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边的日子其实已经足够我熟悉公共汽车与火车要如何搭乘了,当然还是破破的英文跟破破
的身体。我跟朋友荳荳讨论说,我就是先来养病,就算没赚到钱至少生活作息比台湾正常
许多。
这两天在背包客栈里变动很大,来了一个新室友刚落澳,然后我犹记着前两天受到的冷漠
,于是决定给他大大的热情,甚至以一个新包的身分就想帮人家介绍工作,后来恐惧、不
确定性,零零总总的因素压垮了他,他不仅先答应后又拒绝我,甚至在这几个雨天里,我
常看着他望着天空然后说:“好怕啊!我好怕啊!”然后旋即又再说:“天无绝人之路!
”但这几天轮回下来我只想冷冷地告诉他,路是自己选的。(我想跟他拒绝我有八成关系
)
前几天我刚住进去的时候,对我很冷漠的室友,渐渐开始说话了,再搬离宿舍之后。起初
我以为他真的讨厌我至极要求换宿舍,没想到说自己英文不好的他竟然交了一个阿根廷女
朋友,他是搬过去跟她一起住的;而另一个准备要离澳的室友决定要去黄金海岸度过他在
澳洲的最后时光,拖着行李箱走出房门之前,他对着刚落澳的那一位说:“反正人来来去
去,你很快就会习惯了。”一瞬间将我拉回新兵训练的时候。
那时候刚去当兵(为期一年)一切都是未知,而且正好碰上洪仲丘事件,妈妈也是一样担
心,毕竟他儿子不是什么太好搞的人。进了军中秉持着真心待人必有回响的原则,果然还
是一路军运顺畅,甚至嚣张(这又是另一篇故事了)。还记得在新兵训练时,因为认真所
以常被指派一些较其他人稍重的工作,甚至需要担些责任在身上,也因此常跟长官往来,
在即将要离营之前,我在一间库房里跟一个班长整理工具,告一个段落时我就问他:“像
你们这样训练好一批,然后有点交情了,又要再送走,会不会觉得……惆怅啊。”当时我
还没有脸皮可以直接讲出惆怅这么文青矫态的词,现在看来我当时绝对是满蠢的。
只是这样的道理真的不需要开口,甚至根本很生活化,更严格来讲,我从进到剧场工作甚
至到了学校教书,都是这样。一个案子换过一个团,一个学年换过一批毕业生,来到了澳
洲不过就是一个房间换过一堆室友(其实也才两三个),我想我接下来这样的人事轮转,
领地迁移会更加剧烈。即便知道这已经是人生常态了,但仍想保有自己对于许多逝去人事
的伤感,或许这比呼吸还重要。
这几天拜访了几次不同的朋友过后心有稍稍安定下来了。有些情谊它真的就是隐隐地躺在
那里,有天触碰到了就是轻声say hi然后还是一样热络。
后记:
多亏脸书的功能,让我解开为什么我一直对于这次出国感到不对劲。10/10是外婆离开的
日子,我居然遗忘了,然后又巧合地买了这天的机票。我在那天离天特别近,或许离外婆
也近。看看当年脸书没有几句或者尚未成熟仍用一堆字词堆叠情感的贴文,实在可笑。其
实对外婆的情感很单纯,就是这些年下来,这些日子以来,时不时地会想到她,提到她,
就是这样而已。
#这样一直把这边当部落格分享好吗
#不行的话版主大大可以跟我说,感恩
#哎呀怎么打着打着就点点点了
#我还是很想揍我室友除了告诉他路是自己选的衰是自己找的以外
#准备移动到另外一个地方了希望一切顺利
#都已经点点点了还管错字干嘛
#朋友说放鸟人家天打雷劈
#然后我今天要离开了那个冷漠室友又搬回来了
#所以是分手还是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