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 残侠断刀传-10-狱中废汉

楼主: a101400085 (小纬哥)   2019-05-06 20:14:26
他们走到二楼,进入那最大间的厢房,只见桌上已摆了一些酒菜,每样都是精心烹
调过。
  
  夏宝生不禁问道:“阳姑娘,妳还没告诉我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呢!”
  
  阳春面神秘悉悉的道:“等大家都到时,你就知道了。”
  
  她说完,便跑到那披着棕色斗篷,身躯庞大,正望着窗外的胖子背后,双手伸出,遮住
他的眼睛,笑道:“猜猜我是谁?”
  
  “小....小师....师妹....妳....妳来....来啦!”那胖子说话有口吃,一句话中叠了
好几个字。
  
  阳春面道:“是啊,四师哥,你最近怎么好像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啊?”
  
  那胖子转过身,正要说话,没想到一见到夏宝生,连忙将兜帽盖住脸,默不作声。
  
  夏宝生一脸诧异,只听阳春面道:“四师哥,你别害怕,他是我的相好,叫夏宝生,今
天帮了我很多忙呢!”
  
  那胖子轻轻点了两下头,用蚊子般的声音道:“我....我叫....叫薛....薛成....成钢.
...你好。”
  
  阳春面对夏宝生道:“我四师哥叫薛成刚,非常怕生,见到外人会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但他是个很厉害的铁匠,无论什么东西,他都做得出来,我的面摊车便是他帮我做的。”
  
  夏宝生点点头,道:“薛大哥你好,在下不请自来,甚感抱歉。”
  
  薛成刚摇了两下头,低声道:“不....不要....要紧....你....你们稍坐....我....我
去方....方便....”说完,立刻头也不回奔出房。
  
  阳春面叹道:“唉,八成是紧张过头,闹肚子了。”
  
  夏宝生不禁心想:“他们五兄妹真是一群活宝,不知这大师兄冯摩诃长什么样子?”
  
  过了许久,却不见薛成刚回来,两人便在房里闲聊,夏宝生说著北方的风土民情,以及
武林中的一些趣事,阳春面听的津津有味。
  
  过了一阵,房门忽然被打开,只见李芙蓉、孙精明、薛成刚站在门口,每人都重新换过
了衣服,容光焕发,一齐大喊:“小师妹生日快乐!”
  
  阳春面拍手叫道:“谢谢师姐师哥!”
  
  夏宝生不禁一怔,没想到今天竟然是阳春面的生日,突然感到十分失礼,在阳春面耳边
低声道:“妳怎不告诉我今天是妳生日?我什么礼物都没带,过意不去啊!”
  
  阳春面道:“你今天能来,我便很开心了!”
  
  只见那三人合力将一大砂锅放在桌子正中间,孙精明按著锅盖,道:“大家退后点,当
心烟雾呛鼻啊!”说完,便将锅盖掀开,立刻冲出一道白烟,宛如火山喷发般。
  
  只见屋子里被白烟笼罩,李芙蓉将窗户打开,让浓烟能快速散去。
  
  白烟渐渐散去后,砂锅中的物事越来越清楚,夏宝生蓦地一惊,只见一颗血淋淋的大猪
头摆在里头,周围佐著各式各样的配料。
  
  他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乱忙摀住嘴巴,道:“这....这是什么?”
  
  阳春面道:“这是我们家乡的名菜‘猪头火锅’,只有过生日才能上这一道菜,今天你
可有口福啦!”便夹了一块猪头皮,放到夏宝生碗里。
  
  李芙蓉忽道:“哼哼,才刚满十八岁,心便向着外人了,只夹菜给情郎,师姐师兄都不
用啊?”
  
  阳春面嘻嘻一笑,撕下猪耳朵,分成三块,依序放到李芙蓉、孙精明、薛成刚碗里,道
:“师姐师兄请用。”
  
  孙精明道:“二师姐跟妳开玩笑呢!今天妳是寿星,这颗猪鼻子就赏给妳。”
  
  阳春面见师兄师姐举筷,自己才将猪鼻子夹入碗里,颇遵守礼数。
  
  夏宝生见他们吃的津津有味,各个脸上沾满猪血,突然有些不适,迟迟不敢动筷。
  
  
  阳春面注意到他没有吃菜,不禁问道:“怎么,猪头皮不合胃口吗?”
  
  夏宝生尴尬一笑,转开话题,问道:“冯大哥什么时候到啊?”
  
  “砰!”的一响,李芙蓉突然重重拍了桌子一下,另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面色凝重,捞起一块排骨,塞入嘴里,大力的啃嚼起来,竟连肉带骨吞入肚里。
  
  孙精明扯了扯她衣袖,低声道:“妳别这样,人家是客人呢!”
  
  李芙蓉将他手甩开,道:“我哪有怎样?刚刚不过是桌上有只蚊子,我将牠拍死罢了。”
  
  孙精明叹道:“今天是小师妹十八岁生日,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开开心心的吃饭不是
很好么?”
  
  “师弟,你现在是怪我吗?”李芙蓉放下筷子,瞪着孙精明,道:“你明明知道那个王
八蛋对我作的事,我一听到任何有关他的事,便无法克制自己的脾气。今天明明是小师妹十
八岁生日,他竟惹得仇家找上门来,自己却不知死到哪当缩头乌龟,要我给他擦屁股,你..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夏宝生见李芙蓉不但声音哑了,眼圈也红了,心想:“看来她的确让冯摩诃伤的很深,
我得跟她道个歉。”
  
  他站起身,抱拳一揖,道:“李姑娘,在下说话不知轻重,触犯妳的忌讳,在此跟你道
歉。”
  
  孙精明拍拍李芙蓉肩膀,道:“人家道歉的多有诚意,别计较啦!”
  
  李芙蓉抹去了眼眶中的泪水,道:“看在小师妹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希望你以后
能好好待她,不要步入那王八蛋的后尘。”
  
  这时,薛成刚忽道:“大....大师哥....不....不会忘记....小....小师妹....的生日.
...的....会....会不会....出事....”
  
  李芙蓉哼了一声,道:“那人自负的紧,用不着咱们多管闲事。”
  
  众人不敢再问下去 ,继续吃自己的饭,气氛十分尴尬。
  
  过了片刻,李芙蓉忽然道:“不过话说回来,我也几乎一年没他的消息了,他说不定早
就死在哪个臭水沟了。”
  
  孙精明咳嗽了几声,道:“师姐,妳再怎么怨恨大师哥,也不该诅咒他死啊!难道忘记
师傅的遗训了吗?”
  
  李芙蓉没好气道:“我不过说说罢了,你这么认真作什么?那家伙什么优点没有,就是命
硬的很,就算掉进了臭水沟,也能像泥鳅一样怡然自得。”
  
  孙精明道:“我前几天在教书时,学堂里刚好来了一个秀才,我跟他聊了几句,得知前
一阵子他们镇上,来了一个奇怪的乞丐,坐在路边行乞,人家施舍他银子,却总是被回绝,
你们说,这个乞丐会不会是大师哥?”
  
  李芙蓉道:“绝对不可能,铁公鸡最爱贪小便宜,连一毛钱也要讹。我看那叫化子多半
是穷疯了,铁公鸡还没傻到这个地步。”
  孙精明道:“我也这么认为,那个秀才还说,那个乞丐的钵碗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
上等丝绸织成的手帕,人家问他不要银子,那要什么?他却回答:‘你管我,我便是要这样化
缘!’”
  
  “过了几天,大家忽然没看到那乞丐,不禁觉得奇怪,经过一番寻找后,终于在附近的
垃圾堆中找到他的尸体,大家便用张草蓆将尸体卷了起来,丢到扔到山林中,任由野狗啃食
。”
  
  阳春面不禁惊呼一声,道:“后来呢?”
  
  孙精明道:“后来,这件事传入了官府中,镇上死了人,县令当然不能不管,至少要交
给忤作验一下尸,作个纪录交代。没想到捕快到那弃置尸体的地方后,发现那张草蓆还留着
,遗体却已经不知去向,附近还死了几只野狗,均被人以重手拍碎脑袋。”
  
  阳春面拍手道:“我就知道大师兄一定没死!”忽然发现李芙蓉瞟了过来,连忙闭上嘴

  
  李芙蓉心中却想:“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孙精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大师哥,或许过几天,我到那镇上去问问,必要
时再混入衙门翻翻纪录,说不定能知道一些消息。”
  
  阳春面笑道:“三师哥势必要施展‘流星逐月’轻功,来无影去无纵,县官连衙门被闯
了也不晓得。”
  
  孙精明面带微笑,心想:“我也好久没作案了,刚好趁此机会活活身手。”
  
  李芙蓉道:“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必要时就逃,用不着为了那烂人给自己犯上麻烦。”
  
  孙精明见她关心自己,不禁心头一热,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李芙蓉忽然拍手了两下,道:“好啦,今天明明是小师妹的生日,咱们别只顾著提那铁
公鸡,该是送礼时间啦!”
  
  她从袖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长方小盒,道:“这个礼物是我和精明一起出资的,足足十两
,妳可别弄丢了。”
  
  孙精明笑道:“哪有人送礼还报价的,多没诚意。”
  
  薛成钢也端出一个四尺长的檀木盒,道:“小....小师妹....送....送妳....”
  
  阳春面兴奋的打开李芙蓉的小盒,只见是一枝发著碧光的珠钗,上头镶著两颗珍珠,果
然贵重至极。
  
  孙精明道:“女子十五岁及笄,插上发簪后,妳就从女孩变成女人了,可不能再像以前
顽皮胡闹,否则没人敢娶妳。”
  
  阳春面嘻嘻一笑,道:“多谢师姐、师哥,但小妹已经有意中人了,不用担心没人娶我
。”
  
  孙精明往夏宝生瞅了一眼,见他神态扭怩,心道:“妳一厢情愿,人家可不见得愿意呢
!”
  
   阳春面接着将薛成钢的礼物打开,只见是一把黑白相间的长剑,剑身呈波浪状,刃上
附着锯齿,用处在于伤敌之时,使伤口扩大。
  
  阳春面空挥几剑,只听剑刃发出嘶嘶声,十分有趣,便道:“多谢四师哥,我终于也有
专属自己的兵刃了。”
  
  她又道:“只可惜我武功低微,只怕要辱没了这把宝剑。唉,要是大师哥能教我多一点
武功就好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各个一副若有所思,仿佛她这句话切中了大家的烦恼。
  
  夏宝生心道:“这冯摩诃‘铁公鸡’的外号果然非浪得虚名,连传授武功都如此吝啬。

  
  吃过饭后,夏宝生便要告辞,阳春面却力邀他在翔凤客栈住一晚,明儿再走。
  
  夏宝生心想她是寿星,今天又不请自来,不便违抝她好意,况且留在这,也能打听到更
多冯摩诃的消息,便答应住了下来。
  
  翌日一早,天色未明,夏宝生便已醒来,作完吐纳功课后,便在房里练剑。
  
  他这次之所以能出门,乃因父亲见他火候已到,便将太乙玄光剑余下二十式传授尽毕。
  
  他习成剑招之后,其外婆与祖父均认为该是时候上江湖闯荡,剑术方能有所精进,便
同意让他南下游历,增广见闻。
  
  
  他练了一个时辰的剑后,满身大汗,索性光着胳膊,打开窗户,任由早晨的凉风拂干身
子。
  
  正当他身心舒畅时刻,门忽然被打开,李芙蓉走了进来,手里还端著早饭及洗脸水。
  
  夏宝生一阵害羞,连忙抄起外衣挡住身子,道:“李姑娘妳....妳起的真早啊。”
  
  “经营客栈,不起的早怎行哪?”李芙蓉见他这副羞态,不禁冷笑一声,道:“遮什么,
又不是女孩子,看不出来你脸生得一副兔儿爷样,身材倒是蛮精实的,不像我家那只铁公鸡
,全身毛茸茸的,活像只猩猩。”
  
  夏宝生满脸通红,支吾道:“多谢....多谢夸奖...”
  
  只见李芙蓉要转身出房,他忽叫道:“李姑娘请留步,我有要事请求。”
  
  李芙蓉转过脸,面露薄怒,道:“小子,我开的是客栈,不是青楼,你若想打我的主意
,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右手举起,五指慢慢并拢,发出喀喀爆豆响。
  
  
  夏宝生连忙道:“不,我对李姑娘并无非分之想....可能我们一开始有点小误会,如果
李姑娘还挂怀,那我先向妳道歉。”
  
  李芙蓉手一挥,道:“我天生就是这副性子,除了我师弟之外,其他男子都看不顺眼,
你不必讨好我,只要不要辜负我师妹一番情意就好。”
  
  夏宝生一阵苦笑,顿了顿,道:“我要说的是....冯大哥所作所为,实违反了武林规矩
,至少得向前辈们道个歉。倘若有他的消息,能否请通知我一声,我保证不会让他有事的。

  
  李芙蓉睥睨着他,不发一语,过了一会,道:“像这种人,你越待他好,他只会得寸进
尺。我劝你好别跟他攀上关系,否则连自己也得遭殃。”语毕,迳自离去。
  
  夏宝生愣了一会,心想:“我既然已答应了各位前辈,便不能食言而肥,就算惹祸上身
,也要找到他。”
  
  他梳洗后,快速的吃完早饭,收拾好行李,便要去找孙精明,问清楚冯摩诃上次是在那
哪个镇出没。
  
  他一下楼,便见到阳春面倚在门口,对着自己道:“夏大哥,早安!”
  
  夏宝生见她已解开了双辫,头上插著那根碧玉赞子,一袭淡绿女衫,脸上略施脂粉,遮
掉了点点雀斑,颇为好看。
  
  他说道:“早啊,今天穿这么好看,要去哪啊?”
  
  阳春面上前牵住他的手,笑道:“当然是跟心上人去约会啊!”
  
  夏宝生叹了口气,道:“阳姑娘,你能不能开口闭口便提心上人,其实我们....”
  
  只见阳春面眼睛眨呀眨的看着自己,他顿了顿,道:“其实我们可以先从好朋友做起啊!

  
  阳春面点头道:“好啊,你当我是好朋友,我当你是心上人,大家想自己的,互不相干
。”
  
  夏宝生眉头一蹙,暗忖:“这怎么能不相干呢?”
  
  只见阳春面牵着自己的手走出门,他不禁道:“等等,我今天有别的事要作,不能陪妳
玩。”
  
  阳春面却道:“我知道,咱们一边办事,一边玩,不就得了?”
  
  夏宝生奇道:“什么意思?”
  
  阳春面道:“你不是要去打听我大师哥的下落吗?我三师哥已经告诉我,大师哥上次待
的地方,就是离这不远的江苏镇江府。镇江府的江天禅寺远近驰名,朝香客众多,我们去那
一边卖面,一边打听大师哥的消息,岂不两全其美?”
  
  夏宝生眼睛一亮,忽问道:“这回我可是要带冯大哥去问罪的,妳为什么还要帮我?”
  
  阳春面笑道:“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大师哥有事的!”
  
  见她笑靥如花,夏宝生忽然心跳加速,忖思:“没想到我与她才相处一日,她便对我如
此信任,我夏宝生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让她失望。”
  
   于是,阳春面带上了宝剑,与师姐、师兄们道别后,便与夏宝生启程前往江苏。
  
  江苏与扬州中间隔着浩浩漡漡的长江,必须搭半日的船程,两处都是南方重镇,人民往
来频繁,此时渡头已经人山人海。
  
  只听最前头传来叱喝声,夏宝生与阳春面排在队伍后方,不禁往前探头探脑。
  
  只见八个带刀补快正凶霸霸的盘查船客,拿着两张黄纸,比对每个人的脸。
  
  夏宝生心道:“难道是通缉犯?”
  
  他们足足排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队伍最前方,那捕头问道:“去哪啊?”
  
  阳春面道:“去江镇江作小本生意。”
  
  捕头命两个捕快上来检查一下餐车,他们打开锅盖,一一检查后,脸色忽然有异,在捕
头耳边窃窃私语了起来。
  
  捕头听完后,拿出黄纸比对二人的脸,脸色蓦地一变,问道:“妳们昨天在哪卖面?”
  
  阳春面道:“在瘦西湖边的炒饭街。”
  
  “兄弟们,别让他们逃了!”那捕头脸上闪过一朵黑云,高声叱了起来。
  
  夏宝生与阳春面均丈二摸不清头脑,只见捕快门纷纷抄出兵器、枷锁,将他们团团围住

  
  船客顿时乱了起来,夏宝生不禁问道:“敢问大人,草民可是犯了什么罪?”
  
  那捕头道:“在本官面前,你休要装蒜,那‘劈空神拳’赖旺福是不是你们杀的?”
  
  夏宝生与阳春面均觉此名好熟,好像听谁说过一般。
  
  捕头见他们一副愕然的模样,于是一声令下,命捕快上来将他们拿住。
  
  夏宝生忙道:“大人们误会了,草民来自山东夏家堡,昨日是生平第一次到扬州,并不
认识你们口中说的人,更没有出手杀人。这位姑娘只是个安分守己的面贩,虽然习过一点拳
脚,但还不至于能杀死什么....劈空神拳....你们抓错人了。”
  
  捕头道:“夏家堡远在山东,这儿还轮不到它威风。抓不抓错人,不是你我说的算,你
有身什么话,等到公堂上再作辩论。”
  
  夏宝生没想到他们竟不买夏家堡的帐,没想到第一次闯荡江湖,便碰上了这等衰事,心
里不禁焦急了起来。
  
  经过一番拉扯后,夏宝生与阳春面均被上了手铐,一路押至衙门。
  
  由于县官今天出差,明日巳时才会上堂,他们身为杀人凶嫌,只能暂时被收监。
  
  狱卒接过人犯后,打开了牢门,对里头叫道:“冯摩诃,你有客人啦!好好招待啊。”
  
  夏宝生与阳春面双双一惊,只见墙边一黑影动了起来,慢慢的靠到门口。
  
  一个睡眼惺忪,浑身酒气,满脸胡渣的脸探了出来,不耐烦道:“看管人犯不是你们这
些米虫的责任吗?怎么老是推给我?”
  
  狱卒笑道:“你天天在这好酒好肉,咱们未曾怠慢过你,帮咱们一点忙又怎样?”
  
  “噗”的一声,那汉子屁股微抬,放了个臭屁,捏著鼻子嚷道:“好臭啊,刚刚谁嘴巴
放了屁,搞的这乌烟瘴气的,真没公德心。”
  
  狱卒不搭理他,将夏宝生与阳春面推入牢房后,锁上门铐,迳自离开。
  
  阳春面跑过去抱住那汉子的手臂,惊喜叫道:“大师哥!是你!”
  
  那汉子揉揉眼睛,咦了一声,道:“小师妹,妳面摊作不成了,也来蹭牢饭吃啊?”
  
  阳春面嗔道:“胡说!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吝啬的人,三天两头跑来蹭牢饭吃
。”
  
  那汉子打了个哈欠,道:“这儿有床舖,有屋瓦遮雨,三餐均有人侍奉,重点是全部免
费。俗话说的好,吃亏就是占便宜,你以为我关在这是吃亏,其实可占了大大的好处。而且
我这叫作物尽其用,否则那些米虫狱卒只会成天打蚊子,浪费国家公帑,得让他们有点事作
。”
  
  夏宝生早有预感冯摩诃会是一副邋遢的模样,没想到本人竟一模一样,而且过之而无不
及,心中还是有点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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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事后觉得主角出场太过草率,于是与上一章作切割,并修改一些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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