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个故事,可以把当作第一人称视角的小说来看
我永远会记得那天,上完第八节课的阴雨天。那天午休,有个女同学放了一张纸条在我桌上,上面写着“上完第八节到教室旁边的厕所等一下,有人要给你东西”当时涉世未深,没有防备心,我没头没脑的就去赴了约。
我站在厕所门口等了一会,有个女同学走了进来,她朝我的肩膀推了一下,“欸,妳他妈告什么状啊,很秋?”她说。我愣住,好似结冻一样无法动弹,脑海中一片空白,思考被锁住。接着,班上跟那个女同学要好的女生们都来了,我被团团围住。每个人都在跟我呛声,我如同被狼群包围的羔羊,要逃也是不是,反击我没勇气,我就是站着,瞧着她们对我一个一个污辱辞藻丢过来。啪!一个巴掌打在我脸上,“干你娘,不是爱跟班导讲,去告状啊”她对着我叫嚣,我继续愣在那里,情绪没跟上眼前上演的戏码。一个、两个、三个巴掌继续往我的脸上搧。我忘记后来是怎么结
束的,等她们都散了之后,迟到的情绪排山倒海而来,我蹲在厕所里哭泣,直到我看起来没有异样为止。围观的女生们拿着手机录下来这一切,隔天在班上闹得沸沸扬扬,每个人都知道我挨了揍,我成了舆论的目标。那些讥笑看着影片的脸孔,让我不想再出现在这个地方。
在这间学校的两年里,我都痛苦的撑著。没有人能想像,我是如何忍受那些排挤、冷言冷语、言语上的羞辱,运动会的时候被偷拍传上无名小站、因为生病掉发被取笑,宁可希望自己与世隔绝的感觉。这些经历对我的人格影响巨大地无法量化,我变得很怕人,很自厌,总觉得全世界大概都讨厌我吧。别以为小女孩都纯真无邪的呀呀撒娇,所谓排挤,就是国中生嗜血的杀戮游戏。到毕业前我都没得到加害者的一句道歉,但也不重要了,因为我不会原谅她,我连她的名字,她的座号都烙印在脑海中记得一清二楚。八年了,我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但我不会祝妳安好,希望妳能
睡得心安理得^ ^
我开玩笑的跟我妈说我想转学,那是我发出唯一的求救讯号。因为恐惧,因为羞耻心,我无法娓娓道出被欺辱的过程,对只有十四岁的我来说,被霸凌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故事说完了,我想不透,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教育,会教出这种孩子,得靠欺负弱者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国中是个尴尬的年纪,总觉得自己懂事了,却什么都不懂,而妳的性格却是在这样的年纪逐渐定型。这个故事跟我的贴身程度大概有八成,我写出来不是为了救赎谁,也不是要控诉,如果你看了会感到痛苦,你会知道现在仍有这样的事发生在各个角落。
最后,跟大家说,我毕业于新北市立土城国民中学三年六班
呵呵