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分享自台篮板精华区,给新球迷们了解琼斯杯的历史渊源)
采访篮球教父-威廉琼斯
很多人都知道篮球运动是加拿大人纳史密斯(James Naismith) 于百年前发明的,但是将
篮球设计出典章制度,发扬光大的却是英国人威廉琼斯(R.W.Jones)博士,在台湾已经举
办到第24届的琼斯杯国际篮球邀请赛,就是由冠名授权的比赛。
琼斯博士已于1981年4月过世,但是他经营管理全世界篮球的组织及理念,仍在继续由他
得意门徒史坦考维奇,以国际篮球总会(FIBA)秘书长的无上权威,非常有效率的操盘运作。
琼斯博士创始筹组了国际篮球总会,他担任了40多年的该会秘书长,一手掌管篮总的行政
事务,而每四年更换一任的国际篮球总会会长,是并无实权的荣誉职,四年任期一到就挂
冠走人。
在1980年莫斯科奥运时,琼斯以71岁高龄,才交棒给他的助手史坦考维奇,接任篮总秘书
长。而琼斯转任荣誉秘书长,但他退而不休,仍在慕尼黑的篮总办公室上班,却在第二年
就去世。
其实,琼斯博士的晚年 ( 1977-79年 ) 曾几次前来台北参加琼斯杯篮球赛,对他来说曾有
一段愉快温馨的时光。当时,我以中国时报体育组主任兼任中华民国篮球协会副总干事,
曾经负责接待琼斯他老人家,因此见到了这位主宰篮球世界的教父,他那感性柔情的另一
面。
在另一方面,琼斯秘书长跟中华民国篮球协会有很长久却又复杂的渊源关系。早在1959年
的智利世界杯篮球锦标赛时,苏联、保加利亚两共产国家的球队,拒绝与中华民国男篮队
比赛。当时,琼斯秘书长毫不犹豫抓起麦克风 宣布:中华男篮队因对方球队弃权而获胜。
但在1974年国际篮总在波多黎各召开年会时,却依据联合国的模式,让中国大陆篮球协会
成为会员国,而中华民国篮协在被要求改名为“台湾”会籍名称,没有接受时被停止了会
籍。那也是琼斯秘书长任内,无法维护我国 会籍的一大憾事。
国际篮总的规定,会员国不得与非会员国进行篮球交流活动,这等于陷我国篮协被孤立的
绝境。1976年台北“中国时报”董事长余纪忠接任中华民国篮球协会理事长职务,立即就
面临此一难题。
因此,于1976年8月率笔者远赴加拿大蒙特娄,当面找琼斯秘书长据理力争,要求恢复我篮
协会籍并开放我国与世界各国及地区的篮球交流活动。而当时,我政府仍未对参加国际体
坛的名称有弹性的因应,影响我篮协在国际篮总FIBA的会籍仍无法恢复。
琼斯秘书长有感于余纪忠理事长千里迢迢为台湾青年人的篮球前途奔走的精神,乃想出一
权宜之计,把在欧洲及南美洲的琼斯杯,增加亚洲区的琼斯杯篮赛,并授权中华篮协余理
事长纪忠长期举办。
为了慎重其事,琼斯除了发出授权书昭告国际篮总的百余会员单位,并且在伦敦亲自订制
了一个银杯,带来台北送给余理事长作为授权比赛的信物。同时,琼斯还在台北主持国际
篮球规则讲习会,重新颁发国际篮球裁判证,为比赛执法作准备。
由于,琼斯秘书长个人的权威性,当时他等于为我篮协“开禁”,除了不能参加正式锦标
赛会之外,其余与FIBA的会员权益几乎已无差异。
琼斯秘书长于1977年7月第一届琼斯杯国际篮赛,在台北市中华体育馆闭幕时,曾有一段
感性的赠言:“今晚球赛虽告闭幕,但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当各位在遭遇逆境时,
不要灰心,继续前进!篮球世界的大家庭并没有把您们忘记…..。”
从上述的情况看来,琼斯秘书长与我篮协等于有患难之交,他连续几年远道飞来,为台北
琼斯杯站台,为我篮协人员打气,号召更多的国家来华参加琼斯杯。他说:台北的琼斯杯
不仅冠以他的名字,并始终留有他的一颗心。
琼斯在台北琼斯杯的前几届,度过他很愉快的晚年,他当时几乎尝遍了台北的美食小吃。
其实他的健康已有警讯,我曾经好几次陪他去空军医院打针,他还跟要他禁烟戒酒的护士
小姐开玩笑。
可是,转眼他进入餐应继续要喝威士忌烈酒加啤酒的深水炸弹。而且,雪茄烟更是吸个
不停。他不能放弃他人生的两大乐趣。
但是,聪明如琼斯秘书长者却也自知来日不多,因此1979年夏天第三届琼斯杯在台北举行
时,琼斯似乎依依不舍停留了较多的时日,他要接待员陪他买了很多小纪念,说要送给欧洲
的朋友,同时他还在台北订制了一个大理石骨灰坛,他说带回去留待自己百年后使用。
琼斯秘书长在离开台北时,似乎预感自己将无法再回来,在机场居然伤感落下老泪
,连日来陪伴他的琼斯杯接待女同学贺孝蕙,更是被感染的哭了起来。
很遗憾的是,琼斯秘书长于1981年4月22日在慕尼黑过世,他已无法知道3个月后,
他的继承人史坦考维奇秘书长代表国际篮球总会,在台北琼斯杯国际篮赛开幕典礼中,宣
布我篮协以“中华台北CHINESE TAIPEI”的奥会模式名称,在国际篮总FIBA完全恢复了会
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