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女人老了不能青春无敌？《舞娘辣辣队》，今年必看的“碰！”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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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年代的美国文青女神始祖就是她！深爱过《曼哈顿》（Manhattan）与《安妮霍尔》（
Annie Hall）的影迷，是很难抗拒黛安基顿 Diane Keaton 的。尤其在今年台湾陆续推出
伊莎贝雨蓓（66岁）、茱莉安摩尔（58岁）和茱丽叶毕诺许（55岁）诠释各种熟女独居生
活的电影故事（《侵密室友》Greta、《老娘爱最大》Gloria Bell、《别问我是谁》Who
You Think I Am）以后，你是否难免会好奇、关于这一题，73 岁的黛安基顿又会怎么解
？而她果然还是当初的那个安妮霍尔，端出来的《舞娘辣辣队》（老太啦啦队，Poms ）
既幽默也充满女性意识。相较于她曾经的旧情人伍迪艾伦 Woody Allen 每次的新片都具
有可预期性，但在探讨“老不休的正当性”和对于“怕死的心情”议题这方面，不得不说
：黛安基顿的新片《舞娘辣辣队》飒爽、感人也可爱许多。（想看伍迪艾伦的新片《雨日
纽约》的人应该还是很多啦）（暂译，A Rainy Day In New York）。
资深好莱坞明星演员与高龄议题正面对决
黛安基顿才在上一部电影《高年级姐妹会》中强调阿嬷也需要《格雷的五十道阴影》，而
这次碰触退休生活的《舞娘辣辣队》更是老人电影里的翘楚良品。想当初 2012 年的英国
，还要靠人们对于到国外退休度假的心驰向往包装成喜剧电影《金盏花大酒店》The
Best Exotic Marigold Hotel，才能博得观众关注银发族的眼球。时至今日， 82 岁的劳
勃瑞福的息影之作《老人与枪》The Old Man & the Gun 以及 89 岁的克林伊斯威特的《
赌命运转手》The Mule 都还在努力证明老人活着自有其价值（而且很不愿意认老）这件
事。无论如何，看资深好莱坞明星演员与高龄议题正面对决的电影颇有戏外指涉之趣味。
但总觉这两年这些资深演员的表现，你会发现男人越老越放不下浪漫，女人却是越老越懂
得要向实际（或实用）面去看。
2019 年黛安基顿在《舞娘辣辣队》片中就干脆极了：她直接把自己所饰演的女主角玛莎
送到“全美国最棒退休养老天堂，日光温泉社区”，更开朗而不讳言地透过主角的口中说
出“我只是来这边等死”！整部电影观影过程中，这类语出惊人死不休的台词频频出现常
让人忍不住惊呼或大笑！真的是 LA DI DA, LA DI DA, LA LA！～
女性困境悉数欢乐调侃
女主角的人设虽然是一个“生病、等死的孤僻女性”，但《舞娘辣辣队》还真好看！除了
长手长脚的高腰裤穿搭依然迷人的黛安基顿其明星魅力犹存之外，她所饰演的“没有小孩
的女性角色”更能让越来越多不生的当代女性对自己的未来产生较具体的想像。有趣的是
，女性的问题一直都在，大部分的问题都会困扰著各代女性一辈子，然而电影丝毫不说教
批判而是诙谐以待，用笑话来调侃女性困境。片中，住进了“等死的天堂”日光温泉村的
玛莎，遇见了“老公死了才能自由的老婆”、“被孩子软禁在家中的妈妈”、“被认为老
女人最容易受骗上当的老女人”、“不跟老公经营同样兴趣就会离婚的老婆”、“财务不
自由的女人”... 各式各样的妇女！原来结婚生子对于一个女人的生命会产生这么多限制
与困境，相较之下无子无伴的玛莎竟成了里面最自由的时代新女性。
《舞娘辣辣队》里的玛莎是个有车人士，她能载人也能自载，还能当男孩的开车教练，俨
然 LA DI DA 的《安妮霍尔》。其实玛莎就跟天下多数的女性一样，年轻时曾抱有梦想，
努力筑梦，却与梦想相距一步之遥，尔后便与梦想渐行渐远，直到最终以为再也触碰不到
。玛莎的梦想就是参加啦啦队、做表演，甚至比赛。
美版“青春啦啦队”
早八百年前就玩过啦啦队、但去哪里都要有人载的女管委薇琪问她：“妳还可以为谁加油
？”玛莎理所当然地回答：“为自己加油”。薇琪和玛莎就是时代所淘选过后的两种女性
分类：前者天之骄女，得以在父权的“呵护”下顺畅靠美貌进啦啦队并结婚生子，在团体
中故作大方女领队（实则为了维护自身地位而处处耍心机搞斗争），典型的“已经都漂亮
聪明风光了还不够”之人；至于较为平凡、被男人所遗忘的后者玛莎，则因此多了更多独
处时间，反而能训练自己独立自主、甚至能超脱于体制一点点。当时代继续改变，接下来
会是前者或后者适合生存或者被投以敬爱眼神？那就真的很难说了。
日光温泉老人社区为确保住户能有健康社交生活，规定每个老人都要参加社团，玛莎找不
到想要参加的社团，遂决定自组老人啦啦队社团。这就是《舞娘辣辣队》之由来。选择啦
啦队何尝不是种颠覆？这世界上，年轻人能做，但老人家不能做的事情有多少？我们总以
为很多，但其实并不多。啦啦队被惯以为是青春肉体散发活力的运动，但幸好台湾导演杨
力州在 2011 年就已经拍出过纪录片《青春啦啦队》证明这活动绝非年轻人所专属，我们
应该都能很愉快地进入到期待黛安基顿跳啦啦队的桥段部分。
“碰！”
而黛安基顿也没有辜负我们的期待：看她所开始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碰！”！听到这个声
音，我马上被 cue 出《一尸到底》片中经典台词！不但动作类似、声音一致，就连此举
能让女性挣脱男人各种形而上的箝制意义都重叠在一起了！
《舞娘辣辣队》里的阿嬷们很努力想跟上人们的节奏，也冀求着世界给予长者多一点点的
时间，在“有时候，还是只能直瞪着鸟事发生”的时候，这群温驯但不认命的女性相濡以
沫，互相扶持着让自己人生最后一哩路，既尽兴活着，也开心活着。在练舞时，一群女人
看着镜子，好不容易才真心的、好好的，开始欣赏自己，喜欢自己。身体自主，不论几岁
，都可以开始。尽管这一场下台一鞠躬的啦啦队表演，没有多么炫丽的特技动作，但她们
齐心、欢乐。老人确实需要有伴，但有时，女人与女人的友情与相伴，可一点也不输给婚
姻里面的老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