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时,光正抚过妳,但妳的眼神已经失去明亮,不再清澈,身体尚存一丝余温,我抱
起你想为妳擦拭嘴旁的血,身体却已全然僵硬。
妳的肉垫仍然是那么柔软,帮妳剪完了所有指甲,这次妳没有任何挣扎,帮妳冲水、沐浴
,洗耳里的污渍,洗因死亡而脱垂的肛门,擦去粪便、轻压,再擦拭,翻身,重复一切,
然后让阳光静静晾干妳。
我亲了亲妳,妳还是一样,眼神呆滞、冷漠,我记得妳的眼神是多么的天真无邪,妳看着
我时,仿佛我就是那一刻的一切。
2014年,那从层层犬只中穿越,努力趴上栅栏的妳,带出收容所,兴奋旋转的妳,回到家
,在庭院里跳上跳下的妳,再后来,当大门响起脚步声,用力吠叫的妳,当有客人来访,
却又胆小躲进狗屋的妳,还有看见零食,眼睛闪闪发亮的,涎著口水的妳;我一直在问自
己,关于这一切,我该怎么忘记?
谢谢妳带来的温暖与美好,我会永远记得妳,永远永远爱着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