
息,身上没没有带伤的沦流把守屋外。宝生,由你先沦第一班。”
  
  夏宝生答应一声,待众人进屋后,走过去捏捏阳春面的手,道:“刚才多谢妳安抚我
妹妹,我跟妳保证,就算拼上我的性命,也会将冯大哥救出来的。”
  
  阳春面叹了一声,道:“生死有命,你可别太勉强自己了。”走到孙精明面前,道:
“师哥,你揹二师姐一天了,让我来吧。”
  
  孙精明将李芙蓉交给阳春面后,迳自踱步到林中,不禁长叹一声,心道:“大师哥一
生恣意妄为,一向凭自己喜好,从来不顾他人感受,却能让这么多人愿意为他付出性命
,连一个十二岁的女孩的心灵中都能留下他的身影。而我一生和和气气,处处为他人著
想,曲己从人,试问在谁的心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倘若遇到同样的状况,又有谁能为我
舍弃性命....”
  
  想着想着,越想越是不甘,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思虑片刻后,终于横下了心
,双拳不自觉握紧,决定也要恣意妄为一回,勇敢赌上一把。
  
作者: biglafu (哥吉拉弗)   2019-09-27 22:22:00
这死旗好明显(?)
作者: laste (拉斯提)   2019-09-30 16:51:00
我有个问题 范克劫跟阳实娘早回到中原...该不会见过上官欧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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